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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才搖頭微笑道:“傅大俠不必多疑,在下無門無派,只是瞎貓抓耗子,碰巧用上罷了。”
秦總管臉上掠過一絲獰笑,仍然若無其事地道:“兩位都已合格,現在請王師父和今天來的這位杜師父比試一場。”
說著對身旁的杜君平揮了揮手。
杜君平心頭電轉,緩步進入場中,對著王宗漢拱手道:“在下比二位可差遠了,還望手下留情。”
王宗漢打量了他一眼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我們以十招為限如何?”
杜君平撤出長劍道:“在下一切遵命。”
王宗漢為人豪放,也不虛套,左手判官筆一點,口中喝道:“接招!”呼的直取前胸,他這招用了三成功力。
杜君平舉劍一揮,他化解了這一招,但沒就勢還攻,王宗漢粗中有細,暗中點頭忖道:
“此人倒像頗有來歷。”
猛的手上一緊,連攻了三式。這番不僅功力加到六成,招式也辛辣無比。
杜君平沉著應付,從容地又化解了對方三招,跟著一聲清嘯,揮劍還攻,一片劍光閃耀中,連續攻出攻式,用的都是玄門的正宗劍法,老練純熟,無懈可擊。
王宗漢喝采道:“好劍法。”
雙筆交揮,擋開了劍式,倏地一撤身。雙筆交至左手朗笑道:“十招已過,咱們就算平手吧。”
杜君平收住劍笑道:“在下能不能合格還是問題呢。”
王宗漢正容道:“有無真材實學,自有秦總管的法眼評斷,杜兄何須客氣。”
此時秦總管已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大笑道:“幾位都出身名門,學有專長,為本行又添高手。”
隨即高聲吩咐道:“快著廚房備酒為三位大鏢師接風。”
這席酒直吃到深夜方才興盡,秦總管除在席間談論了些江湖各派的武功外,絕口不問二人的出身來歷,對鏢行的情形,也極少談到,杜君平幾次提起,都被他輕描淡寫地岔開。
秦總管道:“夜深了,三位也請安息吧。”
三人隨即起身,立有人上前接待,王宗漢和李俊才被安頓在東客房,杜君平被安頓在西客房,進入房中一看,不僅被褥是新的,連桌椅等陳設,都極其講究,隨即兩臂一伸,打了一個呵欠,把長劍解下往床上一扔。
此時已有兩個丫環走了進來,一個替他沏上香茗,一個便去展開被褥。
杜君平笑道:“姑娘快請安歇吧,跑江湖的漢子,哪用人來伺候。”
兩個丫環互看了一眼,眠嘴一笑,悄悄退出房去。
杜君平洗了一個臉,端起茶杯剛喝一口,猛地抬頭對窗外冷笑了一聲,道:“朋友,鬼鬼祟祟的,不覺著有失英雄氣度嗎?”
—條人影應聲躍進房來,竟是那使判官筆的濃眉大漢王宗漢。
杜君平放下茶杯徐徐地道:“王兄夤夜來此有何教諭?”
王宗漢壓低嗓音道:“兄臺是華山派抑是峨嵋派?”
杜君平搖頭笑道:“兄弟目下無門無派。”
王宗漢又道:“那麼令師是誰?”
杜君平道:“這點也恕我無法奉告。”
王宗漢輕籲一口氣,誠摯地道:“此間情形複雜萬分,兄臺若是無心來此,還早脫離為妙。”
杜君平微微笑道:“兄弟憑勞力換銀子,不信會有什麼麻煩。”
王宗漢冷笑道:“你我交淺言深,或許這是多餘的,告辭。”
杜君平目送他去後,暗忖:“此人是一個血性漢子,只是莽撞了些。”
隨即往床上一倒,安然入睡。
一宿過去,次日一大早,兩個丫環已在門外伺候,服侍他漱洗完畢,年長的一個這才輕聲稟道:“剛才秦總管著人來過,說是有急事相商。”
杜君平點頭道:“我這就去。”
進入客廳,王李二人已先到了,秦總管笑容可掬地讓座,隨即開言道:“三位剛到,本不應勞動,只因近日得力的鏢師都已派出去,說不得只有勞動各位了。”
王宗漢朗聲笑道:“我們既已吃了本行的飯,理應聽候差遣。”
秦總管接道:“現在有一筆大生意,即日便須解送山東,老朽的意思,由你們三位押送,是最適當的了。”
李俊才笑道:“此事義不容辭,不知杜兄的意思怎樣?”
杜君平正待開口,只見屏風後走出一個稚齡丫環來,悄悄在秦總管耳邊說了幾句話,秦總管點了點頭,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