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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雖然性情高傲,究竟是城府深沉之人,在事情未決裂之前,毫不露聲色。
宮裝麗人復又笑道:“厲老言重了,我想你沒有聽命貿然進襲本谷倒是對的,如今沒有他們的事了,請厲老著他們回去。”
厲陰平想不到事情變化得如此之快,怔了怔道:“現在就撤嗎?”
宮裝麗人點頭道:“是,厲老若是有事,亦可請便,本座帶領之人,也該到了。”
厲陰平當著許多屬下的面,受她一番斥責,心中甚是惱怒,只因有所顧慮,未便立即翻臉,但心中已然恨她入骨,現既這般說,自是求之不得。
於是拱手一禮道:“此間既已沒事,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言罷,率領著屬下,揚長行出谷去了。
宮裝麗人容厲陰平走遠,招手把上官延齡叫到面前,低低吩咐了幾句,上官延齡不住地點頭,伸手把盤坐在地下的司徒景拉起,又對鐵叉吳剛招了招手,匆匆行出谷去。
阮玲見她把領來之人,一個一個都打發走了,心中大感奇異。
就在上官廷齡行出不久,谷外忽又行來了八個勁裝疾服的女郎,每人背上都插著一支長劍,行至宮裝麗人身前,躬身行禮。
宮裝麗人冷厲地道:“你們為何這時才到?”
為首的勁裝女子,躬身答道:“只因路上出了一點小事,是以來遲。”
宮裝麗人黛眉微皺,泛起一片怒容道:“何事這等重要,竟連本座的令律也置諸腦後?”
勁裝女郎惶恐答道:“屬下原不敢延誤,只因途中發現了杜飛卿的兒子杜君平,欲乘機將他擒獲,不想他賊滑得緊,竟被他逃走了。”
宮裝麗人甚感意外地道:“有這等事情,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勁裝少女肯定地道:“屬下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絕對錯不了。”
宮裝麗人一擺手道:“這事不用提了,他早晚跑不了。”
猛地一抬頭,秀目直盯著阮玲道:“領我去谷主的墓陵,現已無外人,你該沒有話說了。”
阮玲道:“今天已然晚了,天明再去吧。”
宮裝麗人冷哼道:“本座哪有許多閒工夫等你,你去是不去?”
阮玲莊容道:“師叔今晚是以何身份前來本谷?”
宮裝麗人不加思索地道:“本座乃是你的長輩,這該不會錯。”
阮聆沉下臉來道:“師叔既已自承乃是本門的長輩,那就好說話了,不過既屬本門之人,想來知道本門的祖訓,在谷主之前,任是輩份再高的長輩,亦須聽從谷主的令諭。”
宮裝麗人怔了怔,突然大怒道:“誰封你為谷主,筒直是一派胡言。”
阮玲寒著臉道:“晚輩繼承師業,乃是本派師祖遺訓,誰要違犯,那可是大道不道之事。”
宮裝麗人冷笑道:“你不用抬出祖師來壓我,本座向來不吃這一套,就是你師父在時,她也沒法把我怎樣,何況是你。”
阮玲暗中思忖,覺得現在不過才四鼓,高明天還有一個多時辰,無論如何得捱過去,可是怎麼才能阻止她呢?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宮裝麗人見她默不作答,突又開言道:“你以為倚仗著谷主的信物在手,便可壓制本座,哼!那你可打錯了主意。”
阮玲素饒機智,知道此刻若是惹翻她了,自己這方面實力不夠,定難阻止她進入墓陵,萬一因此驚攪了陵內之人,不僅前功盡棄,且有走火入魔之危,心念一轉之下,突然喟嘆一聲道:“晚輩自知年青識淺,藝業低微,難應大任,只以,師叔已久脫離師門,谷主彌留之際,又復諄諄告誡,付以重責,晚輩受師門培育厚恩,雖粉身碎骨,難報萬一,豈敢畏難卸責?”
宮裝麗人不待說完,冷笑一聲道:“胡說,本座身為飄香谷的門下,誰說我脫離了師門?”
阮玲復又一嘆道:“師叔果有重返師門之意,晚輩豈敢自稱谷主,自當將本谷之事恭請師叔掌理。”
宮裝麗人鐵青著臉,冷冷道:“不用在本座面前,鼓簧弄舌了,本座何等之人,豈會為你所惑。”
阮玲喟然嘆道:“晚輩純是出於一片誠意,豈敢哄騙長者。”
宮裝麗人面色稍和道:“難得你還能記得我這師叔,老實說吧,本座此番來谷,並無掌理本谷之意,一則是查明谷主的死因,再則是唯恐你姐妹年事太輕,為匪徒哄騙,敗壞了本谷名聲。”
阮玲正容道:“晚輩姐妹幼受師門大德,對師門戒律,時時刻刻都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