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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微感意外地道:“可是又出事了?”
青袍老者道:“老夫打算帶你到蝸居暫住些時,你意如何?”
杜君平因詳知昨晚之事,以為他出於一番好意,或者是出於厲若花的懇求,心雖不願,但又覺得如能借此機會,練習一些時日的武功,到是有益無損。隨答道:“東主既有此意,在下遵命就是。”
隨著青袍老者步出客房,門外已準備好了一輛黑油布的四套車。二人坐入車內,放下簾子便是嚴密異常。
一路車行極快,而且沿途都有接應之人,稍稍進點飲食,換過馬匹後,立刻又起程,連日連夜的趕了三晝夜,馬車已進入了一個群山環抱的深谷中。
青袍老者沿途極少說話,這時才開言道:“到了,這谷內就是老夫的家,只怕江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
杜君平故作不解地道:“鏢行正是多事之秋,東主把在下領來家裡,倒叫在下好生不解呢。”
青袍老者淡淡一笑道:“當然有原因,等會你就知道,前面就是家了,咱們下車吧。”
跳下車來,頓覺心境一寬,果然這是一處修心養性的人間樂土。
二人踏著萋萋芳草,行過一座朱欄小橋,再穿過一片竹林,已到一所精舍前。青袍老者原是走在前面,此刻突然往回一退,伸手虛虛一讓道:“請進。”
杜君平忙道:“還是東主先請吧。”
青袍老者抬起手按在他背上道:“你來我家總算是客,不用謙虛了。”
杜君平還待謙讓,老者手掌突地一拂,連點了他掛膀、鳳尾、精促等五處穴道。
老者將他制住後,沉喝一聲道:“先把他帶上去。”
裡面立刻奔出四個青衣使女來,把他架入屋內,往一間暗房一推,隨即把門關上。
杜君平雖聰穎絕倫,但無論如何,也無法猜透老者的用心,若說他懷有惡意,早在京城便可動手,何須用三天三晚的工夫跑來這裡下手?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刻,突然一陣腳步聲響,房門開處,青袍老者緩步行了進來,伸手在壁上一按,倏然現出一個窗戶來。老者指著窗外道:“你看那是誰?”
杜君平舉目看去,只見一個巨大的鐵籠內,吊著一個衣衫檻樓,滿面血汙的大漢,先是一怔,繼而倏然省悟,那不就是在苗山常給他和奶媽送米送柴的公孫大叔!
老者森森地道:“此人你該認識,他就是金陵分號的主持人,外號快斧手的公孫喬。”
杜君平失聲叫道:“公孫大叔是好人,你為什麼把他弄成這個樣子?”
老者大笑道:“你彆著急,還有呢。”
伸手往壁上一按,左面的窗戶也開了,映入眼簾的,又是一個同樣的大鐵籠,裡面坐著一個篷頭垢面的少女。
此女雖是篷頭垢面,他卻一眼便已認出,竟是阮玲,他真不知對方怎麼會知道他們認識。
老者見他雙手微微發抖,臉上神色大變,不禁得意地冷冷笑道:“老夫並沒有意思一定要他們的命,如果你能答應老夫一件事,立刻放了他們。”
杜君平原是一個極富情感之人,眼看他們都是因自己而陷魔掌,禁不住熱血沸騰,高聲吼道:“他們與你無怨無仇,為問這等戲弄他們?”
老者面無表情地道:“老夫向來做事但求遂心,不問用何手段。”
杜君平怒吼道:“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才肯釋放他們,說吧!”
老者點頭道:“看來你到是蠻重義氣的。”
頓了會又徐徐地道:“說起來這件事極是容易,只須把你爹遺下的劍譜給我,立刻可以換回兩條人命。”
杜君平說話的聲音本就極大,再加上兩聲怒吼,早把鐵籠內的阮玲和公孫喬驚動。那公孫喬傷得極重,僅只睜開眼來看了看他,阮玲似乎沒有什麼損傷,立刻抬起頭來叫道:“杜兄弟切莫聽他鬼話,你給了他,我們照樣地活不成,何況這事關係重大,那是萬萬不可。”
杜君平搖頭道:“這事我弄糊塗了,我爹爹是誰我至今不知,更沒有留下什麼劍譜。”
老者冷冷地笑道:“你還裝什麼蒜,杜飛卿難道不是你爹?”
跟著又仰面笑道:“那晚和黑衣人聯手攻擊老夫,那不說是杜飛卿的劍法嗎?其實我早該想著是你了。”
杜君平此刻才知,自己的一切早被對方看破,同時也恍然想起紅臉老人著他把劍譜毀去的用意。怒哼道:“不用夢想,冊子早被我燒掉了。”
老者並不因此失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