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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杜君平見她一身盛裝,愈益顯得豔光照人,不由朗聲笑道:“金姑娘人比花嬌,越來越迷人了。”
金鳳橫了他一眼道:“你是老實人,怎的也說起俏皮話來了。”
杜君平笑道:“在下之言乃是由衷而發,可不是俏皮話兒呢。”
金鳳暗暗一嘆,低頭行入內艙,二人隨即在客艙坐下,修羅王舉目四顧,突然用傳音道:
“賢侄,你的水上功夫如何?”
杜君平亦用傳音答道:“幼時曾與喬大叔學過,似這一窪死水,尚淹不著我。”
修羅王微微一笑,但瞬即斂去笑容,又道:“我看她們今天或將重施故技,用對付令尊的手段來對付咱們。”
杜君平心頭猛地一震,修羅王如此說,那是已然查出杜飛卿是被這船上的人毒害的,這些年來他矢志親仇,迄今未找到仇人,今晚突聞此說,心中頓時激動起來,急道:“伯伯此話當真嗎?”
修羅王點點頭道:“雖不中亦不遠,只是此事魯莽不得,須得耐心求個水落石出。”
杜君平霍地立起身來,但聽一陣環佩叮噹,金鳳偕同一位中年宮裝婦人,款步行了出來。
修羅王眼睛一亮,亦跟著立起,顯出一付色迷迷之態,猛盯著那婦人。
金鳳搶前引見道:“家師聞知老爺子光臨,特地親自趕回接待。”
修羅王哈哈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夫人請坐。”
杜君平細看那宮裝婦人,兩眼角已帶魚尾紋,年紀想已五十開外,但因保養得宜,仍顯得風姿綽約,十分動人。
宮裝婦人對著修羅王嫣然一笑道:“老爺子既看得起我師徒,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修羅王哈哈一笑道:“夫人眼力果是不差,在下原無意戴這面幕,只因這副嘴臉委實見不得人,是以才借重這副面幕藏拙。”
宮裝婦人冷冷道:“難道令徒也是一樣?”
修羅王笑道:“有其師便有其徒,他那副尊容比老夫也強不了多少。”
談笑之間,後艙使女已將酒菜送上。
宮裝婦人讓修羅王上坐,杜君平坐在下首,她與金鳳主位相陪。
修羅王此刻已從記憶裡想起了一個人,心中暗暗冷笑忖道:“原來杜飛卿是死在她的手裡,今天倒得好好盤問盤問她呢。”
杜君平也和修羅王是同一心意,他雖不知宮裝婦人是什麼來歷,可是由她的舉動之間,已可看是一位極其難惹的人物。
在表面看來,修羅王的興致似乎極好,酒到杯乾,一連幹了幾大杯。
中年婦人一面殷勤勸酒,一面用言語試探道:“老爺子這番進入中原純是為了遊歷?”
修羅王朗笑道:“秦淮河的無邊風月,已足令我師徒留連忘返,哪裡還有工夫顧到別的。”
中年婦人冷笑道:“這些都是由衷之言?”
修羅王突然道:“難道有什麼不對?”
中年婦人斜睨了他一眼,嗲聲嗲氣地道:“真的是如此嗎,那麼今天就不用走了。”
修羅王大笑道:“固所願也。”端起巨杯一飲而盡。
突然—耳搭在中年婦人的香肩,色迷迷地道:“十餘年前,老夫曾來過一次江南,風聞秦淮河上有位絕代佳人,花名玉壺香,不知傾倒了多少英雄豪俠,可惜那時有事,竟爾失之交臂,今天思之,猶覺遺憾。”
杜君平忍不住插言道:“這話有些不盡情理,若說傾倒眾生,不過是誇張形容之詞,還可說得過去,為什麼單單要指英雄豪傑。”
修羅王笑道:“你這就不惜了,那玉壺香表面是一代妖姬,秦淮名妓,實際卻是黑道中鼎鼎大名的奪命羅剎,她隱跡秦淮,乃是別有用心。”
杜君平心裡一動,偷眼朝中年婦人看去,只覺她表面仍在笑哈哈的,雙目的眼神中,已然隱泛殺機。
修羅王似乎興致愈來愈好,一看壁上杜飛卿的遺墨道:“當時這位風流大劍客,便是秦淮河上的常客……”
驀地,修羅王一聲大吼道:“不好,這酒裡好像有人下了毒。”
中年婦人纖手一按桌沿,人已倒退五尺,冷冷笑道:“你已吃下了老孃的化骨散,六個時辰內骨化神消。”
杜君平大怒,舉手一掌朝中年婦人劈去,一股巨大的潛力直撞了過去。
中年婦人身子一擺,忽地挪開三尺,那股掌力直撞在板壁之上,震得木屑紛飛,嘩啦亂響。
杜君平一擊不中,挪身再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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