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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曉君想了想道:“好像是金陵,時間只怕就是這幾日之間。”
杜君平又問追:“易兄可是從那宮裝婦人口中聽來?”
易曉君哼了一聲道:“就是她,昨晚因為不願惹麻煩,是以沒與她正面交手,總有一天我們定要鬥鬥她。”
杜君平見他答非所問,知道必是行藏為孟紫環所覺察,是以不曾聽完,說不定還吃了一點小虧,故回來時怒氣勃勃,當下不便繼續詢問,徐徐道:“易兄如若有意參與此會,不妨就此趕去金陵,不必以我為念。”
易曉君輕籲一口氣道:“杜兄餘毒未除,縱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能丟下你一人在此。”
杜君平乃是極重情誼之人,見他如此關切,心中不禁十分感動,沉忖有頃道:“如果易兄是奉命前來察看天地盟的動靜,便不該以私廢公,將來無法對師門交待。”
易曉君似乎不曾想到此事,經杜君平一提,俊臉倏現為難之色,半晌方道:“放棄此事不管,自是有違師命,可是杜兄之事,比這更為重要,小弟寧願將來受責,亦不能就此撒手不管。”
杜君平知道處此情況之下,確實令他難於處理,仰面看看窗外的天色,見東方已現魚肚白,知道天已快亮了,不覺暗中嘆道:想不到江湖之上,竟是這等險惡,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危,死固不懼,可是父仇迄今未有頭緒,看來恐怕要成為杜門不肖之孫了,唉……
正當他感慨萬千之際,易曉君突地一躍而起,哈哈笑道;“我真是急糊塗了,現成的一個辦法卻不曾想到。”
杜君平被他嚇了一跳,見他滿面得意之色,不禁問道:“究竟你想起了什麼辦法如此得意。”
易曉君笑道:“此去金陵乃是大道,咱們儘可僱輛大車,順著大路趕去金陵,沿途我再留下本門的暗號,取藥之人可以照著暗號所示的方向追來,豈不是萬無一失?”
杜君平點頭道:“這辦法倒是不錯。”
易曉君見天色已亮,推醒在睡眠中的小玉道:“快出去僱輛大車,咱們馬上起程。”
小玉揉著惺鬆松睡眼,奔了出去,約摸已牌時分,已僱來一輛篷車。車把式是一位年約三十上下的莊稼漢子,雙臂肌肉怒突,十分精壯。
易曉君見了十分滿意地吩咐道:“你好好將我們載到金陵,我給你雙倍的車資。”
車把式連聲答道:“公子請放心,小的趕的車又快又平穩,決誤不了您老的事。”
易曉君命小玉將杜君平扶上馬車,自己戴上一頂范陽笠,端坐車轅之上。
車把式御車甚是純熟,但聽車聲轔轔,如飛前奔,果真快速異常,易曉君甚是喜悅,扭臉對車把式道:“若每天是這般走法,除了車資外,另外給你十兩銀子的酒錢。”
當時物價便宜,十兩銀子足夠窮人半年的過活,這外賞可說是夠多的了。
但車把式臉上並無喜悅之容,頭也不回地冷冷道:“公子若想早日到金陵,前面有條小路,至少可以早一天趕到。”
易曉君想了想道:“我那朋友有病,如果小路可行車輛的話,咱們就走小路。”
車把式答應了一聲,雙手一抖疆繩,兩匹怒馬飛電似地朝斜裡奔去。
杜君平靠著車廂坐著,忽覺車身一陣劇烈地震動,竟向斜裡奔去,心中大感奇異,他雖功力未復,四肢軟綿無力,神智仍然十分清醒,見小玉仍在打盹,正待喚醒他詢問,忽覺車後似平落下了一團黑影,心頭不覺一驚,還未及開口,撲的一件東西擊中了小玉的睡穴,跟著伸進一個頭來,竟是藥中王聞人可,嘴皮激動,用傳音對他說道:“孟紫環劫你乃是一項大陰謀,務必小心,這時有丸藥一顆,可解你的餘毒,前途恐有事故,你能不出手,最好不出手,且看她如何擺佈你。”
隨即遞過一顆丸藥,順手一指,解了小玉的睡穴,人也飄落下車篷。
杜君平對藥中王聞人可的大名素所仰慕,立即將丸藥納入嘴裡。
那小玉醒來打了一個呵欠,自我解嘲道:“我怎麼這般好睡。”隨又對杜君平道:“杜公子,現在什麼時候了,我該換公子進來歇息一會。”
杜君平對簾外看了看道:“只怕已經未牌時分了。”
小玉大吃一驚道:“哎唷,我竟睡了這麼久?”
匆匆一掀車簾,向車轅行去。
此時車已行至一處隘口,突然,一陣馬蹄聲響,旋風似地馳來了幾匹駿馬,一排將隘口阻住。馬上騎士俱是一色的玄衣大衫,手執兵刃。車把式驚呼一聲道:“不得了,遇見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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