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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運用飄香步法,閃過了屋上戒備的人,偷眼向裡看去,只見花廳燈光通明。厲陰平端坐在椅上,兩旁排列了四個服裝各異的中年人,地下倒臥著一個錦衣公子。
只聽厲陰平陰惻惻地道:“你現在已嘗著魔火焚髓的滋味了,說是不說?”
地下躺著的錦衣公子,沙啞著嗓音,竭力嘶叫道:“老賊別夢想,你就是把本公子挫骨揚灰也不會說。”
杜君平早就聽老魔說過,魔火焚髓歹毒異常,而這錦衣公子竟能忍受,頓起惺惺相惜之心,正自心中躊躇,如何下手救援之際,耳畔突起一陣傳音說道:“解除魔火焚髓,應先行封閉陰太陽經,然後以純陽真氣,驅除經脈內陰毒之氣,再飲下一杯百花仙露,可保無事……”
杜君平心裡一動,舉目正待搜尋傳音的藏身處,驀地一條人影飛至,好快的身形。只覺眼前一花,撲通,撲通,瓦上幾個巡風的已同時倒下。
厲陰平猛地一抬頭,沉喝道:“什麼人?”
站在厲魔兩旁的四個中年人,幾乎在他出聲喝問的同時,飛射出廳,四人腳尖才堪堪點著房簷,—股無與匹敵的巨大暗勁,已迎面襲到,四人同聲暴喝,八隻手掌齊揚,猛向暗勁推去。
詎料,掌勁發出,猶如擊在浮雲軟絮上一般,輕飄飄地,毫無著力處,但卻隱隱有一股彈力,把四人彈得凌空飛起,翻痕著向牆外落去。
這原是瞬間發生之事,厲陰平追在四人之後躍出,眼看這情景,臉上駭然色變,厲聲道:
“朋友,既找上了厲某,就該讓見識見識。”
只聽黑影中哈哈笑道:“好說,好說,老夫可沒有那閒工夫陪你。”
呼的一條人影飛向牆外掠去。
厲陰平的近數月來,連連受挫,已失去了往昔的沉鷙,冷哼一聲,跟蹤疾撲。
這真是天假其便,杜君平猛的長身躍起,飛入花廳,一伸手先行閉住了錦衣公子的太陽經脈,就地挾起,住外飛奔,一口氣掠過了數十道房脊,方才落入一小弄之內。
王珍由後面趕上道:“師姐清修之地,不可去打擾她,小妹已找好一個地方,我領你去。”
說罷當先引路,轉彎抹角,來到一處四合院前。來不及叩門,飛身越牆而入。
裡面尚有燈光,顯然主人預知他們要來,杜君平心急錦衣公子的經脈封閉太久,怕他受不了,當先跨入,赫然廳前站著手扶朱拐的白髮婆婆。
正是飄香谷的總管薛姑婆。
杜君平怔了怔,道:“原來薛姑婆也來了。”
薛姑婆道:“老身為你護法,你快替他療傷吧。”
杜君平也不客氣,舉步進入,把錦衣公子放在木榻之上,依照傳音人的吩咐,運用本身的純陽真氣,緩緩輸入對方體內,為他衝開穴道,約摸過有一頓飯時間,錦衣公子已然醒轉,長長吁了一口氣,把雙目睜開。
王珍早為他準備了一小盅百花仙釀,輕聲對他道:“把這吃下後,立刻運功活血,餘毒自盡,切不可開聲說話。”
錦衣公子雖萎靡不堪,仍不脫那桀驁之性,接過小盅一飲而盡,徑自閉目端坐。
杜君平功力雖頗精湛,經過這番療傷,亦感極為疲備,正待藉機坐息一會,突覺一清香沁入鼻孔,不由精神一振,睜目看時,王珍正自把一小盅百花仙釀送到他唇邊,示意他喝下。
他本無飲用這種靈藥仙品的必要,但以盛意難卻,只得喝下,但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之氣,直透十二重樓,精神頓覺暢旺,舒適已極,暗中行動一週,便即振衣而起。錦衣公子也適時雙目睜開,一躍下床,對著杜君平拱手道:“兄臺貴姓?承蒙相救,日後必有所報。”
杜君平笑道:“小弟姓杜,些須小事何足掛齒。”
錦衣公子朗笑道:“兄弟記下了,告辭。”
身形一掠,飛身牆外飄去,身法美妙輕快、迅捷,杜君平急喊時,人影已杳。
只聽門外薛姑婆哼一聲道:“原來果是那老怪物的門下,這就難怪他目中無人了。”
杜君平緩步行出道:“婆婆適才怎講?”
薛姑婆道:“有其師便有其徒,公子和珍姑娘出生入死,把他救出魔掌,他竟謝都不謝一聲,這和那老怪物的性格是一模一樣,再則他所用的身法,也瞞不過老身的雙眼。”
說了半天,杜君平仍是不明白,復又問道:“婆婆所說的老怪物是誰?”
薛姑婆道:“目前你不必問這個了。”
舉步行入客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