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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有一人踉蹌而來。
他內功本極精深,運足目力看清楚來人之後,饒是他定力深厚,亦不禁呀然失聲。
李青鸞功力畢竟和玄清道人相差很多,她雖然看出有人,但卻無法看得清來人面形,只看出一個身著黑衣的人。
太陽光從雙峰交接之間的一段空隙中,透射在山谷中,照著那身穿黑衣的女人,只見她步履踉蹌,身體不停地搖晃,右手中握住一管玉簫,當作手杖使用,不時點在山石上面,以幫助站穩她搖晃的身子,她雖然步履踉蹌,但行速並不很慢。
玄清道人看著那黑衣女人,輕輕嘆息一聲,伸手拉著李青鸞,由峰上向下奔去。
兩人到了峰下之時,那黑衣女人似已不能支撐,倚坐谷邊一塊大山石旁休息。
她微閉雙目,粉白的玉頸上,有一道寸許長短的傷痕,衣領上滿是血汙,臉色慘白,不停喘息。
玄清道人緩步走到她身側,低聲對李青鸞道:“鸞兒,趕快推拿她氣門、璇璣兩穴。”
李青鸞蹲下身子,正待動手,忽見她睜開眼睛,隨手撿起王蕭橫掃擊出。
玄清道人左手疾探,一把接住玉簫,一挫腕,把玉簫奪了過來,怒道:“玉簫仙子,我們此番好意相救,你怎麼還出手傷人。”
玉簫仙子緩緩地站起身子,目光凝注玄清道人臉上,望了許久,搖搖頭,黯然嘆道:
“你來得太晚了,他已經被人投到那懸崖下水潭中了,我在那水潭邊守了很長時間,仍不見他屍體浮出,想來他被那急射而下的怒濤激流,卷沉在潭底之中。唉!
我身受傷勢很重,無法下潭去打撈屍體,不過,我總有一天會把他屍體打撈上來……”
突然,她目光轉投到李青鸞身上,口中輕輕啊了一聲,又低聲接道:“他傷在峨嵋四老手中,送命在一個身著黃色大褂、腕套金環、面目俊好、裝束詭異的少年手中,他本來喊過他的姓氏,可是我一時記不起了……”
李青鸞問道:“大師伯,這黑衣女人是誰?她怎麼會認識武哥哥呢?”
玄清道人道:“很多人不知道她真實姓名,都稱她玉簫仙子,在當今江湖之上,威名甚盛。”
李青鸞重複了一句:“玉簫仙子!”只覺這名字十分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兩人緩步走回石室,這時白雲飛已運功完畢,她已經下了木榻,一面用手理著散亂的秀髮,一面低聲在和馬君武談話,那醜怪的女人,卻已不在洞中。
李青鸞急奔兩步,跑到白雲飛身邊,笑道:“剛才我們打了半夜的架,要不是我大師伯及時趕來,只怕我和彭姊姊都要被人家打敗了。”
白雲飛先對玄清道人點頭一笑,然後對李青鸞問道:“那你定然是吃了很多苦啦?”
李青鸞笑道:“嗯!我雖然和人打過很多次架,但卻從沒有昨夜那樣歷害,我怕他們衝近木榻,傷了你和武哥哥,所以,氣力就大了很多。”
兩人談話之間,彭秀葦提著一壺山泉進洞,白雲飛洗去臉上、髮間血汙,笑對玄清道人道:“老前輩來得正好,不但及時解了晚輩之危,且將省去我一番跋涉……”
她轉臉望了望靜躺在木榻上的馬君武一眼,臉上忽現黯然之色,接道:“他傷得很重,已非晚輩可以療治,因此,我想帶他到括蒼山白雲峽去見我恩師,求他老人家以所得萬年火龜療治他身受之傷。”
玄清道人微一沉吟,隨即笑道:“白姑娘這般加惠於他,貧道十分感激,不過,他在這出道一年之中,就牽惹起無窮風波,唉……”
白雲飛嘆息一聲接道:“老前輩不必多責怪他,事實上有很多事都不能怪他,眼下他傷勢很重,不宜再拖延時間。”
玄清道人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身,是否要貧道護送一程?”
白雲飛道:“老前輩如果有事,儘管請便,由鸞妹妹和這位彭姑娘伴行相助,人手已經足夠了,不敢有勞前輩。”
玄清道人聽她口風,已知不願讓自己隨行,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貧道就先走一步……”
他剛轉過身,忽然又停住腳步,翻施解下背上寶劍,笑道:“我在崑崙山一處懸崖中冰岩之上和玉簫仙子動手,忽得天龍幫主的愛女蘇飛鳳傳報警訊,說武兒被峨嵋派擒拿住,押在萬佛寺,因此就匆匆趕來了峨嵋山,行至這臥虎嶺時,無意發現一了南天一雕周公亮和鐵劍書生史天灝在一處懸崖上對坐清談,我因一時好奇,偷聽兩人談話,才知兩人是在計議捉萬年火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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