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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也是,如果我知道那是師孃,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因此我問道:‘徐師兄,你把一切都告訴我吧!’我實在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徐師兄說:‘我們在你的茶裡放了大劑量的春藥。’我恍然大悟,又悔又恨。”
趙輕候說到這裡,忍不住面容扭曲,渾身亂顫。
徐風濤八人大聲吼叫,衝向趙輕侯,卻被白袍會中人阻住。紫心會的人也已發動,攻向白袍會,場中頓時亂成一團。殺聲震天。
場外眾人,這時已隱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不少人喊了起來:“讓他講吓去!讓趙輕候講吓去!”
喊叫聲中,這數百名江湖豪客、江湖高手,又將紫心會的人圍在當中,纏鬥不已。
宋朝元和秋水都沒有動,華玄元白然也不敢動。
趙輕候的聲音卻沒有因為場中動亂而中止,他已完全沉浸在回憶中,對周圍的事情恍若未覺:
“徐師見說:‘九師弟,你可知我們八人是什麼人?’我自然只有說不知道。徐師兄道:‘我們不過是佯投在虎山門下的,我們屬於另一個更有勢力的組織。我們要借宋朝元的聲望積蓄一定的力量,待我們不需要他的時候,就會像暗算你一樣,將他幹掉。然後我徐某就是當然的虎山掌門,那時候,虎山派就成了本組織的一個重要據點了。
你說說,我們的主意妙不妙?哈哈哈哈……”
趙輕侯淒厲地大笑起來。這十八年來,這些話哪天沒在他心裡過三遍?他連徐風濤笑了幾聲,都記得清清楚楚。
華玄元負手而立,顯得滿不在乎。但人們都已能猜到,徐風濤八人一定是他的手下。宋朝元和秋水二人緊盯著他,以防他暴起傷人。
宋沁的心已越來越冷。
她已從適才的震驚中漸漸冷靜下來了,她已在考慮趙輕俟的話是不是可信。
突然間,徐鳴山跳了起來,手中長劍疾若閃電,刺向宋朝元后心。
宋沁一呆,尖叫一聲,抽出短劍,喝道:“爹,小心後面!”
她想撲向徐鳴山,可面前閃出了刀光,匹練般的刀光。
那是韋觀的刀。
宋沁已無法閃避,只有閉目等死。
韋觀是個木訥的人,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武功從不外露。
單隻從他這一刀的威勢看,他的武功競似已不亞於八虎,絕對在徐鳴山之上。
刀光頓住,韋觀的刀並沒有劈下去,為什麼?
是為情嗎?
宋沁睜開眼,看見了神情複雜的韋觀。
如果她還能活下去,她到死也不會忘記韋現這張奇特的臉,混合著無奈、酸楚、深情等等各種神情的臉。
宋沁嘶叫起來:“你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
韋觀提著刀,退了一步,又退一步。
徐鳴山這一劍,已幾乎觸著了宋朝元的後背,宋朝元本已無法閃開。
但宋朝元偏偏就閃開了,不僅閃開了,還抓住了徐鳴山的右手,點中了徐鳴山的死穴,將徐鳴山的身子扔向韋觀。
韋觀頭也沒回,翻身就是一刀。
血濺!
宋沁拼命嘶叫起來。
馬香蘭尖嘯著衝出,撲向韋觀,掐住了正在發怔的韋觀的脖子。
亂了,全亂了……
郭子華搶上一步,扶住了昏倒的宋沁。
趙輕候還在回憶著往事:“徐師兄笑道:‘小兄弟,只有你一個人才是宋朝元真正的徒弟,而且你的武功也最高。如果我們不除掉你,日後必是心腹大患。本來我們要暗中派人將你殺死並非難事,但要讓宋朝元不生疑心,卻非容易。所以我們才設計了這麼一個圈套,先派人到溫州作案,迫李想容作書將宋朝元請走。九師弟,你明白了嗎’?”……
“我大罵道:‘你們這麼做,簡直是無恥之尤!’徐師兄笑將起來,說:‘無恥之尤,有何不好?至少現在是你去死,而不是我。’我心裡便起了一個疑問,我想知道,師孃是不是也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於是我就問徐師兄……’“徐師兄道。‘算你不太笨!揚州辛家,原就是本會中人。’他如此一說,我才將羞愧之念拋在腦後,破口大罵起來,韋師兄也不說話,只上來狠狠打了我四個耳光,點了我啞穴。接著又摸出一柄牛耳尖刀來,我以為他們馬上取我性命,誰知道他二人竟是用小刀在我身上一條一條地割肉!我……我痛死過去,再醒來時,已不在虎山……
“我感到渾身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