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我佛難渡智章(第1/2 頁)
“張玉柱!”
“來人啊,拖出去打十大板子!”
縣衙之中,寇準驚堂木一拍,常用的恐嚇手段隨即使了上來。
窮人可以硬撐著挨板子,但富人便沒這麼堅挺。
何況張玉柱是苦主,從來就沒想過自己報個案,自己丟個女兒還要挨板子。
他臉色煞白,隨即一陣大喊。
“大人,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
眼見兩個衙役如狼似虎的走了過來,張玉柱頓時大駭,連連發聲。
在此前的新娘子失蹤案,他吐了很多情況,但也有部分羞於啟口。
待得見了這和尚,張玉柱頓時將諸多事情齊齊吐了出來。
“家門不幸,我們張家……”
只是捋直了舌頭,張玉柱開始敘說與這和尚的相關。
張家有二女,大女名叫金珠,小女則叫銀珠。
大女嫁了戶富商,吃喝不愁,小女則走功名之路,想著嫁與一個文人,只待對方將來有功名,可以照應到彼此。
銀珠也與那文人見面數次。
本來一切安定,但對方實在不爭氣,連連考取了三次功名,次次都是落榜。
張玉柱覺得自己走眼了。
但銀珠年齡大了,也沒可能再等對方十年八年。
他心思一動,便退了此前的彩禮,尋了富商許仕文,準備彼此結成親家。
雙方父母都滿意這門親事,許家還下了聘禮,但銀珠的思想工作難做。
大約一個月前,銀珠便離開了張家,不知去向。
張玉柱著人四處尋找大半月,都沒聽到一絲風聲。
隨著雙方約定娶親的日期臨近,張玉柱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他也沒法給許家變出一個女兒來。
那家文人家境差,可以直接退彩禮,但許家彩禮不好退。
張玉柱尋思許久,最終想著去親家那邊尋尋方法,到時兩家齊齊上許家商討一番,對方多少要給點面子。
但張玉柱沒想到,自己去尋大女兒,意外發現了一樁事。
“金珠當時神色有些慌亂,一度讓我以為是銀珠逃到她這兒藏起來了。”
“她房中只有個大衣櫃可以藏人,我們還聽到了呼吸之聲。”
“本想當場開啟衣櫃,但金珠將衣櫃鎖上,我們又尋不到鑰匙。”
“最終只能讓下人將衣櫃抬了回去開啟。”
“可我們哪裡知道櫃子裡藏著的是一個和尚!”
張玉柱連連唉聲嘆氣,他只覺上了這個衙門,自己大女兒的事情也是紙裡包不住火,齊齊藥丸。
他手一指眼前的和尚,算是做了認證。
被井水泡了數日,這和尚面容並未有太大的變化,能直接識別出來。
“那和尚當時一臉慘白,可能是悶在箱子裡悶死了,我們一時不知如何處理。”
“後來金珠鬧騰上了門,她嚇傻之時也給我們出了個主意。”
“這和尚模樣也俊俏,我們就將這和尚化了妝,披上霞冠,又穿了紅妝,做了一場白喜事,用來勸退徐家,將彩禮也退了。”
“只是不曾想到辦了兩天的白喜事,那和尚就半夜自己跑了。”
張玉柱一臉煞白。
看著被打到只能趴在地上低呼的高茂財,他招的相當快。
“也就是說,張銀珠失蹤已經有月餘,你們用智章代替了張銀珠做白喜事,當時白喜事上失蹤的是智章和尚?”
捋了許久的案情,寇準總算捋順了這其中的關係。
“是”張玉柱囔囔道:“大人,我們也是冤枉啊,我們只是抓姦,而且我們沒有殺和尚,是他自己躲到櫃子裡去的。”
“這和尚死不足惜,但他是被誰殺的?”寇準疑道。
他看向那老僧慧聰,此時慧聰已經低垂下腦袋,連阿彌陀佛都不敢再念。
寺廟出了傷風敗俗的和尚,他難辭其咎,更是沒法來討要公道。
“大膽慧聰,你速速將這智章的底細如實交代!”
打完被告打原告。
如今輪到了大業寺的僧人慧聰。
這是寇準的下一個集火點。
“來人啊,拖出去打……”
“大人,我也招!”
慧聰只是木然呆了兩秒,隨即就抬起了滿臉老態的腦袋。
即便擁有再多的本領,但他此時面對的是朝廷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