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東邊一棵樹(第2/3 頁)
機緣。
“莫非我以後要成為一個有通天能耐的鑄造師,但我若是有通天能耐去鑄造,乾坤袋都能打造十個八個出來,那時這寶能有何用?”
八字還沒一撇,李鴻儒就想到了成就頂級鑄造師之後。
他發揮了一下想象,最終止住了自己這種小心思。
“師弟,我聽聞你有些詩名,咱們此時不如做上一些詩詞!”
乾坤袋的驚喜和刺激落下去,車軲轆也出了長安城。
送老師終有一別,公孫舉也打趣著李鴻儒,想讓李鴻儒做些詩詞。
“我的詩名!”
李鴻儒一怔。
他有個鬼的詩名。
詩詞當真是需要天賦。
能唸書,能識字,能修文練武,但這不意味著能吟唱出好詩詞。
這是一個沒什麼門檻,但登堂入室又極難的科目。
常人叨咕叨咕,那只是怡情一番。
一首好詩難度極大。
這讓李鴻儒不得不借鑑。
他曾經抄了一些文人騷客的筆墨。
“握手西風淚不幹,年來多在離別間。遙知獨聽燈前雨,轉憶同看雪後山。”
西出長安城,王福疇讓公孫舉和李鴻儒止步時,公孫舉一首詩詞吟出。
他神情有些哀傷,緊握王福疇的右手。
一首詩詞出口,頓時引得王福疇好一陣抹眼的低噥。
“師弟該你了。”
見得李鴻儒還在那兒躊躇,公孫舉頓時一陣催促。
他給的準備時間已經夠多了,李鴻儒此時好歹也來幾句。
讀書人就該乾點讀書人離別的事。
普通人是一句再見,江湖人是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他們讀書人就是寫詩告別了。
公孫舉開口時,只見李鴻儒有點頭疼,隨口就在那兒念。
“東邊一棵樹,
西邊一棵樹。
南邊一棵樹,
北邊一棵樹。”
李鴻儒嘴巴叨叨,小學僧寫詩的水準頓時讓公孫舉無力吐槽。
即便是不喜文的公孫韻,也斷然做不出這種水準。
這是隨手指著四周剛剛發芽長枝條的柳樹在瞎念。
倒是王福疇聽得一樂,離別的惆悵頓時就磨沒了。
“縱然碧絲千萬條,那能綰得行人住。”
李鴻儒再補上兩句,一時讓王福疇和公孫舉都有了沉默。
這是一首不合大唐當前文體的詩詞。
詩詞聽上去有些瞎折騰。
但諸多無奈情緒齊齊糅雜在其中。
詩詞中提及東南西北四方的柳樹,即便這柳枝有千千萬萬條,也系不住將行之人,更不能留住將要遠行的人。
王福疇去儋州上任,這種旨意難以阻擋。
公孫舉強行諫言丟了刺史一職。
李鴻儒屢屢借力,更是在凌煙閣中盡力表現。
但所做的這一切都難阻事態的發生。
對公孫舉而言,公孫舉已經盡了全力。
而李鴻儒也難找出其他辦法,只是在走一步算一步中隨機應變,儘自己的全力。
至於唐皇。
對唐皇而言,一邊是太子將來的安危,一邊是彰顯朝廷對流言事件處置的公正。
能借用針對汗國大捷的名義,讓王福疇貶職離京,貶到天涯海角之地,不做後續追究,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不能再做其他要求。
留不住王福疇,也難留住王福疇。
當事態漸漸趨於明朗,眾人也漸漸知曉了聖意和其中的彎彎繞繞平衡。
“縱然碧絲千萬條,那能綰得行人住。”
王福疇喃聲低低念上一句,朝著兩人點點頭,轉身揮袖上了馬車。
“都回去吧,只要努力前行,莫愁前路無知己!”
馬車上的王福疇聲音有些哽咽,隨即馬車揮鞭遠遠而去。
“能將老師逗樂,又將老師弄哭,師弟果然文采斐然,師兄遠遠不及。”
回長安城時,公孫舉好一陣笑李鴻儒。
隨著兩人相互一陣吹捧,彼此的離別惆悵才消了下去。
“若是有遠行的能力和機會,咱們定當要去看望老師一番!”
“必須的!”
身藏《飛天術》,李鴻儒對未來還是很有底氣的。
若能鑽上天,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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