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儀式感(第1/2 頁)
裴音根本沒有打算離家出走太久。
她的生日幾乎緊挨著出高考成績的時間,到那時候,李承袂一定會來抓她回去。裴音想屆時再賣乖跟哥哥談條件,將改姓的時間拖一天算一天。
她無法做到在自己十八歲的那天,於眾目睽睽之下,用“李承櫻”的名字叫李承袂哥哥,那幾乎是在打她自己的臉,告訴所有人我是一個看起來柔弱不能自理,暗地裡卻勾引自己親哥哥和他亂倫的壞孩子。
這對裴音自尊的打擊是毀滅級的。
她做不到像別人可以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甚至把這種悖論般的身份當作情趣,當作play中的一環。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至今做過的大膽的事也只有那麼一件。
偽裝、逃避與粉飾太平,是十七歲的裴金金首先能想到的辦法。
她成功地實踐了計劃,但沒想到先受不了這種日子的是自己。
除夕夜之後,兩人的關係表面還是李承袂掌握尺度,但實際上他們親近與否,完全取決於裴音的態度。
這讓裴音甚至偶爾生出一種拿捏哥哥的錯覺,過往為得到李承袂的片刻憐愛要死要活的日子,好像都只是甘來前那一小點兒苦罷了。
小旅館價格便宜,只花了裴音小金庫的零頭,她整日和林銘澤到處玩,等天色變暗,再踩著點回賓館龜縮起來,自欺欺人地實踐離家出走。
說著天高皇帝遠,想幹什麼幹什麼,但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不過是用林銘澤的身份證重辦了張電話卡。
實際上從來到春喜的第二天開始,裴音就已經後悔了。
她反覆回憶高考前最後三天,那三天學校不再讓學生留宿,楊桃姐姐到學校來接她回家。
裴音安安穩穩貼身裝著自己的寶貝小尺子,揹著書包回到家,看到沙發上坐著等她的哥哥,甚至有種恍如隔世的幸福感。
她大概不是那種能飛得很遠的小鳥,裴音想,她太眷戀哥哥的溫度了,稍微在外待得久一些,就迫不及待要撲進他的懷抱。
如果他們不是兄妹就好了,如果可以不和他用一個名字,擁有不同的父母……
裴音在晚上裹進被子裡,為和愛人是兄妹的事偷偷抹眼淚,聽著對面房間男女做愛的砰砰聲,嚇得動也不敢動。
那些男人的聲音令她感到恐懼,吼叫與話語和哥哥的完全不同,粗魯而猥瑣,像鴨子叫,裴音有時候只模糊聽著,就好像已經能聞到他們口鼻內酒糟的氣息。
偶爾女方的叫聲會很婉轉,裴音想著李承袂吻她時的樣子,甚至會起反應。
做愛有那麼爽嗎?
她悶在被子裡偷偷摸自己,揉圓潤的胸,摁捏乳尖和脖頸敏感的地方;蜷起腿,從腿下插手指進來,把腿心攪得一片溼,因為掌握不好力度,水液濺出來糊在腿根,出汗之後難受得要命。
空虛比滿足更早侵入感官,裴音沒那麼好的耐力,勉強從被子裡鑽出來,張著口無聲喘息。
好想要你……哥哥。她紅著眼睛想,全身自上而下、由內而外都是溼的。
對面又傳來驟然高亢起來的,像小狗一樣嗚嗚叫著的女人聲音。
他們應該快結束了……裴音潮紅著臉,大著膽子跟著叫了一聲。
她叫的聲音很小,幾乎就是氣音,可偏偏就巧,那邊的動靜恰好停了。
裴音嚇得立刻閉上嘴,把象徵動情的溼內褲匆忙丟進垃圾桶,跑進浴室悶頭洗澡,不肯承認剛才自己的鬼迷心竅。
這一堆事情做完,手機卻依舊沒有任何甜蜜來電。裴音失魂落魄靠在床頭,怨女一般看著窗外。
你怎麼還不來找我?裴音幾乎想發訊息問他。
對你來說,難道我很難找嗎?明明知道我在這種地方自討苦吃,不應該來嘲笑我,挖苦我嗎?
我為了保住我們乾乾淨淨的感情,為了不讓它被別人看輕,做了這麼勇敢的事,你怎麼不懂、怎麼不誇獎我呢?
大約是身體與心理的雙重空虛再度讓裴音劍走偏鋒,她在高考出分的前一天,大著膽子到賓館不遠處的藥店買了一盒安全套。
這東西她已經很久沒摸過了,之前玩它被哥哥逮了現行,屁股還捱了一巴掌。後來裴音想自慰,都是直接用手指,幾乎把這個東西拋在腦後。
這次,裴音想用它試一下別的,比如切身實地的,把它套在自己手上,在十八歲的晚上重新體驗自慰。
裴音認為這極其有儀式感。
沒想到包裝盒才拆開,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