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目香克斯番外(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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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埋葬在你的記憶裡:
那帶著靈感的琴音,
那激動的女孩的淚滴,
我那顫抖的妒忌,
那榮譽的光輝、流亡的陰影,
那清晰的美妙思緒,
那復仇和冷酷無情的
瘋狂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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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宿醉的腦袋攪和著翻滾的胃部一起鈍痛,踩著拖鞋走進衛生間,冰涼的水潑到臉上,刺得他終於頭腦清醒了些許。鏡子裡的紅髮男人左眼三道長長的可怖疤痕,他探手去摸,露出左手腕墜著的貝殼手鍊。
圓潤小巧的白貝殼上畫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海豚,旁邊綴著兩個緊靠在一起的名字:奈奈生和香克斯。饒是他精心呵護,時光仍一視同仁地將貝殼的邊角磨損,海豚藍色的背脊變得模糊,組合成名字的黑墨水暈成一團意義不明的符號,但他還是固執地戴著,不肯取下。
因為這已是他僅剩的珍寶。
拉開房門,外面橫七豎八地躺了宿醉的夥伴,香克斯習以為常地從醉鬼們中間穿過,不出所料地在甲板前方看到在吹海風的貝克曼,他揚起手笑出一口亮閃閃的白牙:“早上好,貝克曼!”
貝克曼吐出一口煙,懶懶地抬眼算作回應。
“香克斯!”遠比貝克曼要熱情的是從島上歡快地衝過來的黑髮小鬼,他眨著閃亮的眼睛停在泊於港口的雷德·佛斯號前,大叫道:“今天要講什麼樣的冒險故事?”
“是路飛啊。”香克斯趴在船舷上衝路飛做了個鬼臉,草帽穩穩地壓住在晨風裡不斷飛舞的紅色髮絲,“就不告訴你!”
“可惡的香克斯!”小孩兒果然上當受騙,癟著嘴跳腳。這副神情極大地取悅了惡趣味的紅髮男人。貝克曼淡然地瞥他一眼,“和一個小鬼鬥氣,你也有夠幼稚的。”他的視線在香克斯手腕上晃悠著搖搖欲墜的貝殼上微不可見地停頓了下,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香克斯若無所覺地倚著船舷,臉上掛著大大的笑臉。
等宿醉的夥伴們爬起來,他們再度起錨出海,在附近的海域溜達。紅髮海賊團已在東海風車村停了將近一年,差不多快到要離開的時候了。誰也不曾料到,這時出了意外。
路飛為了維護紅髮海賊團而對兇惡的山賊出言不遜,隨後又被窮途末路的山賊擄去近海。最終由香克斯在近海之王的口中救下他。
用一條手臂賭一個有關於世界的未來,香克斯並未後悔。只是左手臂空蕩蕩的,低下頭的時候再也看不到——在空氣裡晃晃悠悠、如少女般對他輕聲絮語的被舊夢送來的白貝殼。
他又一次地,把寶藏遺落深海。
船醫替香克斯包紮好之後,囑咐他這兩天最好安生地好好歇一歇,香克斯點點頭,在船醫的一臉狐疑中躺下,很快就入睡了。他很累了。浸在一場舊日的夢裡。
夏島的風帶著燥意,蟬鳴聲漂浮在熱浪中。黃昏收斂了太陽的脾性,聊勝於無地灑下點蔭涼。紅髮海賊團登島後跟著船長隨意尋了個方向漫無目的地走。香克斯沿路去問:“哪裡的酒最好喝?”
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東島的蘇珊酒館!”
於是一行人來到蘇珊酒館的門口,在薄暮時分。推開門的剎那,披著寬大的黑色斗篷的少女“哐”地撞進香克斯懷裡。香克斯憑著本能接住她,讓她像一團柔軟的雲般墜落懷中,然後他整個的身體從觸及她的指尖開始變得柔軟。柔軟、僵硬、心臟砰砰跳。昏黃的夕光照著漂浮的塵埃,溫柔的光描摹出黑色的斗篷帽滑落出的恰到好處的優雅弧線。
黑色褪去後,雪一樣的白,雲一樣的軟披散在熱熱的風裡,長長的髮絲在熱風裡微涼,宛若一滴冰激凌滴落他的指尖。這個夏島太熱了,以至於那一瞬香克斯眼前的光景都被蒸得霧濛濛的,水霧樣的暗淡圖畫裡他卻清晰地看到一雙紫水晶的眼眸,在夕照裡恍如明珠璀璨。
香克斯發誓那一刻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耳朵裡耀武揚威地對他說:“你完了,香克斯。”
奈奈生是個很怕生的小姑娘,大大的黑色斗篷一團溼漉漉的陰雲般盤旋在她頭頂,大片的暗暈染了她,讓她可愛又柔軟的面龐也不甚清晰。香克斯剋制不住目光望向她的時候,總是遺憾那雙氤氳霧氣的紫色眼睛被烏雲遮蔽。可恰巧的是,兩瓣櫻桃色的唇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