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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沙沙聲,接著房門被開啟了。一個人型的東西被砰地一聲扔進了牢房中,接著門又被關上了。
雖然天色很晚,但齊有道根據剛才的聲音判斷,審浩體重絕對減少了二三十斤。這流血掉肉掉骨頭的肯定少不了。“還活著嗎?”
審浩沒有回答,連喘氣聲也沒有了。
齊有道藉著不怎麼明亮的月光仔細觀瞧,發現這位身上白裡透紅,與眾不同,估計是骨頭被打斷,從肉裡刺出來了。腹部凹凸不平一大片,還有一條粗繩子拖出去一米多遠,估計是腸胃出來旅遊了。胳膊腿就像是麵條似的打著幾個彎,估計粉碎性骨折是少不了了。這臉雖然看不清楚,但估計也好不了。
第二天一早,齊有道發現果然如他所預料。審浩毀容了,眼珠還少了一個,鼻子塌了半拉,不過總算是有了氣息,只是還沒有意識。看來獄卒們分寸把握得很好,怎麼揍都不會把你揍死。
之後的四天裡,齊有道也被請去揍了好幾頓,胳膊腿折了好幾次,五臟六腑還出來溜達了兩次,連毀容也是難免。眼睛耳朵各少了一個,一口好牙就剩了倆。
經過幾次的被折磨,齊有道很不以為然:一點新花樣都沒有,太無趣了!
時間到了第五天,該是被殺的時候了。大清早的,兩個獄卒就來到牢房,一人拉一個,把二位拉了出去。
審浩休息了幾天,也有了些意識,不過精神頭不是太好,眼睛總是半睜半閉。手腳一動不動,雖然在喘氣,但胸口基本不見起伏。
齊有道情況要好些。因為今天要被公開宣判,所以昨天休息了一天,沒被折磨。他雖然動不了,但眼睛卻睜得很大。
這就是這個世界,它依託於強權和武力,壓迫和恐懼。所有的人只有服從,不服從者只能死亡或者生不如死。它歪曲事實,愚弄和壓迫著人們,他們不知道同情為何物,也從來不會向仁慈招手。你只能等著被壓迫而死,或者是死於反抗。
齊有道彷彿看到了許多人,他們躺在血泊之中,他們已經死了,但他們的拳頭還握緊著,手中還拿著菜刀,斧頭。他們甚至在死前還殺死了那曾經愚弄和壓迫他們的人。他們死在了血泊之中,死的像一個人一樣。
二人被拉出了牢房,又出了院子。院外有四個人正等在那裡,腳邊還放著擔架。為了維護鎮領導們的形象,自然是不能把兩個死囚拉著出去的。抬著出去方能顯示出關愛的嘛!
躺在擔架上,身上蓋著白布單,就像是被拉出去火葬一般。齊有道覺得很是舒服自在,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口早已讓他有些麻木了。早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好懷念啊!
過了許久,二人被抬著來到了城鎮中心廣場。中心廣場上擠滿了人,人山人海,鋪天蓋地,烏壓壓的把中心廣場都覆蓋的一片漆黑。這幾天宣傳工作已經使齊有道的事蹟人盡皆知,大家都湊到一起,要看一看最後的結局。
人群的正中是一處略高一些的石臺,足有百十來平,基本上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石臺上發生的事。
石臺上是鎮長以及幾位負責人的所在,他們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瓜果茶水,顯得很是威嚴。
鎮長前面,是一個老頭,長得很是威嚴,手中拿著錘子,正在無聊的敲擊著桌子上的釘子。
老頭面前,分列左右站著一排壯漢,一個個實力不俗,手中拿著刀槍棍棒,一副想殺誰殺誰的摸樣。
一群黑衣人站成兩排,將正對鎮長的人群分成兩列,同時為即將到來的齊有道和審浩讓開道路。
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擔架終於放下,齊有道和審浩二人都已經無法行動,鎮長覺得也沒有必要把他們在牢房裡收到的良好招待展示出來,所以依舊讓他們在擔架上躺著。
審判大會正式開始。
第十九章、像人一樣活著
首先宣傳負責人講話。他聲淚俱下,不帶稿的就公子哥以往做過的好事扯了會子蛋。說到最後他竟無語凝噎,眼淚鼻涕的把衣服都澆溼了。
鎮長在後面頗為傷感的安慰了宣傳負責人一番,他方才穩定了一番情緒,接著又把公子哥遇害的經歷扯了一遍。當中各種感人至深,佩服敬仰之情實在是聽著跟真的一樣,自然對齊有道的各種譴責抗議之情也是被各種髒話完美地表達了出來,不過說了也等於白說,因為他只是個宣傳負責人,永遠也沒有動手的機會。最後他還提議要把公子哥定為兩大感動本鎮傑出人物,另一個就是辛苦操勞的鎮長。
鎮長自然是要推辭一番,但還是禁不住宣傳負責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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