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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問什麼“哪邊”,十八便沉著的應道:“剛才是右前方,現在是左面。”
空氣中突然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古小蘑後退一步,觸到鬱琉的手,下意識的便握住,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妥,想要鬆開,卻被鬱琉反握在手中。他漫不經心的彎起嘴角,然後用袖子輕輕蒙了她的臉,悄聲道:“屏息。”
古小蘑似是聽到了萬馬奔騰般的聲音,當即也不作他想,乖乖的閉氣。瞬間,不知什麼東西迎面擊來,她的身子好像飛了出去,在空中搖擺不定,十八的尖叫從旁邊響起,古小蘑心中一驚,只是還握著鬱琉的手,卻又不那麼害怕。
“花妖?”天狗冷冰冰的聲音從天而降。古小蘑睜了眼,拂掉鬱琉的袖子,只見周遭的混沌已經被衝散,遍地皆是沙粒,三人彷彿置身沙漠一般,十八的那朵山茶已然枯萎,在沙土中漸漸凋謝粉碎,化作塵煙。
即便古小蘑半點術法也不會,她也已然明白,這是結界。
天狗的逆土迴天。傳說中,最堅韌的結界。
第二十二章
漆黑的夜裡,沒有星光。
天邊掛著一輪模糊的圓月,不甚明亮,朦朦朧朧,攜著一絲詭秘。
陣陣寒風直直灌入泰安鎮無人的街道間,引得角落裡喘息顫抖的黑影們不住咆哮。空中的幾朵烏雲闇然翻滾,突然被幾道凌厲的光箭劃破,瞬間散了開去。
那幾道光飛至泰安鎮上空,漸漸緩了下來,隱隱能看清是幾個人在御劍飛行。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穿著黃色的道袍,一臉正派,蓄著三寸美須,說不出的仙風道骨。
“輕遠,那靈鷲最後看到你七師妹的地方,便是這裡麼?”
緊跟在他身後的俊美白衣男子點了點頭:“回陸師叔的話,決計不會錯。”
陸修略一沉吟,五道劍光便落至一處破敗的屋頂。潛伏在四周的活死人嗅到了活人的氣息,登時躁動起來,三三兩兩沿著房屋的四周打轉攀爬。索縈本是跟在最後,猛地瞥到牆下的那些東西,駭得微微向莫輕遠靠近了些,清麗的小臉皆是懼意。
“這是什麼東西?”雲霄被那腐爛的氣息燻得頭昏腦脹,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的酒葫蘆,卻想到長輩在場不可放肆,不由得垮下了臉。
其實若說其它前輩高人,在面前喝口酒也不打緊,偏偏這個前輩是陸修。聽說這位天衍派的師叔原來生性頑劣,灑脫不羈,卻因此鑄下大錯,深感痛悔。自己在天衍峰閉關十年,將一身暴躁的性子生生磨滅,自此對一些規矩教條無比看重,劍下斬殺妖魔無數,實是個厲害又讓人頭痛的老頑固。
“屍毒倒是沒什麼稀罕,棘手的是這馭屍術。”陸修嫌惡的看著下面的活死人:“能操縱這麼多屍體,這道行可不容小覷。”
“師叔,你看那……”傅燁文指著溪水的方向。
五人皆遠遠的看去,溪水對面漆黑一片,看起來沒什麼稀奇。月光朦朧的落下來,溪水邊的大柳樹擺了擺,突然有些模糊了,像是映在水中一般。
“結界?”陸修疑惑的道,伸手擋住想要上前一看究竟的雲霄:“不要御劍過去,這裡面恐怕有什麼蹊蹺。”
“陸師叔說的是,若對方把咱們困在那條溪水附近,可就難以脫身了。”莫輕遠附和道,眾人皆瞭然的點頭。雲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自從索縈將整件事說給他聽,他便一直在生莫輕遠的氣。
你與她一起長大,她是什麼人,你卻不清楚麼?你怎可以這樣說她?
雲霄負氣轉向靈寶派,日夜御劍,將陸修請了出來。莫輕遠將情況與這位陸師叔說了,豈知陸修非但不怪他,還讚許莫輕遠辦事穩重,不感情用事。雲霄越想越是有氣,卻又不便表現出來,只是積鬱了一團怒火得不到發洩,他本是單純爽朗的性子,想什麼便說什麼,斷然藏不住心事。聽得莫輕遠這樣說,便沒好氣的道:“困在溪水附近?老子便殺過去,看他如何困!”
說罷,不待陸修阻止,抽出背上鐵劍,捏了個“風”字訣,一劍向下劈去,空中捲起數道風龍,將咆哮著的活死人遠遠拋了出去,撞在殘垣斷壁上,無不筋斷骨折。
陸修無法,只得抽出佩劍,揚聲道:“這些怪物,活在世上也是為禍人間,我等今日便將其殺光,替天行道!”
無盡的黃沙揚起,漸漸勾勒出一個陰沉的面龐。天狗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表情,遠遠的站在那裡,虛虛實實,亦真亦幻。
“鬱公子。”天狗冷冷的道:“在下玄陰教護教靈獸天狗,失禮了。”
作為一個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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