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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過幾天,是不是連聲音也聽不見?他和她從來沒有提過萬朝毒母最後會怎樣,也不知會是何時發作,也許便是下一刻呢?她想到此處,登時便像要瘋了,突然用力啃咬上去。
這個吻因為她的主動,突然變得不單純起來。
像是有把火在她體內燃燒,咆哮著要將他和她一起焚盡。
他的發被風撫亂了,零落在臉上,襯著他愈發急促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像是已經徹底瘋狂,幕天席地算什麼,明天就死了又怎樣,一切後果都變得微不足道,她只是努力的貼近他,用盡所有的力氣,緊一點,再緊一點,直到身軀都融化。
第六十二章
“鬱琉……”
她一怔,似乎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樣媚人的聲音來。
“嗯。”
他應道,沒有離開她,卻像是在抑制什麼一般,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裡。清風拂過,他清楚的聽見了一聲嗚咽,頓時一切旖旎轟然散去。
鬱琉擦去古小蘑一直湧動在眼角的淚,輕輕的環住她:“我好好的,別哭……”
“嗯。”她哽咽道,卻抽泣得愈發大聲。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從她知道他的眼盲了開始,這一路過來,緊握的雙手再到意亂情迷的親吻……她在害怕,可他卻毫無辦法。
可是要怎樣……才能不讓你哭呢?
鬱琉輕嘆一口氣,執起她的手,放在懷裡。他的心在跳動,一下一下,分外清晰。
“感覺到了嗎?”他幽幽的道:“我就在這裡,不會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他的眉心淡淡的蹙了起來,在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美麗。古小蘑怔了怔,便低下頭擦去眼淚,她努力了一路,想讓自己裝得開心,可他終究還是感覺到了。
原來曾經可以將傷痛用微笑覆蓋,只是因為那些傷痛……沒有到極致而已。
就好像現在,明明那麼努力,想要他察覺不到自己的不安,可是心中就好像有一把刀在絞動,連假笑都做不到,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麼?
他的生命在漸漸抽離,而她只會軟弱的哭泣。
不是這樣的吧?古小蘑。
這一路走來,風風雨雨,坎坷磨難,你從沒有這樣輕易的就放棄。
“鬱琉,”古小蘑握緊了他的手:“我不信這毒無藥可解,什麼破毒母,能做得出來就能解的,往生果可以暫緩毒性的吧,我會去找,無論怎樣……你不要說話,”她見鬱琉張了張嘴,便急忙打斷道:“我不會放棄的……你也不準!”
她瞪圓了眼睛,這聲音雖沒有多麼大聲,卻比她哽咽的時候精神多了。鬱琉笑了笑,腦中一陣天旋地轉的疼痛,幾乎便要炸裂開來,可他沒有流露出來,只是反握住她的手,笑道:“好。”
他似蒙了層灰一般的綠眼中毫無波瀾,就像這夜色,沉默中閃著星輝。古小蘑滿足的點點頭,鬱琉收回了放在她腰間的手,趁古小蘑不注意的時候轉而握住了一塊灰瓦,待得他鬆開時,那瓦片已經化作了一堆細末。
如果沒有被囚禁一千年,沒有日夜受著那天雷的苦楚,也許便也不能如此完美的隱藏痛苦。
絕不能讓她發現。
夜已深,人群終於散盡,古小蘑和鬱琉坐在屋頂,享受那難得的清淨時分。然而,一聲雞叫劃破了天空的寂靜,隱約傳來了兩個人爭吵的聲音,一個粗啞,另一個卻十分熟悉。
“別碰它!”粗啞的聲音道:“滾開!臭狐狸!”
“你鬼鬼祟祟在這裡要做什麼?想瞞過老子偷聽,那可休想——”
“你不是也在這裡偷聽!”
“老子——”
古小蘑納悶的看了一眼鬱琉,牽著他越過幾個屋頂,穩穩的落在兩個扭在一起的人面前,一個是天堯,另一個竟是再也沒見過的孔雀精,從表情上看,很難說兩人誰更憤怒一些。
兩人見了古小蘑和鬱琉,都各自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孔雀精那裡傳來了一聲緊張的雞鳴,原來這兩人剛剛在爭搶小花。
“什麼事?”古小蘑沒有離開鬱琉,仍遠遠的站著,先是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許久未見的孔雀精,待得那目光落到天堯身上的時候,便突然有些冷漠。
“老子抓住了他!”天堯十分興奮,邀功般的扯住了孔雀精的袖子:“他在你們房頂不遠的地方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我只是在跟小花賞月!”孔雀精濃妝豔抹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紅暈:“今天是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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