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響,雪塊滾成團,越滾越大,形成驚人的量,滾落的方向直直朝那座小屋而去!
能不能救到那個“香得實在”的小姑娘,他沒有把握。
但……他極想、極想救到她。
她是他目前所能遇見、各方面條住最好的“藥器”,爹孃俱亡,隻身一人,無所牽掛,最最要緊的是,她年歲又輕……當然,現下的她還不是他所要的模樣,但,要是能把她弄到他身邊,以他如今已得手之物,絕對能在她身上養出最好的藥引子。
可遇不可求啊……失掉她這一個,何時才能再遇另一個?
他策馬賓士,當胯下畜牲開始因驚懼而收蹄時,他棄馬,全力施展輕身功夫。
雪團滾落之速越來越快,愈衝到底下,所挾帶的雪量愈益驚人!
他看到崩雪瞬間吞噬掉那間小屋,看到樊香實歪著小身子伏在狂奔的馬背上,死命抱住馬頸逃命……馬匹受到巨大驚嚇,她又沒上鞍子、沒套韁繩,再這麼下去她沒遭雪活埋,也要被狠狠用下馬背摔死。
果不其然——
樊香實真覺自個兒小命要沒了,她細臂太瘦圈不緊馬頸,兩腿也夾不牢飛疾震動的馬肚,大馬突然一個飛躍,把她用脫出去。
她閉眼驚喘,憑本能抱住腦袋瓜。
只是在下一瞬,她人沒著地,飛在半空時便被托住。
彷彿是撲講一團厚厚棉絮當中,託合她身子的那股力全是柔勁,軟呼呼的,卸下所有衝撞,她腦袋瓜胡思亂想,不知道為何在這瞬間想起美姑娘身上那件毛茸茸的白狐裘……裹著那件狐裘大概跟她現下一樣吧,都這麼暖……
“抱緊,別怕。”
那聲音貼耳叮嚀,清清淡淡。
啊!這人……她認出是誰了!
揚首欲看,眸子走及瞠開,後腦勺已被穩穩按住。
她的臉被壓貼在男人懷裡。
她聽話地抱緊他的腰,儘可能摟緊,因為崩雪追上他們了,無到可躲!
男人護她滾倒在地,他們不停、不停、不停翻滾,數不清滾了多遠距離,直到隆隆聲響止息,直到她發脹的耳鼓終子捕捉到心音,那強而有力的跳動聲此起彼落,怦怦咚咚,她的,還有他的……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個兒還活著,小小身子被緊緊摟住,她的兩條細臂亦緊緊回摟對方腰身。
光,似有若無。
她睜眼想用力看清,男子徐雅聲嗓在她頭頂上響起——
“摔傷了嗎?有沒有哪裡覺得疼?”
“沒……沒、沒……”
她神智仍清楚,舌頭卻不太靈光,急著答話,答得結結巴巴,不成章法。
“……沒……沒傷……陸公子……我……我沒傷……”
“嚇著了吧?”絕對帶驚嚇了。陸芳遠撫撫她單薄的背脊。
他安撫的舉措自然而然,不具備什麼特別意思的,畢竟這樣的動作他曾對師妹殷菱歌做過千百次,此時做來僅是依憑本能順手而為。
但是啊但是,樊香實可不這麼覺得……她揪著他的衣,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些,那是因為一顆小心肝抖得無比激劇,血液沸騰,熱氣一波波上衝,騰出面板。
她又想起爹親了。
娘去得早,她對孃親的記憶不深,但是爹……她的阿爹啊,帶著她過活,與她相依為命,她總愛動不動賴進爹的懷裡,巴著不放,爹的手又厚又大,拍著她的頭,撫著她的發、她的背,說些逗她開懷歡笑的話……她喜歡那樣笑開,大咧咧、清鈴鈴地笑,那時的她,無憂亦無慮,人世間的生離死別沒那麼深刻,還沒鏤刻在她心版上……
“……你、你怎會折回?”她困難地咽嚥唾津。“是回來取那住披風嗎?”
他沒答話,在透出冰藍冷意的幽暗中,她感覺他似乎往袖底摸些什麼。
驀然間,周遭變亮。
她一時間怔住,定定瞪著他捏在指間的一塊小稜石。
光是從稜石石心裡發出的,那色澤跟雪地裡的月光很像。
她的眸線從稜石慢吞吞移向在咫尺的那張臉,他眼神溫和,嘴角淡淡往上。
“我們被雪埋在底下了。”他說。
這明明是件糟糕頂的事,兩人所到之處至多僅能容他們平躺,此時上下左右、從頭頂到足尖皆是冰雪,但他卻用閒聊般口吻說著眼前危勢,樊香實聽著幾乎想回他一抹笑。
“公子怎地析回來了……”不像問話,而是迷惑低喃,她眸子一瞬也不瞬。
他將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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