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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
雨真的小了,稀稀薄薄的毛毛雨,飄在身上起不了作用。
天宇中布著一層薄薄的雲,西方的天際出現了紅紅的晚霞,即使以後有雨,也不會太大的。
大道向東北角岔出一條小徑,通向一處田野,再折入一座茂林。
郭姑娘向茂林一指,說:“那裡面有一戶種山的人家,窮得很,絲毫不引人注意,正是藏身的好處所,但不知她們還在不在。”
“天快黑了。”周遊抬頭看看天色:“前往踩探似乎早了些。”
“你怕了?”
“我怕,怕什麼?”
“那些鬼女人一個比一個美,也一個比一個厲害。家父曾經派人偵察明珠園,沒進去就被打出來了。”
“她們是很了不起。難在我並不知道陶大娘母女是不是真被她們擄走的,無憑無據,有理講不清,師出無名,理字站不住腳,真不能和她們正面衝突。這樣吧,我們大大方方地進去,不主動挑釁,諒她們也無奈我們何。”
看到農舍,天已經黑了。
那是一棟建在林空中的兩進式農舍,矮矮的泥牆,厚厚的車頂,小小的窗戶,門前還有一座尚算平坦的打麥場,佔地並不大。
柴門是大開著的,可看到廳堂中神案上的一盞燈。
可是,就是不見有人,也沒有狗。
踏入打麥場,周遊腳下一慢,低聲說:“沒有人,但誰點的燈?”
“是長明燈吧?”
“不,是不怕風的巨型松明?你看,火焰燒得多旺?依你看,會不會是故意引我們來的呢?”
“看看就知道了。”郭姑娘說,走向敞開的大門。
“你等一等,我先四處看看,小心為上。”
他在屋的四周搜了一圈,最後在門口與郭姑娘會合。一踏進大門,便看到了眼前的凌亂景象。
“這裡曾發生激鬥,我們來晚了。”他說。
在剝剝作響的松明火光照耀下,廳堂的景物一覽無遺。傢俱都碎了,只有神案是完好的,大概交手的人不願得罪鬼神。
“哎呀!”郭姑娘指著廂房門驚叫。
廂房掛著一條門簾,篤下露出一雙人腳,牛皮快靴很大,不是女人。
周遊走近,抓住一雙腳把人拖出,搖搖頭苦笑說:“生有時,死有地。我曾一而再地救.了他,但他仍然是死了,在數著難逃。”
是大力金剛劉永壽,屍體已僵。
“他怎麼死的?”郭姑娘將提籃放在神案上扭頭問。
死人面孔本來就不好看,這張面孔尤其難看得嚇人,雖然死去甚久,但遺留在臉上那極端驚恐、極端痛苦的表情,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
“你自己去看。”他苦笑。
“是受刑而死的。”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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