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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鬼影俱無,宅內除了保持清潔證明曾經有人住過之外,並沒有留下了任何可疑的事物。
淡淡餘香仍留在室內,全宅已人去屋空。
張白衣在護城河對岸與周遊分手,越過護城河橋,從城門樓的南端以壁虎功登上了城頭。
靠近城門樓的一座雉碟下,站起一個黑影,招手低叫:“那小子機警過人,猜想他不會和你一同回來,張兄,請跟我來。”
在西街的一座古老宅院內,內廳裡一燈如豆。
這是一座裝置古老的內廳,格局與普通人家的內廳有點不一樣。
因為堂上堂下之間,設了一座珠簾,顯然是為了便於內眷接見親近外客的地方。大戶人家的內廳通常不接待男賓,有了珠簾便不同了。
堂下有燈光,簾後卻是黑暗的,因此珠簾後的人,可看到堂下的景物,堂下的人,卻看不到簾後的一切。
左右兩列交椅,分坐著八位黑衣人。靠珠簾的長案左右,分坐著兩位像貌兇猛陰騖的中年黑袍大漢。
已經是四更初正之間,時光不早了。
簾內銀鐘聲三響,接著傳出了一聲輕咳。
堂下十個人皆離座起立,面向堂上欠身肅容抱拳相候。
“長上駕到。”簾內傳出傳喚聲。
“參見長上。”眾人同聲說,狀極恭謹。
“各位就座。”傳喚聲又起。
“謝長上。”眾人恭順地答,施禮後整衣回座。
“曾執事,長上吩附,立即進行。”傳喚聲再起。
“屬下遵命。”左上首的中年人站起欠身答,聲調突然提高:“帶六爪龍與鷹爪。”
側廂門開處,兩名黑衣人領著鷹爪李浩,與雙目遲滯無神,滿臉黃乩須亂糟糟的六爪龍,到了堂下並肩一站。
“李浩,你與六爪龍相處甚久,他可有轉機?”曾執事陰森森地問。
“他已成了白痴,死人多口氣,在下委實無能為力。”鷹爪李浩不住搖頭:“他連大小便都要人料理,耳聾聲嘎,行屍走肉一個,再也無法喚回他的記憶了。”
“他會不會是裝的?他既然能逃至湖廣,可知決不是沒有知覺的人。”
“那是不可能的。”鷹爪肯定地說。
“這……以後再找到他熟悉的人,再試試他是否能清醒。帶下去!”
黑衣人牽著六爪龍走了。
六爪龍一直就毫無表情。
“你把當日所知的事再說一遍。”曾執事向鷹爪李浩說。
“在下是負責打前站的人,帶著伙伕丁役先半個時辰出發。卯牌正天明城門一開,打前站的人先發……”
“我問你,你們透過中梁山附近,可曾看到不尋常的事物,看到些什麼人?”曾執事打斷鷹爪李浩的話。
“沒有,只有麻田裡三個鋤草的村姑。”
“你們沒有感到岔眼?你們的腳程很快,到達中梁山該是巳牌初,距中梁山最近的村莊也在五里外,那有巴牌初便在田裡工作的村婦?”
“那時誰也沒留意。”
“咱們已經過半年調查,那十數畝麻田是小岡腳村王家的產業,去年七月出事那天,王家根本沒有人上山鋤草。
王家的一個媳婦懷了七個月的身孕,兩個女兒不足十二歲,沒有女人會拋頭露面上山幹活,只上山撿柴。”
“事情已過了一年,這時指責在下,該不是要在下負責吧?”鷹爪李浩狐疑地問。
“沒有人要指責你,只是要從你口中,證實一些事而已。咱們已從一些人口中,包括那天途經中梁山下的旅客,查出那天確有幾位村婦在現場附近工作!有一隊騾馬走在護送隊前面。
事後村婦失蹤,六名騾夫也遺留下十二匹騾子,下落不明。
閣下,你已經替咱們證實了,村婦在麻田工作確有其事。”
“那在下就放心了。”
“你能放心當然是好事,你們打前站的人,聞警訊趕回善後,可曾看到集在一起放置的背籮?”
“沒有,絕對沒有,至少那埋葬十七人的地方沒有。”鷹爪李浩堅決地說:“我們趕回來已經太晚了。”
“有沒有看到騾夫?”
“沒有,只看到兩位押運專使和二十餘名丁夫,百餘名高手剩下十餘名,三龍五虎十八星宿一個也不在。
據劫後餘生的人說,人走著走著,無緣無故地先後倒地死去,死狀毫無痛苦,就這樣不到片刻工夫,死屍陸續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