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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熄掉。”
松明一熄,廳中黑沉沉伸手不見五指。
他坐在角壁,隱隱傳出他的喘息聲。
郭姑娘並未受傷,摸索著向門外走,在廳門略一停頓,似欲轉回察看,但廳堂太黑,她終於帶上門走了。
天宇仍為雲層所封,黑沉沉不見星月。
她不敢走動,貼在門右廊壁旁向外監視四周。
門廊深約八尺,她貼壁站在右外角,很容易監視四周,但卻容易忽略頭頂上方。
本來,草屋的屋頂不易走動,動必發出草折的聲響,近簷處更不易隱藏沉重的人體,她忽略上空並不是她的錯。
黑影一閃,從簷上巧妙地飄落,並不直線下降。飄落一半便折回斜飄,輕靈地向內落向門前。
很不幸,簷口的草發出了折斷聲。
郭姑娘極為警覺,在轉首察看的剎那間,看到正向下飄落的黑影,不假思索地一聲低叱 ,纖手一揚。
“錚!”長劍迅疾地出鞘。
黑影單足點地,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驚叫一聲,向下一挫。接著,嘶叫著跌倒在門下掙命。
郭姑娘也到了、劍向下點。
“我……我我……”黑影虛脫地叫,尾音漸弱,最後悠然而止,手腳一伸,鬆弛了。
她點出的劍突然止勢,收了劍向下一蹲,伸手在黑影的背心摸索著,在某一處,她停住了。
久久,她蹲在那兒不言不動,像是麻木了。
終於,她的手開始抖索,似乎很費力地從黑影背上拔出一枚四寸長的雙鋒飛針,針前半段是青灰色的。
針奇準地射入心房,入體三寸半,鋒尖淬有奇毒,被射人心房焉能不立即斃命?
這就是她的小提籃內,盛有鹿皮手套的原因。鹿皮薄不至於影響準頭,且可防被雙鋒針割傷,更可防本身中毒。
她是個善用毒針的高手。
她站在屍體旁,心神不寧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久許久,門拉開了。
她幾乎驚跳起來,拍拍胸口說:“我的天,你不是存心嚇人嗎?哦!你……你好像是……”
“那老狗一掌並未擊實。”站在門內的周遊說:“我好了。要是被擊實,這條命算是完了。咦!你腳下躺著一個人。”
“是從屋上飄落的,好神奧的輕功,像是龍騰大九式身法,居然能半空巧妙折向從門前飄落,被我用飛針斃了,差點兒被他侵入廳堂,好險。”
點燃松明,看清了屍體的面貌,周遊吃了一驚,臉色一變,說:“郭姑娘,你知道這人是誰?”
“我……我怎知道?”郭姑娘直搖頭。
“如果他知道身後有人計算他,即使暗器之王千手天尊向他偷襲,也休想如意。”
“他……他是……”
“當今最可怕的魔道風雲人物,毒爪神猿耿良。他那一身得自玄門的太清神罡,決不是那些可破內家氣功的暗器所能傷得了的。
難怪他能從外簷飄落門下,他的老猿墜枝身法可在半空任意折向。死在你手中!這魔頭大概在九泉也不肯瞑目。”
郭姑娘打一冷戰,毛骨悚然地說:“老天爺!好……好險,好險。”
“如果傷我的人是幽冥使者朱一鳴,他比那老狗強上十倍。郭姑娘,你沒什麼吧?”
“還好,你呢?”
“肋下還有點隱痛,不要緊。”
“不要逞強了,被透骨掌擊中而不死的人,還沒有聽說過呢,快找地方養息。”郭姑娘關心地說,跨入門伸手去扶他。
“也好。”他顯然有點倦意。
“這裡一定有乾淨點的房間,我扶你進去。”
他順從地讓郭姑娘扶著他走,順手取下松明,郭姑娘也拾起自己的小提籃。
內進的三間房都不太寒酸,有床有被,可惜通風不良,一股怪味刺鼻。
郭姑娘扶他在床上坐下,點亮了桌上的菜油燈熄了松明,柔聲說:“你先歇歇,我藏好兩具屍體,再到廚房下看看,但願能弄點吃的喝的。”
“那就麻煩你了,其實我很好……”
“我說過的,不許逞強。”郭姑娘伸玉指點點他的鼻尖親暱地笑笑:“下廚是女人的事,你得聽我的。”
郭姑娘真像一個可愛的小主婦,不但弄出一隻白煮雞,幾味醃小菜,一壺酒一壺茶,還有一盆洗漱的湯水。
“先淨過手臉,再好好吃一頓。這家主人的後院養了雞,明早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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