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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數百條人命,你知道嗎?”他坐正身軀正色說:“押運正使的腦袋搬了家,但這件事並未了結。
有關的人與及他們的家屬,有些仍困在天牢,有些囚禁在蜀王府,不斷地受到刑求,有些已病死獄中。如果珍寶追不回來,所有的人死路一條。”
“哦!你是……”
“我只是盡我一分心力。”他嘆息一聲:“我並不在乎那些珍寶,只在乎那些將死的可憐蟲。
在京師,我四海游龍總算小有名氣,我自告奮勇向閣院某一位大員請求,透過某一位皇親,我弄到了刑部與錦衣衛在各地便宜行事的公文,進行追回珍寶的大事。我的條件很簡單,一是追回珍寶不問來處,二是給我一年期限,此期間不得向囚牢中的家屬刑訊。我還有半年期限,我想,我會迫回珍寶去救那些老弱婦孺,願上蒼助我。”
“大哥,你……”
“不要為我耽心。這不是行俠,也不是替勞民傷財的皇帝作走狗,我只是作我認為我應該盡力去作的事。
與任何感強的牽涉無關,追回珍寶對我也毫無好處。睡吧,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姑娘含情脈脈地凝注著他,久久,突然衝動地在他頰上親了一親,倚在他的肩膀上入睡。
他的確是倦了,一覺醒來,已是鳥雀爭鳴,東方發白。
他身旁的喬姑娘失了蹤,似乎餘香猶在。
“純純!”他跳起來大叫。
原野寂寂,只把一些鳴禽驚得四面驚飛。
“這丫頭一聲不吭就回家去了。”他想。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回城。
找到黑福神的藏身處,逼對方交出陶大娘母女來。無影刀駱不群既然在黑福神身邊,不怕老兇魔否認擄走陶大娘母女的事。
五里坡在望,這座只有廿餘戶人家的小村,狗可真養得不少,一直就在狂吠不休,一犬吠形,眾犬吠聲。
鄉間狐兔甚多,犬吠平常得很。
破曉時分,種莊稼的人早就起來了,村中有人走動,炊煙裊裊,種地的人真是勤快。
小徑透過村落,他毫無戒心地踏入村柵口。
在外面走動的幾個村夫,怎麼對一大早便入村的人不加理睬,那些狂吠的狗,原來都是躲在家裡吠的。
迎面來了一個彎腰駝背的人,另一人腳下不便,支了一根柺杖,並肩而行,佝樓的身影一看便知是上了年紀的人,偌大年紀起得卻早。
他不介意地前行,已到達村中心。
兩個老漢迎面相遇,他客氣地讓在一旁行走。
剛錯一眉而過,噗一聲響,腰脊一震,沉重的打擊力把他打得向前一栽。
他明白了,那根柺杖是純鐵的,力道空前猛烈,幾乎打斷了他的腰脊。
經驗告訴他,暗算他的人決不會一擊便走,至少也得察看他的死活,而察看時也必定再來一兩下重的。
他雙手一著地,立即強忍痛楚,來一記快速的前滾翻,全身縮成一團,飛快地前滾兩轉,方側滾而起。
先前他著地處,鐵柺著地聲沉悶已極,左右,各有三枚暗器釘在地面上。如果他一僕不起,鐵柺足以要他的命。
假使他倒地便側滾,向左向右皆有暗器等著他。
這一杖如換了旁人,恐怕要被打成兩段分屍。
四周人影紛現,路兩端被堵死。
村中的道路雖然不太寬闊,但房屋的建造是錯落的,形成一條條巷道和一塊塊曬麥場。
四面八方都有人現身,大事去矣。
他找出插在腰帶上的斷劍,邁步進入側方的曬麥場。本來,空曠的地方容易受到圍攻,但也可以避免暗器集中攢射。
暗襲的兩個老漢,已經退到後面去了。
當赤煞神君與黑福神出現在南面時,他暗罵自己該死,不該輕信絕劍秦潛的口供,撤去戒心眼睜睜往鬼門關裡闖,幾乎拐下斷魂。
合圍已成,兩大凶魔已現身。
他靜靜地站在廣場中心,劍垂身側不言不動,像個古代遺留下來的石翁仲,似乎茫茫人世與他毫不相關,屹立在那兒漠然地注視著莽莽紅塵。
“四海游龍,你願意談條件嗎?”黑福神發話了。
兩兇魔並肩而立,一紅一黑,在微曦下,不但搶眼,而且猙獰可怖,鬼氣沖天。
黑福神臉上戴了面具,四大殺星則臉上彩繪形如厲鬼。
合圍的人不下卅名之多,高手名宿可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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