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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張是,板凳、屏風。
四張都是名牌,倒楣的是怎麼湊也湊不攏來,這不是坑人嗎?
他不死心,咬著牙齒再一張張地摸,似乎想把點子摸掉,或者變戲法摸出好牌來,如果板凳少兩點,該多好?
所有的人都瞪著他,他的歪嘴似乎更歪了。
其實這手牌已經不錯了,穩當些,地牌並板凳,斧頭配屏風,六九上陣,依然威風十足的。
可是,他要贏這一注,真希望把板凳多摸出兩三點來。
小夥子推出了兩張牌,上下兩家也準備停當。
“莊家出牌呀!”下家不耐煩地催促。
歪嘴柳七一咬牙,拍出兩張牌:地牌板凳。
天門兩張牌亮開了:天罡。上下家是七點八點。
歪嘴柳七涼了半截。
天是打頭陣,後兩張牌已經可以斷定,毫無疑問地是對子。
果然不錯,一對長三,吃定了他的斧頭、屏風。
歪嘴柳七的金鐲子易了主,結算下來,面前剩下兩吊錢。他抹掉臉上的汗水,推出第二手牌,抓起骰子。
“算了吧,老兄。”小夥子將兩錠銀子放人掌臺合利的錢籃算作抽分,好意地說:“你那兩吊錢提回家,還可以買三五斤酒回家喝,明天再來。”
還有一手牌,當然他有權繼續,不輸光怎能甘心?
“你還沒有全贏。”他咬牙說:“好牌還在下面,今天不談明天的事,押啦!”
上下兩門真夠意思,打落水狗各下了一吊錢。
這是說,莊家的兩吊錢只夠賠上下家,如果天門下注,你莊家如果接受,總不能脫褲子賠吧?
歪嘴柳七下不了臺,他只想贏小夥子的注出口氣,又伸手在懷裡拚命掏、最後掏出一隻金指環,恨恨地往桌上拍。
“四錢金子,你算吧。”他紅著脖子說。
“值銀子二兩,我用五兩銀子賭你的指環。”小夥子說,放下一塊碎銀,吊足了他的胃口。
這後半手牌柳七走了運,通吃。
現在,他也有了五兩銀子,一隻指環,和四吊錢。
如果現在不賭,拿回家過日子,好好的過兩個月是不成問題的,買只雞打牙祭,也不過百十文錢。
小夥子開啟了腰囊口,把金子銀子往裡面裝,一面說.“算了,在下見好即收,承讓承讓了。 ”
歪嘴柳七怎肯幹休?
賭鬼不輸光是決不會收手的,大手一伸,按住了小夥子的手,厲聲說:“我柳七爺還沒下莊,不錯吧?”
“咦!你……”
“你給我走走看?”柳七兇狠地說。
四周的人往外移,大概已看出風色不對。
歪嘴柳七是漢中頗有名氣的地棍,相識的人知道今晚不大妙。這傢伙平時贏得輸不得,輸起來就六親不認,雖不至於輸打贏要,但也好不到那兒去。
“好好,算你狠。”小夥子看風色不對趕忙見風轉舵:“只要你有錢,在下奉陪就是。
老兄,你是不光不休。”
“贏了就走,洗牌啦!”柳七一面說二面洗牌。
上下兩家的人識相,一個個退出了。
只有兩人四隻手在洗牌,最後莊家也露了一手漂亮的洗牌術。
“好像只有你我兩人了。”小夥子說,切出四疊牌。
“兩人就兩人,照來不誤。”歪嘴柳七歪著嘴說。
“也好,免得多洗牌。”小夥子說,推出十兩銀子:“押你的抬面。”
“好。”骰子擲出了:五六。天門佔先著。
柳七牌上手陰陰一笑,心中興奮得狂跳,天牌加麼六,天七九,點子中最大的牌。第二手更妙,一對和牌。毫無疑問的,天七先攻,穩贏不輸。
天門亮牌了:屏風一對,吃定了天七九。
歪嘴柳七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歪在一邊的嘴在發抖。已經輸掉一半了,老天爺保佑,第二手……老天爺不保佑他,天門亮出第二手是一對地牌,吃定了一對和牌。
歪嘴柳七門前清。按理,他已經下莊了。
“你不能走。”他神經質的大叫。
“老兄,你已經沒有什麼好下注了。”小夥子泰然地說,笑得邪門:“你這一身衣褲,不值半文錢。”“我給你賭手指頭。”歪嘴柳七真瘋了,伸出左手的食指:“一個指頭十兩銀子。”“我的指頭已經夠了。”小夥子說,開始收拾金銀:“多幾個豈不成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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