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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神氣不起來了。”怪老人舉杯斟酒,怪笑連連的又進:“因為,你有了困難。”
“困難不是不可克服的。”周遊一口氣乾了杯中的酒:“因為我知道一定可以找得到你的。”
“為何找我?”“當然有事。”
“不是為了請我喝酒?”
“沒有人請你喝酒。”他丟過那把掌中刀:“按常情,上了年紀的人反應遲鈍,老眼昏花,能在黑夜中用杖打落近距離射來的無影刀,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老伯,不要說你不認識這把刀。”
“老夫的確不認識這把刀,但最近卻見過。”怪老人不在意地道:“好幾十年沒在江湖走動,不但老骨頭快長黴了,知識與見聞也成了並底之蛙。
半年前,為了不服老,證明自己還走得動,還不算是廢物,所以一杖一囊出來見見世面在天子腳下,發現一個小夥子身手不錯,很有人味,所以心中一動跟了下來,要看看他到底是屬於那一種人。幸好老骨頭還夠硬朗!跟了數千裡,真不容易。”
“你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他不為所動:“平平淡淡毫無說服力。”“那相信什麼?”
“相信事實和我判斷力。”
“本來就是事實,你得承認你不能憑空武斷。”“絕非武斷,而是有憑有據。”
“你的憑據不值一駁。
“世間有許多事是不需一駁的。同樣的,任何事都可以大駁特駁。譬喻說:你說火可以燒死人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一萬個人裡,至少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同意你的話正確無誤,而我,卻可以舉出一千個證明,證明火燒不死人;你信不信?”
“那得看你怎麼燒羅?”
“這就是問題所在,各執一詞,不會有任何結果的。你如果存心抬死槓,一輩子也抬不出結果來的。一加一等於二,但一匹馬加上一匹牛,結果是兩匹馬呢?還是兩頭牛呢?你說!”
“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怪老人笑了。
“應該說這不是普通的問題。我不是公孫龍子的學說繼承人,所以不與你辯駁白馬非馬一類無聊問題,我只是就事論事,找出結果來。”
“想不到你倒是深沉得很呢!”
“好說好說。”他打算結束無聊的話題,臉色漸變,說:“老伯,陶大娘母女怎麼樣了?”
“我說你武斷,果然不錯。”怪老人不住搖頭:“憑一把遺留在房內的掌中刀,便找我問陶大娘母女的下落,你也未免太自信了。”
“你,當然還有許多數不清的理由來搪塞。那兩位美婦,請問是何來路?”“這就得看你的能耐了。”
“老伯不肯說?”
“是不願說。”怪老人肯定地說。
“你不說也就算了,反正我已經有了頭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件事與你有關,天大地大,食比天大,吃了以後再說。
“來!我敬你,為即將到了的無情搏殺乾杯。”他舉杯笑向,一口喝乾與對方照杯,不管怪老人喝不喝敬酒,幹了自己斟酒。
“對!今朝有酒今朝醉,即將到來的事,少不了會來的。”怪老人也乾了杯中酒,然後發出一陣怪笑。
“你還是不笑的好。”周遊替對方斟滿酒:“有時候,笑並不等於心情愉快,也不一定只有勝利成功的人才會笑,有些人失敗得很慘,但仍然會笑得心平氣和。”
“你知道嗎?”怪老人眯著老眼間:“太過自信的人,不失敗則已,失敗則比任何人都慘。”
“我並未失敗。”
“你放走了兩個兇魔,就是徹底的失敗,劫珍寶的人,確是黑福神。”“我知道。”周遊泰然地說。
“知道了還放他走?”
“他並未獲得哪些珍寶。珍寶尚未離開漢中。”周遊的語氣充滿自信:“你如果把黑福神看成笨驢,那你也是隻老笨驢了?陶大娘母女並不是關鍵人物,她們只證實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
“證實了逍遙真君那群劫寶賊,得手並不如想像中的順利,昂宿陶景星的步步提防,增加了他們不少困難。
這就是他們得手之後,不能按計劃沿預定路線撤走的原因所在,最後反而給予另一批劫寶賊黑吃黑的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大小通吃。
如果我不是從陶大娘口中,瞭解昂宿的為人,恐怕永不會知道有內奸下毒的線索,可能真被因瘟疫侵襲,而至押運人乘機攜寶逃走的錯誤判斷引入歧途。
因此,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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