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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姑娘心中苦叫,她必須把守住房門,阻止兇手們乘隙鑽入,失去了主動。
“錚錚!”她架住一刀一劍,右側方一把短戟已乘機探入,猛攻她的下盤。
她掏出了真才實學,一聲嬌叱,人化旋風身劍合一,側旋之下,錯開了短戟手下絕情,劍鋒乘隙探出,一沾即走,疾退八尺恰好接住了另兩人的聯手合攻。
“啊……”使用短戟的人狂叫,胸腹交界處捱了一劍。這地方是要害,一下子死不了,卻痛楚難當,痛怎能不叫?
這些人中,全是一等一的名家高手。
姑娘固然藝臻化境,劍下無敵,但苦於不敢離開房門施展不開,而圍攻的人確也太多了,令她顧此失彼。
片刻間便被逼陷在房門口,情勢殆危。
危急中,院子裡突然出現五個黑影,有男有女,最接近廊下的青袍男士哼了一聲,沉聲大喝:“無恥鼠輩,都給我快滾!”
沒有人肯聽他的,兩名黑衣人扭頭衝到,大喝一聲,一刀一劍發似奔雷。
青袍人右袖一拂一抖,罡風似殷雷,剛近身的刀劍突然飛丟擲數丈外,兩個黑衣人也狂叫一聲,跌翻在壁根下,爬起撒腿便跑。
“把他們都廢了!”青袍人怒不可遏地叫。
兩位女郎揮劍超越,裙袂飄飄,幽香隱隱,劍氣森森,衝上走廊時嬌叱乍起,擋路的三個人狂叫著抱頭逃命。
雙劍衝進、側旋、乍分、乍合,如湯潑雪,宛若風掃殘雲。地下共掉了三條手臂,五支刀劍。
就這麼片刻工夫!十餘名黑衣男女逃了個無影無蹤。
喬姑娘困頓地倚門而立,火彈的火光仍在熊熊燃燒,照亮了她蒼白的秀臉,但精神尚佳,喜悅地嬌呼:“爹、娘、姨,你……你們都來了?”
青袍人是在興隆酒肆,與周遊談得失的俊偉中年人。退敵的兩女,是喬夫人與真真姐妹倆。
周遊曾經聽到喬夫人說,她妹妹真真夫家姓趙。
其餘兩人,一是十七八歲的侍女,一是由於沒有機會動手,心裡老大不痛快的大孩子喬文英。
青袍人跨入房中,一把挽住了女兒,柔聲說:“好了,爹總算不放心趕來看你。丫頭,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被人堵在房門口,怎麼啦?”
“他……他受傷了……”
“受傷?這……”
“中了劇毒……哎呀!快去看他。”
內間裡,不見周遊的蹤跡,燈火已經點燃,燈旁,擱著一枚灰藍色的寸半長怪針,細如牛毛,堅韌而富彈性,可嗅到一絲草黴的腥味。
“哎呀!他……他呢?”姑娘驚惶地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小窗已經被打破,喬文英急叫:“姐,恐怕他被人擄走了,你守住門大大的失策,你該守在房內的,完了!”
“不要亂,讓我看看。”青袍人說,拾起燈旁的牛毛針,就燈下觀察。
“國華,那是什麼?”喬夫人關切地間。
“一枚淬有劇毒的牛毛針。”喬國華皺著眉頭說:“我們從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不知道這些淬毒暗器的底細,這得回去請教範老,也許爹會知道。”
“爹,我……我們怎麼辦?”喬姑娘流著眼淚問。
“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喬國華指指窗戶:“窗戶是從內部拆毀的,這表示他已經走了。他既然能自己卸除體內的毒針,自己逃出去該是可能的事。”
“爹,可能二字不合實際……”
“女兒,爹雖然缺乏江湖經驗,但這種普通常識爹並不缺乏。走吧,這裡已用不著我們操心了。”
西街那座古老宅院,也就是鷹爪李浩和鬼影子被處決的宅院,內廳的景象與上次一樣陰森,唯一不同的是珠簾內沒有人安坐。
堂上的兩張大環椅上,分別坐著兩個人。
右首,坐著上次出現在中梁山樹林,狙擊長春道人的戴鬼面具怪人。
左首是個紅光滿臉,鷹目鉤鼻。穿一襲大紅對襟大褂的健壯中年人,佩的劍劍鞘劍靶都是硃紅色,這就是黑道巨擘中,地位僅次於黑道魁首,潛勢力極為強大的赤煞神君嚴嘯天,一個真正名符其實的江湖大豪。
堂下,兩列交椅上也坐了不少男女。
燈火幽暗,偌大的內廳,僅點了兩盞光度暗淡的小燈籠,倍增神秘陰森的氣氛。
腳步聲急促,廳口匆匆進來一位黑衣人,右腿有點不便,大腿右外有傷,裂了的褲管已被血跡所封蓋,血已凝成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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