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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似碣非碣的大石,上面並未刻有任何字跡,大概只有墳中人的子孫,知道這座大石代表些什麼了。
這座無志無銘的荒墳並不寂寞,至少目下有四個人圍繞在它附近。當然,他們決不是來掃墓的人。
看他們所站的方位,也可看出他們不是夥伴。
南面站在石塊前的兩人,倒真像是夥伴。
那位佩劍的英俊年輕人斯斯文文的,穿的也是文雅的月白色長袍,那雙明亮的大眼相當靈活,似笑非笑地注視著身旁的青衣中年人,用穩定平和的嗓音說:“李兄,你確定真是這裡?”
中年人李兄神色萎頓,嘆口氣說:“不到一年工夫,在下記性再不好,也該記得這處地方,錯不了。”
“裡面一共埋了多少人?”
“在下真的不知道!”中年人李兄的語氣近乎驚恐了。
“你是掩埋人員之一。”年輕人眼中殺機一閃。
“在下來得太晚,接到訊號趕回,屍體已經覆上了一層土,在下不過幫著添土而已。”
站在墳東北角那位虯髯大漢聽得不耐煩,按了按所佩的盤龍護手鉤,用打雷似的大嗓門說:“張白衣你怎麼有那麼多麼話?下面埋了一個人或一百個人,又有何分別?”
張白衣冷冷一笑,劍眉一軒,盯著虯髯大漢說:“虯髯客,最好閉上你那張臭嘴。這裡沒有你的事,你插什麼嘴?”
虯髯客嘿嘿怪笑,拍拍胸膛說:“既然來到此地的人,少不了全都有事,你以為我虯髯客井坤與鬼影子洪濤閒得無聊,前來看你張老兄偷墳挖墓窮開心嗎?”
站在西北角那位五短身材,面目可憎的鬼影子洪濤乾咳了兩聲,皮笑向不笑地說:“是啊!張白衣,你說那些話,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段日子以來,漢中道上風風雨雨,你以為來的江湖朋友,都是吃飽了紅燒蹄膀,附庸風雅來看棧道的窮山惡水吟詩作賦嗎?”
張白衣哼了一聲,沉下臉說:“別人的事,在下懶得過問,張某的事,也不喜歡別人干預,你們明白了嗎?”
“在下當然明白。”鬼影子又幹咳了兩聲:“每一個江湖人都自負驕傲,都不喜歡別人干預自己的事。但是,你別忘了,在下既然來了,當然也把這件事當作自己的事,同樣不喜歡你老兄干預。”
“你又有何打算?”張白衣濘笑著問。
“你老兄如果只說廢話,沒有下一步行動,那請離開此地,讓咱們辦事。”鬼影子露骨地說。
“好啊!你是想趕在下走了?”
“趕走你並無不可。”虯髯客插嘴。
“憑你?”張白衣輕蔑地向虯髯客問。
“當然算上鬼影子洪兄。”虯髯客色厲內荏,向鬼影子投過一瞥求援的目光。
“張白衣,你也有兩個人。”鬼影子陰笑著說,果然不令虯髯客失望。
“哈哈!鬼影子,你大概愈來愈不中用了。”張白衣傲然大笑:“鷹爪李兄不是在下的同伴,這是任何稍有一點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來的,你老兄居然把他看成在下的同伴,你何必還在江湖活現世?”
“洪某當然知道李兄是你從河南把他抓來的。”鬼影子又幹咳了兩聲:“你用獨門手法!
制了他的經脈,除你之外,別人無人能解禁制,你如果不幸死了,他豈不是也得墊你的棺材背?所以他為了保命,不得不與你聯手,他必定拚老命保護你的安全,對不對?”
“你又料錯了,閣下。”張白衣轉盯著鷹爪李浩陰笑:“這位李兄在蜀王府吃了五六年王糧,城府極深,對生死兩字看得十分透徹,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這次千里迢迢在下把他請來,沿途他逃跑了兩次。暗殺在下三次,無時無刻他都在打宰了我的主意。
哈哈!只要你們能有把握將張某置於死地,李兄必定會迫不及待助你們一臂之力的,那就是三比一,在下的處境惡劣得很。李兄,你說是不是?你會幫助在下嗎?”
“你以為如何?”鷹爪李浩冷冷地反問。
“我以為你殺我之心,比他們更為殷切。”
“你的想法如何,李某並不在意。”
“不過,鬼影子的話,你閣下真該好好考慮。”
“那也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好了好了,咱們不談這種不愉快的事。”張白衣轉變話題:“你真不知下面埋了多少人?”
“不知道!”鷹爪李浩不假思索地答。
“但事後……”
“事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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