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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深感榮幸。”
“你有何高見?”
“大家挖掘、看裡面到底有沒有珍寶。如果有,張兄要一半,其他的事,張兄就不要管了。”大力金剛胸有成竹地說。
張白衣淡淡一笑,退至一旁說:“好吧!依你,其他的人同意嗎?”
“貧道第一個反對!”長春道人大叫。
“咱們就第一個對付你。”大力金剛兇狠地說。
“算了算了!”妙手飛花向老道打眼色:“珍寶在不在裡面還是未定之天,打起來多沒意思?本姑娘贊成大力金剛的主張,咱們就動手吧!”
“怎麼動手?用手挖嗎?”虯髯客嘲弄地說:“真要用手挖,你豈不成了廿五孝了?據說孝子殮骨是用手挖的,我老爹還沒死呢,在下不能用手挖。”
話說得不中聽,可是卻說中問題核心,沒有工具,如何挖掘?用刀劍是不可能的,而且誰也不願用心愛的兵刃來挖土。
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傻了!
“我去村子裡找些鋤鍬來。”大力金剛自告奮勇。
“最近的村莊也在五里外。”張白衣冷冷地道。
“你既然準備來挖掘,為何沒準備工具?”鬼影子問。
“在下並不打算今天挖。”張白衣哼了一聲說。
這裡距府城足有十五里,最近的村莊也在五里外,跑上一次來回三十里,大力金剛可就不願做傻瓜去跑一趟啦!
下面半里外的小徑中,矮林叢內傳來了嘹亮的歌聲:“閒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幾多時?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詞。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歌聲嘹亮,但掩不住那淡淡的哀愁。
心中有感觸的人,會不期而然地低徊嘆息。
“是他!”張白衣喃喃地道。
“那是誰?”妙手飛花低聲問。
“一個姓周的古怪年輕人,與在下同在興元老店投宿,深藏不露,喜怒無常,是個莫測高深的蛇神牛鬼,在下無法查出他的底細。”
“張兄與他交過手?”
“沒有!”
“那你怎知他深藏不露?”
“氣質,你懂不懂?有些人你一眼便可看出他的本性來,有些人你與他做了一輩子朋友,仍然摸不清他的性格,有些人你認為他是危險人物,但他卻對你無害,而有些人卻正好是相反。”
“他又是何種人物?”
“不知道,反正不會是好相處的人物。”
那人已離開了道路,出現在下面的荒草叢中,脅下挾了不少東西,正大踏步向眾人站立處走來。
“好訊息,那小子帶了鋤鍬來了。”虯髯客欣然大叫。
張白衣與妙手飛花談話的聲音甚小,而其他的人卻又被歌聲所吸引,並未留意兩人的談話。因此除了兩人知道來人不好惹之外,其他的人均沒將來人放在眼下。
也難怪,這位高歌而來的人太年輕了,最多不過廿一二歲,身材並不怎麼魁偉,眉清目秀,不像個練武的材料,也沒有令人害怕的兇惡神情流露,是一個並不特別引人注意的年輕人。
唯一搶眼的是,他穿了一襲黑衣,由頭到腳都是一身黑,與耀眼的張白衣形成強烈的對比,一黑一白極不調和。
他右脅下挾著一捆工具,有鋤有鍬,的確是掘墳挖墓的利器。
近了,年輕人腳下一停。
張白衣是最聰明的人,低下頭閉上嘴,拉了鷹爪李浩退至一旁,沉住氣冷眼旁觀。
年輕人在十餘步外站住了,頗饒與趣地打量眼前的七男女,眼神平和,既沒有驚訝,也沒有畏懼的神色流露,似乎在這裡碰上佩刀帶劍的人,是極為平常不足為怪的事,沒有什麼好驚疑的。
“小子,你過來。”虯髯客大叫著向對方招手。
年輕人淡淡一笑,舉步接近。
“你帶了鋤鍬。”虯髯客獰笑著說。
“不錯。”年輕人點頭答,泰然自若。
“幹什麼來的?”
“決不會是來盜墓的。”
“你……”
“你沒看清鋤鍬都是新品嗎?”年輕人搶著反問。
“對,你是……”
“來賣的。有些孝子孝孫粗心大意,經常忘記把鋤鍬帶來挖墳坑。我這是獨門生意,穩賺不賠。”
“很好,你就賣給我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