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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要射擊目標。張遼渾然不以為意,再次將長槍揮舞成風車狀,意圖如前面一般將箭支格飛。但是很快,張遼就發現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對頭,在十餘支呼嘯而來的長箭中,似乎有一、兩支箭的速度和勁道明顯要超過其他箭支,而且箭未近身,已經令人產生一種顫寒的感覺。
“不好,擋不住了!”當察覺到危險時,兩支當先破空襲來、帶著強烈螺旋氣勁的鵰翎長箭已近身不到兩步距離,張遼情知在如此情形下絕無可能格飛這兩支非同一般的長箭。肯定格擋不住,惟有閃避了。雖然沒有回頭,但張遼感應得出來,兩支長箭是自上而下襲來,並非平射,若是伏下身形,恐怕難逃貫胸之難。無奈之下,張遼猛一咬牙,純以雙腿夾緊馬腹,身形急向右閃。
“嗾!”一支原本直襲張遼頸脖的長箭幾乎是檫著他的面龐疾飛過去,徑直地插入街道的青石路面上,箭身入石足有半寸。好厲害的一箭,若是果真被它射中頸脖,必是十死無生。但尚未等張遼來得及感到慶幸,另一支速度稍慢毫釐的長箭已經狠狠地射中他的左臂,在強烈的螺旋氣勁的帶動下,箭頭輕鬆地便刺破手臂上的護甲,入肉穿骨,橫透手臂四寸後才止住了勁力。
“呃!”張遼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如炸裂般的劇烈疼痛讓他手中長槍差點脫手。厲害!劉備軍中竟有如此用箭高手,此人射技即使比起曹軍有名的神射手徐晃和李通恐怕也不遑多讓,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張遼沒有機會回過頭去察看,另外十餘支長箭也已然近身不遠。由於左臂嚴重受創,倉促之下僅憑一條右臂揮槍根本就沒有可能擋住這麼箭支,不得已,張遼一咬牙將長槍交於手傷的左臂,右手急探鉤住戰馬的脖子,兩腿夾緊馬身,身體一翻躲藏在了馬身之下。
“噗!” “噗!” “噗!”憑藉本能感應到危險的戰馬雖竭盡全力閃躲騰移,但可供閃躲的空間實在太過狹小,仍不免被三支長箭射中:馬股與後腿各中一矢,但最為致命的卻是——貫頸而入的那一箭。只一瞬間,中箭處血如泉噴,被貫穿頸部主動脈的戰馬生命力迅速流逝,原本明亮的眼睛逐漸灰暗下去,健壯的馬軀搖晃蹣跚了幾步後,轟然倒下。
桓侯再生(212)
張遼趕在戰馬倒地之前,就已經飛身躍離馬腹。落回地面,張遼右手持槍駐地支撐起身體,凝望了一眼在不斷的抽搐中生命逐漸消逝的戰馬,心中的痛楚簡直無以復加——跟隨了自己整整十年、情同夥伴的良駒今日竟然斃命於斯………但此時此地,並不適宜多做傷感,盡力帶領麾下士卒突破才是最為要緊之事。迅速收拾好心情,強忍住左臂劇烈的疼痛,張遼立起身形,邁步向前疾衝過去,右手中的長槍飛快地舞動,一時間周身4尺範圍以內槍氣縱橫,風雨不透——身、心的巨痛反而令張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
“跟緊!隨我衝出去!”伴隨著張遼的厲聲怒吼,一道又一道的絆馬索被長槍割斷失去了效用。為張遼的勇悍所激,曹軍騎兵個個奮勇向前,轉瞬之間便突進了百餘步,眼見就要突破“絆馬索陣”!
厲害的傢伙!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將自己以為十拿九穩的兩支“奪命”鵰翎箭閃避過去,只是讓手臂中了一箭。更令人驚歎的是,左臂受創,僅憑一隻右臂竟然還能如此勇悍!這人便是張遼嗎?魏延將適才張遼的舉動盡收眼底,儘管份屬敵對,但仍不由得對其勇悍和血性興起一絲欽佩讚歎之感。
“啪嗒!”最後一道繩索被槍氣割斷。張遼舉目向前看去,前面百餘步遠似乎再無阻隔,不由得面現一絲喜色。終於衝出來了!
“將軍,快上馬!”一名緊隨在後的曹軍校尉向張遼伸出右手,大聲喊道。
張遼迅速將長槍易手,右手急探,握住對方的手後猛一借力翻上馬背,跨坐在那名曹軍校尉的身後,隨即回首對身後的騎兵狂吼道:“快加速……儘快遠離弓箭手的射程!”
其實不消張遼多說,曹軍騎兵早已對這段宛如地獄的街道膽寒不已,恨不得能夠背插雙翼飛離此處——長箭密集如雨卻又無可躲避,無數的同伴的生命被這一撥一撥的箭雨給收割了去,自己這邊卻毫無還手之力,自入城以後,至少折損了1500騎。如今終於擺脫了束縛手腳的絆馬索,一個個都神情激動,猛夾馬腹,策馬賓士了起來。
見到 “絆馬索陣” 被突破,魏延並不懊喪,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看即將遠去的曹軍騎兵,大聲喝令道:“下面軍士,入房舍內給我把‘拒馬’(注:古時用來構建防禦陣地的木製器械。削尖的木棒綁成十字架然後再串成長排,主要用來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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