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何翩翩看著那素白無暇的手接過她手中的抹布，激動了很久才冷靜下來：&ldo;七叔，這種粗活怎麼能你來，還是我來‐‐&rdo;&ldo;我來便好。&rdo;蓮豈壓下她欲搶回抹布的手，話鋒一轉道，&ldo;但我有個條件。&rdo;又沒讓你做，你還提條件……何翩翩滿頭黑線：&ldo;什麼條件？&rdo;&ldo;我收拾完了這些，你今夜便讓我睡在這裡。&rdo;他嘆了口氣，&ldo;翩翩，我已經睡了半個月書房了。&rdo;&ldo;……&rdo;何翩翩默默地揚眸看著蓮豈。蓮豈無聲地與她對視。四目相對，勝過千言萬語。良久，何翩翩首先有了動作。她走到他身邊，將他手中的抹布拿了過來，展開平放手中，盯著蓮豈清雋秀雅的面孔良久，忽然將還沒有擦過桌子的乾淨抹布蓋在了他臉上。頓時，四周冷氣擴散，鴉雀無聲，倍感蕭索。婢女們見此一幕都&ldo;呀&rdo;地一聲跑走了，唯獨往日懼怕蓮豈至極的何翩翩仍淡然地留在原地。她就那麼若無其事地立在他身邊，看著他完全怔愣在那裡，心底滋生出一股快感。&ldo;你想謀殺親夫麼？&rdo;蓮豈的臉被抹布蓋著，看不清神情，不過何翩翩可以肯定，他的臉現在一定很臭。她頗為得意地勾了勾唇：&ldo;我這是大義滅親！&rdo;&ldo;翩翩，你長大了。&rdo;蓮豈抬手將抹布扯下來丟到一邊，嘆了口氣道，&ldo;都敢戲耍七叔了。&rdo;何翩翩豎起一根手指糾正他的話：&ldo;七叔你很容易被人家耍嗎？&rdo;蓮豈垂眸揉額，揉完了乾脆捂住了眼睛，單手拄著頭沉默在那裡。&ldo;七叔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rdo;&ldo;走？&rdo;蓮豈抬眼看她，&ldo;去哪？&rdo;&ldo;既然七叔說書房冷，睡不好，那七叔就回來睡好了，書房由我來睡。&rdo;蓮豈的雙眼被手掌捂得發紅，愣了半晌來了一句：&ldo;其實我並非故意將你排除在計劃之外。&rdo;何翩翩本欲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對這句話表現出了充分的興趣。&ldo;我還什麼都沒告訴你，洛承軒便急欲從你身上知道點什麼，我若告訴了你，那還得了？&rdo;何翩翩一怔：&ldo;你說他是為了從我身上知道你的秘密，所以才……&rdo;&ldo;否則你以為呢？&rdo;&ldo;……我猜想過很多原因，但一直沒敢往這方面猜。&rdo;因為完全不知道你的一切，所以有恃無恐。蓮豈沉默。何翩翩也無話。須臾，他站起身，輕聲道：&ldo;我有點累，要先去沐浴，休息一下。&rdo;略頓，他壓低了聲音，&ldo;但我有一個習慣，一直改不過來，那就是在我沐浴的時候，永遠會忘記關門。&rdo;何翩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蓮豈拍怕她的肩膀，意味深長道：&ldo;翩翩若想知道什麼的話，就過來吧。&rdo; …不得不說，蓮豈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只要她過去，就能知道一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翩翩總覺得他最後那句話絕非字面意思那麼簡單。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當好奇心和求知慾對上了理智，結果相當明顯。二比一，理智完敗。何翩翩走在去找蓮豈的路上，耳根沒由來發紅，縱然遲鈍如她，腦子裡也有根叫做危機意識的弦波動了。要不然還是別去了，反正知不知道對自己影響不大。……可是如果真不去的話，她可能會半輩子睡不著覺。左思右想間人已經到了水閣，抬起的手抵在門上，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來來回回猶豫了足足一刻鐘，何翩翩咬了咬唇，決定還是改日再談，轉身預備回去。而就在這時，水閣裡傳出了蓮豈不疾不徐地清越嗓音：&ldo;來了便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rdo;……等你很久了等你很久了等你很久了。誰、誰要你等啊！何翩翩全當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ldo;翩翩，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再告訴你了。&rdo;蓮豈輕聲細語地訴說著，&ldo;你真的不想知道麼？&rdo;語畢，帶著蠱惑的淡笑聲響起。何翩翩忽然覺得自己這麼矜持很沒意思，他們是夫妻啊，也坦誠相對過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看不能做的？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下去吧？晚死不如早死，反正都要死，乾脆現在死。打定了主意，何翩翩放鬆了下來，她站在原地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