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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怎麼了?
璃軒滿臉茫然,年紀尚幼的他,依稀記得周圍的人都喊她母后“皇后娘娘”。
面對貴妃焦急的質問,毛離順漲紅了臉,神情扭捏,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皇帝聹眯了眯眼,硬聲道:“說。”
“是,是……有人看到皇,皇后娘娘在御花園水湖邊……有,個男人……”
無須多言,宮中之人能不明白毛離順說的是什麼意思麼?
“這……這怎麼可能?!”貴妃失聲驚呼。
白蘭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望著毛離順。
皇帝聹鐵青了臉,額頭青筋暴跳,鐵拳緊纂,炎炎怒火,由身體裡狂飆而出,如不會移動的龍捲風,緊鎖方圓十丈距離,駭得璃軒想號啕大哭,眼淚到了眼眶硬生生縮回,哭嚎聲到了嗓子眼硬生生逼回。
“前方帶路!”
沉聲怒喝,如雷霆萬鈞,氣壯山河之勢震得璃軒耳朵發麻。
第075章
涼爽清風,狂肆貫穿鳳暄宮。
燭火冷森跳躍,如幽冥鬼火,森寒逼人。
本因溫暖如春的東暖閣內室,亦顯得寒氣迫人。
鳳暄宮裡所有奴才一派悽慘不堪,啜泣聲,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風暄宮外刀光森然,鐵面侍衛地獄修羅般層層把手,一隻蚊子也別想飛進去。
無礙。
水靈靈一臉坦然的哄著懷中淚痕猶在的稚子,柔笑著安慰著他飽受驚嚇的幼小心靈。
“主子!”笑穎再也忍不住,待太子迷濛睡著後輕呼一聲,“**後宮,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您怎麼還那麼坦然啊?”
她快急死了。
三年來,皇后終日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偶爾才到御花園旁的湖水邊散散步,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裡冥思品茗,不讓任何人伺候在側。
多年習慣,後宮人盡皆之,誰曾想……
她完全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看到的情景。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壓在皇后身上,親吻著皇后的鎖骨,衣衫敞開,**隱露,**橫斜……
捉姦在桌。
是當時情景的最好寫照。
待皇帝怒氣衝衝出現在涼亭時,皇后猝然推開那男人,略顯迷濛的眼,如清晨睡醒般,透著一股子庸懶之美,海棠春睡的妖嬈清純完美結合,別具一格的美,竟讓她有種奇異的感覺。
每日近在咫尺的皇后,竟美的那般驚心動魄,心池盪漾,連她身為女子,也忍不住怦然心動。
皇帝為何對皇后那般冷落?
疑雲縈繞心頭,但她並沒有錯過,皇帝聹看到皇后迷濛醒來時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豔,以及一絲絲的渴望。
皇后的意識清醒的很快,從最初的迷濛之態到恢復往日的淡漠之情,不過剎那時間,快得令人忍不住懷疑,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現錯覺。
理了理不整衣衫,平靜如水的臉龐上沒有一絲驚惶,冰冷地掃了那男人一眼,陌生譏誚且冷森的目光,驚駭眾人。
沒有半點被捉姦的心慌恐懼,彷彿一切皆在預料之中般,平靜地望著一旁幸災樂禍的嬪妃,待瞧見貴妃抱著小聲啜泣的太子時,冷清無波的臉終於出現了絲絲慌張,快步走到貴妃面前,抱過惴惴不安的太子,溫柔的哄著。
自始至終,皇后沒瞧過皇帝一眼,任他在旁怒火滔天,彷彿皇帝是個無理取鬧的頑童,大哭大鬧著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她偏偏是那任他如何聲嘶力竭哭鬧,也全不在意之人,就連皇帝下令軟禁於鳳暄宮,任何反映,依舊專心致志的安慰著太子。
皇帝心裡有多氣,有多恨,貴妃不敢揣測。
皇后太過平靜的態度,讓她心驚肉跳。
即便明白這所謂的“捉姦在桌”定是有心人安排好的一齣戲,為的就是搬倒皇后,她也不禁焦急萬分。
纖眠低垂著眼,一言不發,氣得笑穎狠狠瞪了她一眼,狐疑的目光緊鎖著她,好不掩飾的在懷疑什麼。
後宮的眼線,向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笑穎身為宮中老人,焉能不知,她可沒忘記,纖眠原本並非是鳳暄宮的宮女,是殷昭儀宮裡的人。
後宮生存,比戰場更為殘酷,什麼樣的陰謀詭計,只要有效,皆可以放手一試。
苦肉計,向來是安插眼線的錦囊妙計。
當初屈居於眾多嬪妃之下的三品殷婕妤,三年來步步為營,小心籌謀,竟躍居成為正二品之首的昭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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