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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是啊,是啊!”附和聲隨即此起彼伏,軍中大夫,幾乎一輩子在軍營度過,沒有機會離開邊疆,更別說進宮,看到太醫院精心配製的聖藥。
“多虧了皇后娘娘細心,要不然……”另一名軍醫忍不住誇獎道。
設想一下,若沒有皇后娘娘帶來的這些療傷聖藥及時供給,只怕最後一批百餘名將士皆難逃一死的命運。
“啊!”一聲驚呼,破壞了帳篷裡和樂融融的氣氛。
眾人尋聲望去,瞧見一個身著翠綠衣衫、丫鬟打扮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忙問道:“小姑娘,叫喚什麼?累了好幾天,還不去休息啊!哎喲,老頭子這把老骨頭快累散架咯!”
那小姑娘便是綠菊,憋紅了一張小臉,幾欲哭泣道:“皇,皇后娘娘不見了……”
昨夜太過忙碌,忙得天昏地暗,哪裡想到,皇后娘娘竟在人頭躥動的營帳中消失不見,待到方才有人提起皇后,她和紅杉才想起,四處張望,皆沒瞧見皇后的身影,這才急的叫起來。
眾人如五雷轟頂,左顧右盼好一會兒,半晌才後知後覺驚叫起來,忙衝出營帳尋找。
“皇后娘娘不見了!”
“快來人吶!”
“皇后娘娘……”
偌大的軍營,所有將士挖地三尺似的尋找,一個時辰過去了,也沒瞧見皇后的身影,連一個衣角也沒找到,這可急壞了一干將士。
丟失皇后,這罪過可大了,即便打贏了敵軍,也甭想活著回莫都。
軍醫營帳裡的人絞盡腦汁回想,皇后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怎麼不見的?
回憶再三,爭論再三,眾人得出結論,貌似皇后娘娘將樟木匣子取來後不久就沒人瞧見過,那時候天尚未全黑,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響動,應該是皇后娘娘自己走出營帳的,決不可能是敵軍所為。
天未全黑?
此刻以正日當空,就是說皇后娘娘已經失蹤一個晚上加一個晌午。
徵西將軍段野衫急得目眥欲裂,舒皇后可是舒相唯一的女兒,是保護他們的擎天大傘,現在丟了,舒相還不要殺了他為止。
一名馬房年輕小兵卒匆匆來報,說昨夜傍晚,皇后從馬房牽走過一匹馬。
“當時為什麼不報?”段野衫怒吼道,臉紅脖子粗的差點砍了這看守馬匹的兵卒。
小兵卒嚇得癱軟在地上,結結巴巴道:“皇,皇后說不許說的……皇后牽……赤邇……”滿頭大汗,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赤邇?!”眾人驚呼,似無限驚恐。
軍營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赤邇是馬房裡跑得最快,也是性子最野的烈馬,當初未被馴服前不知有多少人被它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成重傷,就連段野衫也被它狠狠摔下過,最後,還是射聲校尉包安邦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馴服了它,卻也花費了三日光景,付出渾身傷的代價。
皇后牽走的馬竟是赤邇,豈不是……
段野衫慘白了臉,軟了腿,幸虧有人扶著,才免於當眾摔倒在地的狼狽。
一干將士更是慌了心神,早晨聽說皇后帶了沉甸甸一大匣子名貴藥材來此,費盡心力與眾軍醫一起搶救受傷將士,他們又是感動又是敬佩,本以為能親眼見見這好心腸卻傳聞**後宮的皇后,誰知……
一雙雙無神黑眸,空洞洞地望著滿地黃沙,望著遠處隱隱飛揚塵埃,茫然著,難過著。
紅杉、綠菊臉色慘若金紙,她們奉命保護皇后,如今皇后卻……
舒相豈能饒過她們?
想起曾經接受的嚴酷訓練,相互對望一眼,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紅杉悄悄舉起手掌,綠菊捏著一枚藥丸準備往嘴裡送。
與其等舒相處置她們,不如她們先一步自行了段,好過到時接受生不如死的刑罰。
“快看!那是什麼?”身懷武功的紅杉聽力非比常人,在手掌劈中額頭前,隱約聽見馬蹄聲聲,抬頭望去,遠方輕塵飛揚,似乎有一匹快馬正向軍營的方向疾弛而來。
眾人俱是一驚,趕緊抬頭,只見一騎銀灰色迅速向他們逼來。
包安邦舉目眺望,仔細辨別著,隨即驚喜道:“是赤邇!是赤邇回來了!”
那雄健的身影,那熟悉的身姿,不是他的赤邇是什麼?
馬是赤邇,那馬上銀灰色的東西是什麼?
眾人不敢去想,也來不及想,就見赤邇似一道閃電迅疾逼近眼前,在他們前方三丈外一聲急嘶,前腿高抬,一抹銀灰色飛身而下,英姿颯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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