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她不可能會乖乖坐以待斃,主動出擊才符合她陰險狡詐的性子。
毛離順一怔,忙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早上讓太子的奶孃白蘭宣了太醫,說是太子著了涼,袁院使在鳳暄宮待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出來,事後派貼身醫生將抓好的藥送去鳳暄宮。”奇怪,皇上不是把皇后**後宮的事交給太妃娘娘處理了麼?怎麼會親自過問呢?
以昨天的所見所想,他幾乎敢肯定,皇帝心裡的怒氣遠遠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怒火,皇帝根本不在乎皇后,巴不得皇后做出什麼有違宮規之事,好藉機罷黜了她,今兒個怎麼又會問起呢?
皇帝主子的心思越來越難琢磨了。
“抓好的藥?”皇帝聹心中一笑,好謹慎的女子,心思縝密竟不下於他。
毛離順知道皇帝是沒有問他,躬著身子,靜待皇帝下一個指示。
“這裡不用你伺候,退下吧。”皇帝聹手上不停批閱著奏摺,淡淡吩咐道。
毛離順佝著身子打了個欠,慢慢退了出去。
御書房的大門再度闔上,隱衛自黑暗處閃出。
“皇后和袁利說了些什麼?”皇帝聹直截了當問道。
“隱衛不知。”
“吩咐展遊,密切監視。”
展遊,是她生產後,他安插在她身邊的侍衛,密切監視著鳳暄宮的一舉一動,三年來任何風吹草動皆逃不出他的耳目,可是,他對她,依舊感到一無所知。
她身份之神秘,傾盡朝廷、幽婉閣也調查不出。
難道,她的過去真那般碌碌無為,或者是隱居深山野林麼?
惟有如此,才翻不出她的過去,但感覺告訴他,決不可能。
若是那般,她因是單純如白紙,怎會是個心機深沉心狠手辣的陰險狡詐女子呢?
皇帝聹靜靜地思考著,連隱衛什麼時候離開也不清楚,此時的他並沒有察覺,他的心思已經圍繞著水靈靈轉圈。
x x x x
皇后與侍衛通姦**後宮之事,皇帝交由戀太妃調查處置。
當晚,戀太妃便提審那名喚葛遲業侍衛,稍微用刑,葛遲業就乖乖招供。
他說,他本是守衛鳳暄宮的侍衛,兩年前皇后主動對她示好,威逼利誘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迫使他成了的面首,兩年來他們一直維持著荒淫的關係,每次燕好由鳳暄宮不起眼的小宮女卡憐把風。他本想向皇帝告發皇后**後宮之事,無奈皇后太過厲害,對他看管極嚴,寸步步離身邊,致使他鑄成大錯,愧對皇恩浩蕩,無顏面君,一頭撞在衍喜宮柱子上,差點流血過多而死,關押於衍喜宮暗室。
根據葛遲業的口供,戀太妃連夜提審鳳暄宮小宮女卡憐,尚未用刑,她見到地上乾涸的血跡,嚇得什麼都招供了,承認了自己為皇后與葛遲業通姦把風之事。
當夜,衍喜宮暗室被人闖入,葛遲業被殺,身中三十六刀,刀刀致命,卡憐嚇瘋,此後胡言亂語再也不識人,如此大動作,並未驚動衍喜宮任何一人,刺客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卻不知他圖謀的究竟是何?
最重要的兩個人證一個被殺,一個瘋了,朝堂後宮就象炸了鍋似的,紛紛將矛頭指向皇后,奏請賜死皇后奏摺堆疊成山,後宮嬪妃苦柬哭柬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面對重重危機,皇后反映極為冷淡,僅是淡淡說了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便不再申辯一句。
辯,亦無用。
舒相急得目眥欲裂,暗中手段無數,卻始終無法改變鐵板上釘釘的事實————皇后**後宮,每每他有所動作,似乎總有人一雙無邊黑手,將他所有動作斬斷,而他動用一切手段,始終無法把這雙黑手揪出來,使之大白於天下。
一時間,皇后的處境似站在懸崖峭壁之人,孤立無援,向前一步是萬丈深淵,掉下去便再無翻身之日,向後一步是茫茫雲霧,不知路在何方;如溺水之人,無數人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圍觀,卻無一人願伸出援助之手,連根救命的稻草也沒有。
一道聖旨。
冊封皇后為監軍,隨同平西將軍姜浮禮押送糧草趕往西垂邊防,督促確保四垂邊防安全,屆時,皇帝會率領文武百官後宮嬪妃在聖天宮為皇后和凱旋而歸的將士接風洗塵。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聖旨,砸得所有人頭昏腦脹、眼冒金星,久久未回過神來。
皇上下這道聖旨,目的是什麼?
水靈宮急了,幽婉閣急了,朝野急了,後宮急了,鳳暄宮也急了。
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