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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一笑,水靈靈指著桌子上的菜餚,一一講解給他二人聽。
樹薯粉豬肚羹與清燜菱角混吃,腹痛難當。
牛奶與白切羊肉的沾醬醋混合吃,患痢疾。
燜燒牛肉與炒栗子混吃,引起嘔吐。
紅燒兔子肉與人參血燕雞湯混吃,會中毒。
清蒸黃花黑魚與爆炒茄子混吃,腹痛難當。
如此等等。
桌子上有二十道菜餚,每幾樣搭配都具有一定的毒性,不知道的人混合在一起吃,即使不當場喪命,也挨不了幾天。
卡瑟諮渾身冒冷汗,包安邦臉色慘白,幾近石化。
如此說來,姜浮禮不僅想要水靈靈、包安邦的命,也想要他的命。
“你知道有毒還敢吃?”卡瑟諮顧不上自己中毒,身體隱隱傳來的異樣感覺,怒問道,話語中,夾雜了點點擔憂。
綿綿散的藥力過了一個多月,水靈靈身上卻未完全退除,可見其體質之弱,此時吃了那麼多有毒的食物,豈不……
“本宮既然知道有毒,怎麼可能混著吃呢?”璀璨一笑,如百花綻放,萬紫千紅,美得驚人。
卡瑟諮只感心神盪漾,窒息的感覺再度籠罩住他,忍不住站起身子,粗挲的大手緩緩撫摩上水靈靈芙蓉花般嬌美的臉蛋,那細膩如羊脂、光潔如錦緞的觸感,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一時間忘了自己已然中毒。
身子向後一仰,微微沉下臉,水靈靈好心告誡道:“本宮若是將軍,定在第一時間砍下自己不規矩的手。”否則,殘陽哥哥絕對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自小,殘陽哥哥就不喜歡有人觸碰她,無論男女,幽婉閣裡曾經有男子有意無意摸了她臀部一下,結果被殘陽砍了手,流血而死。
打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觸碰她的身體,就連貼身伺候她的纖眠,也儘可能避免與她身體的接觸,免得什麼時候死在殘陽手上都不知道。
她無法想象,她與皇帝大婚之夜,當她躺在鳳暄宮華貴的鳳床上,接受皇帝慘無人道到施暴時,她的殘陽哥哥是怎麼忍耐下,沒在第一時間殺了皇帝的,甚至為了她,勉強答應與皇帝合作。
卡瑟諮痞痞一笑,流連忘返地凝視著她:“如此美好的觸感,本將軍還想在以後的日子裡多感受下,怎麼可能砍……”
噁心,腹痛,頭痛,全身巨痛,如決堤洪水呼嘯而來,淹沒他所有的感官,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字————痛。
痛得他直不起身子,痛得他說不出話,痛得他全身冷汗直冒,痛得他意識快速流失。
包安邦趁機出手,竭盡全力一掌打在他胸口,打得他吐了一大口鮮血,頹廢摔倒在地。
水靈靈趕緊往他懷裡一摸,推翻蠟燭,抓過牆壁上高高懸掛著的彎弓利箭,命包安邦被在身上,身受重傷的他,已不適合與人近距離搏鬥,弓箭,是對他最有利的武器。
狂風呼嘯,大火瀰漫,一時間偌大的廳堂濃煙滾滾,火龍吞吐著火舌,竭力吞沒廳堂,並向四周施展淫威。
“走水啦————”
“有賊啊————”
“囚犯逃跑了————”
“快來人啊,救火啊————”
“大將軍還在廳堂裡————”
不知誰喊了一句,原本極力準備搜捕水靈靈、包安邦的兵卒忙不迭衝向廳堂救火。
敵國的皇后、校尉固然重要,卻也比不是大將軍的命重要啊。
況且帕瓦城守備森嚴,城牆上皆是百發百中的弓箭手,受傷的校尉帶著中毒的皇后,能逃到哪去?即使他們逃得出將軍府,也逃不出帕瓦城。
左閃右躲,水靈靈拉著包安邦向關押他們的小碉房跑去,一路上命他將燈籠全劈上樹,點燃栽種滿府的泊咯樹,樹葉連線著樹葉,風勢狂疾,眨眼功夫,整個將軍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二人趁亂逃回小碉房。
關上大門,杜絕濃煙入侵,水靈靈趕緊拔下發髻上鮮嫩的泊咯樹樹葉,塞進包安邦嘴裡,命他含著不許吐出來,自己嘴裡也含了一片。
身手敏捷得跳上床,一拍床塌內側機關,床板裂開一道大口子,來不及防備的包安邦被水靈靈拉扯著掉入黑咕隆咚的地道中。
伸手不見五指。
如地獄般黑暗。
乾燥且冰冷。
包安邦一急,忍不住喊道:“皇……”
“閉嘴。”一聲冷喝,水靈靈捂住他的嘴,“抓住本宮的手,不準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