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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有人在茶水裡下了“軟骨散”之類的藥,能同時逃過她和綠菊的眼睛,應該是比較罕見的**,不知是什麼人下那麼大的本錢擄劫她?
軟綿綿地趴著,無法抬頭去看劫持她的人的面孔,即使能抬頭,也看不見,漆黑的夜,天空中只有零星幾顆星星,怎照得光明?
暈旋之感,再度襲來,咬了咬牙,卻再也撐不住。
水靈靈無奈昏厥,昏厥前最後一個意識是:好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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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狂肆窗堂過境。
暖爐燙著燒得發亮的炭,硬是燒得滿屋子溫暖,也將空氣燒得更為乾燥。
嗓子眼乾的冒火,似有小蟲子飛入,不停地鬧騰著,惟有猛烈咳嗽才能稍微舒服些。
猛然坐起身子,不停得咳嗽,似要將肺咳出來般的猛烈,蒼白的臉,因劇烈咳嗽漲得通紅。
一杯熱水,順著咽喉緩緩流下,溫潤了乾燥的嗓子,舒服了許多,就是燙得有些過。
黛眉微蹙,水靈靈略顯不滿,緩緩抬眼,不想映入眼簾的竟是張粗獷陌生臉龐,魁梧的身軀,不似大莫男子的白淨,不怒自威的模樣,渾身散發的霸道氣勢,精美的錦緞對襟皮袍,顯示他決非等閒之輩。
默然掃視一圈,屋子裡盡是陌生之物,空曠且簡單,不象牢房,也不象客房。
“你是誰?”
淡如清水的口吻,令他微微一驚,隨即仰頭大笑,笑聲震動胸膛,不斷起伏著,吵得水靈靈微微蹙眉。
“你很吵。”她平靜的稱述,“安靜些。”她不喜歡吵鬧。
聞言,那魁梧大漢笑得更為歡暢,水靈靈索性捂上耳朵,待他笑夠了才鬆開,揉揉被震得發麻的耳朵,臉色有些難看。
大手一掏,勾住她精巧的下巴,幽深黑眸迸出異樣精光,說道:“你很特別。”古怪的語氣,不知是讚美還是諷刺。
素手一揚,費力拍掉他不規矩的粗手,揉揉隱隱泛紅的下巴,莫不做聲。
她知道,此時說太多對自己沒好處,尤其是瞧見他眼裡的神色,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是獵人遇到極為有趣獵物時才會出現的眼神。
她是獵物麼?
他有能耐捕獲她麼?
“你很冷靜。”他繼續道,“大莫的女子,都如你一樣冷靜麼?或者,你是唯一的例外?”毫不在意自己被拍開的手。
“卡瑟諮將軍擄本宮至此,難道只是想知道這個?”水靈靈譏誚道。
魁梧大漢又是一驚,問道:“皇后娘娘怎識破本將軍的身份?”收斂起眼底譏笑,換上濃濃疑問,以及一抹陰狠。
智慧,是女人的一大不幸,江湖滾打多年的水靈靈怎會不知這個道理?
聰慧如她,此時最應該裝愚守拙,才能不引起卡瑟諮的戒心,為何偏偏展露自己的智慧?
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凝聚在他粗獷霸氣十足的臉上,漠然道:“此時,此地,能有如此氣勢之人,除了烏魯國名動五國的卡瑟諮大將軍,還能是誰?”
卡瑟諮一怔,環顧周圍,頓時明白水靈靈話中的意思,不由得朗聲大笑:“大莫的皇后,你是本將軍見過最有膽識有智慧的女人!”話語中,透著絲絲欣賞。
欣賞?
是的。
水靈靈故意展露自己的智慧,為的就是得到他的欣賞。
多年前,她便調查過卡瑟諮,知道他是個狂妄自負到極點的人,囂張狂佞起來連烏魯國國君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一向自紆本事過人的他,在先前與大莫皇朝軍隊交鋒中,吃了敗仗,心中怎能不惱火,如今抓到了大莫皇朝的皇后,焉有不好好羞辱折磨之理?
惟有激起他的新奇欣賞之心,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
她甦醒之時,聞到他身體傳來的氣息,便知曉他就是昨夜擄劫她、與她共騎一匹馬的男子,想不到烏魯國目中無人的卡瑟諮大將軍竟親自出馬抓她。
“多謝將軍誇獎。”淡漠的神情,不因環境的改變而有所改變。
卡瑟諮冷然一笑,眸中透出少許諷刺:“比起身處深閨的皇后,大莫的將軍可就不怎麼樣了。”
微微挑眉,水靈靈迷惑道:“誰?”她清楚記得,被擄劫的人只有她一個,哪來的將軍啊?
卡瑟諮朝守在門外的守衛一揮手,不多時,一個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在推推搡搡下被壓了進來,膝蓋上一踢,筆直挺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壓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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