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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女兒可能要走自己曾經走過的路,水靈靈心如刀絞,淚水潸然而下。
溫柔擦拭著晶瑩淚水,她可知道,她的淚水刺痛他的雙眼。
她,從被主上帶回來的第一天,他便看著她長大成人,看著她的倔強,即便受再多的傷,受再多的苦,也不見她哭的如此傷心過,而今……
“傻丫頭,有殘陽哥哥在,你哭什麼?”殘陽柔聲安撫道,“你不是曾經不想要她麼?為什麼現在……”從未感受過母愛的他,不明白孩子對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因為她是我的孩子!她身上流著我的血,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是我生命的延續,不管她父親是誰?外公是誰?依然改變不了,她是我十月懷胎才能生下的孩子!母親愛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的!母愛,是無私的!”水靈靈啜泣道。
淚水晶瑩,迷濛了眼,透過迷離水眸,望向夜空,夜空繁星若隱若現,閃爍著點滴光輝,濃雲密佈,遮掩脆弱星光,使其不得照耀人間。
緊緊擁住懷中微顫嬌軀,殘陽嘆息著。
“只要是丫頭想要的想保護的,殘陽哥哥一定會為丫頭拿到保護著,放心吧!”
鐵拳緊握,暴戾之氣流露。
他的母親,是上上任水靈宮主,她成為水靈宮主後,就是主上床塌上的光裸身子美嬌娘,成為他洩慾生兒育女的工具,在她為他生下兒子後,便一腳踢下床,化為殺人工具,為謀得最大的利益,送給不同的男人,輾轉於不同男人的床塌間,淪為比妓女更可悲的女子。
而他,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在主上的監視下,根據幽婉閣訓練未來閣主的方式訓練長大,待他長大成人之時,他母親已經為幽婉閣戰死,水靈宮宮主換了別人。
“真的?”水靈靈驚喜道,悽楚臉龐綻放奪目光輝,雨後梨花的純美笑容,令殘陽一時目眩,素手不自覺撫上他胸膛,感覺他身子一僵,大驚道,“殘陽哥哥,你受傷了?是……主上?主上為什麼要打傷你?你是他的兒子啊!”
難道,是因為她?
殘陽抓住水靈靈蔥白柔夷,輕笑道:“不是,小傷而已,別緊張!”
水靈靈明瞭一笑:“當今武林,能傷殘陽哥哥的人屈指可數,殘陽哥哥冷靜面對,不顯一分殺氣,想必傷你之人還活在世上,而傷了殘陽哥哥還能活著的人,普天之下,除了主上,還能有誰?”
“知我者,丫頭也!”殘陽一笑而過,不說,是不想她擔心,被她識破,何必再多說。
“是為了殘陽哥哥告之我娘已死的事?”揣測著,她問道,希望不是。
“是。”
希望落空,水靈靈推開他的懷抱,任冷空氣包圍身子,轉過身去,憂憂道:“殘陽哥哥,丫頭的事,丫頭自己會處理,你別再過問了……以後,也別再來皇宮了……主上,早已在四周安排下風雨雷電四殺手,你快走吧!”是她害他受傷了,他待她極好,她怎忍心看他再為自己受創?
扣住她單薄肩膀,迫使其面對他,霸道的抱住她,讓她清楚感受他的體溫,他的氣息,狂放道:“決不!丫頭,你想平安生下她,想讓她平安長大成人,殘陽哥哥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至於主上那裡,殘陽哥哥自會處理,你無須擔心!”
風雨雷電是麼?
“殘陽哥哥……”他想做什麼?
惶惶之感難以壓下,水靈靈淚眼迷濛凝視著他,懇求著,懇求他千萬別讓自己陷入險境。
“放心!殘陽哥哥決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的!”殘陽邪佞冷笑,黑眸迸出精光,陰鷙氣息襲人,溫柔道,“更不會讓丫頭擔心的!”說著,在她額頭留下蜻蜓點水一吻,一如以往。
水靈靈默不做聲,惟有靜靜嘆息,殘陽哥哥決定的事,她從不能改變。
“殘陽哥哥,你學問比丫頭好,你幫丫頭給孩子取個名字好麼?”水靈靈強顏歡笑道。
“我取?”殘陽怔忡,他一向只會殺人,暗地裡培植勢力,怎知給小孩子取名字這等婆婆媽媽的事情。本想一口回絕,瞥見水靈靈期盼的眼神,心中不忍,拒絕的話卡在嗓子眼,出不來。
取什麼樣的名字好呢?
瞧著窗外一彎明月高掛,深藍近烏黑天空,似一汪無邊無際深潭,飄蕩黑雲漫長如鍛帶,一條連著一條,似斷非斷,飄飄蕩蕩,不時以微薄之力遮掩盪漾新月光輝,孰不知區區黑雲怎可能遮住明月耀眼光輝,如此,不過是自取其辱,更顯無能罷了。
人如此。
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