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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鳳暄宮一步,違者廷杖四十。
皇后的手段眾人早已見識過了,不敢胡來,只在鳳暄宮門外小打小鬧折騰一陣,便走了。
皇后也不搭理她們,若有人吵得太厲害,輕則掌嘴二十,重則鳳暄宮門外跪地三個時辰。
掌嘴破相,大雪天跪地三個時辰更要凍壞身子,見有一二品級較低的嬪妃做了出頭的椽子,聰明的人再也不敢造次。
皇后利用不了,難道後宮就沒有可以處置賢妃的人了麼?
有!
戀太妃!
縱然戀太妃很少過問後宮之事,畢竟是皇帝聹的親姨娘,是先皇嬪妃,難道還處置不了一個犯了不可饒恕大錯、被禁足的嬪妃麼?
x x x x
陰雲滿布的天空,沉甸甸的壓抑著。
東日,躲在密雲之後,畏懼嚴酷寒冬。
冷冽寒風呼嘯而過,見縫插針的襲入衣衫縫隙中,冰凍著嬌嫩的肌膚。
淚痕滿步的臉龐,寫滿認命的憂傷,絲毫沒有反抗意味,任由身旁兩名老太監強壓著走,步履踉蹌,是身體尚未痊癒的顯示。
後宮中,除了皇后沒有人敢違抗皇帝的旨意。
朝堂上形式嚴峻,皇帝擔心皇后會對她不利,嚴令守衛來儀宮的侍衛絕對不能讓皇后踏入來儀宮一步。
誰想到,今日突破來儀宮侍衛,強行要帶她走出來儀宮的,是太妃娘娘。
趁著早朝時間,將她壓去衍喜宮問話,太妃的心思,她多少能摸到一二。
不掙扎,不吵鬧,乖乖的跟他們走。
因為她知道,太妃想做這件事不是此刻才起意的。
早在她成為太子妃時,在皇帝登基之時,在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的奏請立後之時,在皇帝不斷為保護她而讓步之時,她就想做這件事了。
賢妃默默地跪著,衍喜宮暖融融的地面,暖不了自己的心。
燃燒著柴炭奉獻著溫暖的炭爐,燃著零星火苗,如同一干虎視耽耽在旁站立著的嬪妃,眼底閃過熊熊燃燒的妒恨之火,臉上,卻保持著完美無暇的柔和笑容,惟有少數功夫沒練到家的嬪妃扭曲了美麗的面孔,顯得猙獰而可怕。
第一次,戀太妃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內心,任憤怒的情緒寫滿臉龐,充斥著眼底,不需要眼睛看,稍微感覺一下便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年過四十的戀太妃,保養的相當好,白嫩無暇的柔夷,如同二十多歲的少女,若不瞧她眼角細微的魚尾紋,很難猜出她的實際年齡。
正襟危坐,白嫩柔夷重重一拍桌面,緬甸玉包金護甲與梨花木桌面相碰撞,發出沉鈍金屬之聲,如心臟沉猛跳動,使胸口重重一顫,似乎瞬間便要七絕身亡。
賢妃身子跟著一顫,儘管已抱了必死之心,但太妃憤恨的怒氣依舊嚇壞了生性怯弱的她。
戀太妃抑制不了胸口熊熊燃燒的怒火,護甲不自覺的狠摳桌面,暫時壓抑著心頭之火。
卑賤的奴婢!
就是因為這卑賤的奴婢,皇帝一再對朝廷眾臣讓步,一再讓舒相加官晉爵,一再的妥協,將自己至於懸崖峭壁的危險境地,退一步,便有墜入萬丈深淵的危險。
而她的兒子,為了保護自己的皇兄,遠赴邊關,對外與喀薩國作戰,對內小心防範舒相等人安插在他身邊的刺客,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大莫江山,更因為她這卑賤的奴婢,一個沒有高貴出身的卑賤奴婢,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隨即可能改朝換代的危機。
如今,皇帝為了保護她,甚至冊封皇后的兒子為太子!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一個出身卑賤至極的賤人,她憑什麼讓一位帝王為她付出那麼多?
她有什麼地方知道一位帝王如此做?
甚至,她連個女人都不算是!
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還能算是女人麼?
想到皇帝的處境,想到自己兒子的危機,想到大莫江山的險境,戀太妃對賢妃的恨又深沉了幾分,看她的眼光更加凌厲,多了幾分凌遲處死的意味。
站在一旁嬪妃瞧著太妃一言不發的陰沉模樣,內心著實有些慌張,膽子小的想走,又不甘心在眾人面前示弱丟臉,更不想錯失親眼看賢妃垮臺的好戲。
她們被賢妃壓了許多年,如今終於可以得償所願,怎甘心因為害怕而離開呢?
資歷深些且心機深沉的嬪妃不禁暗暗焦急,戀太妃要再不快點處置賢妃的話,等皇帝下了朝,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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