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僂,不見平日囂張狂放。
此時的他,猶如被逼入絕境的老狗,不復以往的陰鷙狠毒,已無狂吠咆哮之力,一向睥睨天下的氣勢也在血梅粲然綻放下相形失色。
沉重的影子,排山倒海壓來,遮住昏暗的天空,遮擋最後幾分陽光。
邪惡嘴角揚起弧度,笑他問的愚蠢:“主上,您忘了幽婉閣的規矩了麼?”狂肆的墨髮迎風舞動,飄揚髮絲更稱託了他地獄修羅般邪惡氣質。
幽婉閣的規矩?
輕若鴻毛一句話,如同一記悶雷頭頂炸響,轟得他心神具喪。
強者居之!
幽婉閣閣主產生唯一的法則。
成為實力最強的人,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弒父母、殘手足、殺妻兒,無一不可,奪得幽婉閣主的位置,讓幽婉閣成為江湖上最大最強最恐怖的幫派。
這就是幽婉閣素來強盛的原因。
身居高位的戰戰兢兢,提防著自己兒子、兄弟暗殺自己,取而代之,位居人下的韜光養晦,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展開野獸撕殺前,隱藏自己所有的實力,不讓自己成為眼中釘肉中刺,先被剷除。
見他不說話,他眸底迸出譏誚光芒:“別緊張,當初你不也是如此從上任主上手中把位子搶來的,如今只是換了個角色而已。哈——”狂妄不羈的笑聲震動胸膛,與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完全不同。
又噴出一大口鮮血。
倒在地上的老者嘴角輕扯,殘陽說的沒錯,只是角色換了而已。
幾十年前,他準備已久,蓄謀發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叛變,把他父親逼上梁山,親手殺了他的生身父親,奪得了幽婉閣主的位置。事隔四十餘年,不想,歷史重演。
他不甘心。
他執掌幽婉閣四十餘年,今日卻敗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娃娃手上。
他不甘心。
他縱橫江湖一生,闖過刀山火海,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有見識過,今天卻要死在自己兒子手裡。
他不甘心。
他稱霸江湖的宏偉藍圖剛剛起步,正準備放開手腳大展宏圖,今天卻中了殘陽的暗算,要死在這荒郊野外。
他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幽婉閣的規矩就是,大勢已去,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供前任閣主使喚,他們只會逢迎新主,惟有如此,才能保證幽婉閣的長盛不衰,不似一些武林幫派,有了小小成就便不知前進,在原地踏步,等著被人滅。
一道玄衣急步走到殘陽身邊,身上滿是刀傷,乾涸血漬凝結於衣裳之上。單膝跪地道:“少主,屬下幸不辱命,殘瀝已掉下萬丈懸崖,屍骨無存!”
殘瀝,是上任水靈宮宮主所生之子,從血緣上來說,是殘陽的弟弟,年紀與這任水靈宮宮主相仿。
不過,幽婉閣是不存在父子兄弟親情這種怪東西的。
幽婉閣裡只能有一個主子,一個身上流著君家血實力最強大的男子!
殘陽邪佞一笑,一片雪花飄過眼前,六稜邊角晶瑩鋒利,割斷一切親情。
“搜尋崖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萬丈懸崖如何,殘瀝年紀雖小,武功可不容小覷,幽婉閣派名前五的高手中,有他的存在。
此人不除,如魚骨在喉,日夜難以安寢。
“是!”玄衣領命,瞥也不瞥老閣主一眼,匆匆而去,背影消失於茫茫大雪之中。
“咳咳……你,夠狠!”老閣主不得不佩服殘陽,他的心狠手辣,他不僅學了個全,還學地青出於藍聖於藍。
譏誚一笑,殘陽瀝血劍出鞘,通體血紅,散發著強大戾氣,寒光凜凜,無堅不摧,劍鋒直指老閣主頸項。
殘陽瀝血劍輕吟,發出歡快的噬血之聲,老閣主慘白如雪的臉微微充血,是驚駭的。
殘陽瀝血劍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絕世好劍,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為奪得殘陽瀝血劍而命喪幽婉閣,當年第一代幽婉閣閣主正是憑藉手中一柄殘陽瀝血劍稱雄武林,開創了幽婉閣。
殘陽瀝血劍為幽婉閣歷代閣主的信物,他藏得很好,惟有君家人手執殘陽瀝血劍才能掌控幽婉閣,他是怎麼得到的?
殘陽冷哼一聲,嘴角掛著似男似女的詭譎笑容:“想知道是誰出賣了你麼?”
老閣主別過頭去,喘息著,抗爭著。
“哼!”他不想知道,他偏偏要告訴他,“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呵……如果你不是太在意朝廷的勢力,把風雨雷電調去監視那個小丫頭,或許,你不會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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