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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已然有些重,莫冉盛貴為王爺,哪有被人如此不客氣的教訓過,當下嘴角下抽,不悅道:“水姑娘一味與本王拉遠關係,莫非本王曾經得罪過姑娘?還是你心裡有人?”思及這個可能,他不禁神色黯淡下來:“皇兄將你黜入冷宮兩年,難道你依舊牽掛著他?”水靈靈的冰雪聰慧,他感受到,以她的聰慧,必然能猜出他對她的心思,況且他對她的心從來不曾掩飾過,不留絲毫可能的拒絕他,除了她心中有人外,還能有什麼可能呢?
她與皇兄朝夕相處六年,育有太子,皇兄又本是溫柔儒雅極討姑娘家歡心之人,她傾心於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他的皇兄心裡只有駱凡心一人,身處皇宮多年,她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猝然抬頭,似遭雷擊般,水靈靈滿臉驚詫,白皙的臉頰染上胭脂,白裡透紅似熟透的蜜桃,讓莫冉盛眼光不禁一暗,不想瞧見她水眸隱含薄霧,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片刻後才顫聲道:“王爺,你可以侮辱靈靈的人格,但不可以羞辱靈靈看人的眼光!”
“你,你不愛皇兄?那你為什麼要進宮?”莫冉盛不曾料到,他一句話,竟激起水靈靈那般大的反映,似她性子淡然如水,如此反映可稱的上相當激烈,更想不到,她不是因為傾心皇兄而進宮?
難道,她如天下庸俗女子一般,為的,是那個母儀天下、風光無限的位置麼?
無視莫冉盛眉宇間的猜測鄙夷,水靈靈嗤之以鼻道:“王爺貴為天皇貴胄,不知一道聖旨下來,是否可將金枝玉葉的您貶為一文不值的庶民?您貴為王爺尚且強硬不過一道聖旨,靈靈一介弱質女流,權勢皆無,有的不過是條賤命,不知該如何跟皇命相抗衡?還請王爺賜教!”
縱是為了那個母儀天下、風光無限的位置又如何?
身為皇子,他可曾為求生存,卑微地苟活著?
人生的醜陋,他不曾遭遇過,人生的酸甜苦辣,他不曾品嚐過,他有何資格鄙夷?
“怎麼可能!”莫冉盛下意識驚呼,不為水靈靈的諷刺,而為……“皇兄喜歡的女子是駱凡心,下旨娶你為後是受了姓舒的老匹夫威脅,若你執意不肯,他是你爹,難道還會為難你麼?”
水靈靈愴然失笑:“爹?我水靈靈這輩子,從來不知道‘爹’這個字怎麼寫!更不知道‘爹’是什麼意思!”冷森一笑,水眸微眯,冰雪寒光迸出,凍疼莫冉盛的心:“聽聞誠親王為人至忠至孝,若今朝戀太妃落在歹人手中,施以萬般酷刑,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逼誠親王您背棄朝廷,不知誠親王是選擇做一個忠臣,還是做一個孝子呢?”
舒老狗的威脅,她可以不放在眼裡,但主上的存在,她不得不乖乖就範。
莫冉盛啞言,凝視著水靈靈悲愴水眸,滿臉的憤恨不甘心,心臟一陣陣收縮,疼得他幾乎站不穩,幾乎要摔倒在地。
舒隆革不是她爹麼?
舒隆革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兒麼?
為何她會說出“從來不知道‘爹’這個字怎麼寫!更不知道‘爹’是什麼意思!”的話來?
努力回憶著舒隆革滿面奸佞的臉,奮力與眼前欲哭無淚臉龐重合,她眉宇間的確有幾分舒隆革的痕跡,他們應是親生父女才對啊。
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
受到過怎樣的傷害,使她拒絕承認舒隆革是她父親的事實?
萬般酷刑?
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夜夫妻百日恩,舒隆革竟如此對自己的妾?
血濃於水,為了權勢,舒隆革竟如此對自己唯一的女兒?
“你……你可以跟皇兄袒露一切,皇兄乃至情至性之人,他若知道,他一定會幫……”吶吶開口,說著自己也難以信服的話。
他的皇兄的確至情至性,但對待敵人絕不會手下留情,水靈靈是舒隆革的女兒,以當時的情況來看,皇兄絕不會相信她的話,定會將她視做賣身求榮的奸細,說不定還會……
自以為安慰人的話,不料激起水靈靈滿腔憎惡的怒火,她幾近歇斯底里低聲咆哮道:“不準把我跟那禽獸不如的畜生相提並論!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肯十八年前就五臟六腑俱碎而死!如果可以看到今時今日的傷害,我寧肯當初親手殺了我娘,哪怕墮入萬劫不復阿鼻地獄也要千刀萬剮了舒老狗跟那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不想哭,淚水卻奪眶而出,若非當初她貪心,想保住母親的性命,想讓母親多過幾天開心日子,母親不會被連玉氣死,瑤瑤不會一出生就夭折,更不會被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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