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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雲煙,虛無且飄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和靈魂,遺世獨立於天下人眼前,似出水芙蓉般清靈可心,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生怕汙穢低俗的自己褻瀆了她……她空靈的……氣息……氣質……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反正她是我見過最最最與眾不同最最最獨特的美人,她的美不是那種庸俗的,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她的美是由內而外的,是讓人過目難忘的!”
“天啊!為什麼我不是個男人啊!要是我是個男人,我一定把她娶回宮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見她一絲一毫的美!嗚……王叔,我不管啦,我一定要娶那個美人做妃子,一定要天天看著她,不然我會發瘋、會死掉的啦!嗚……”
塞敏娜公主白天的話語一遍一遍迴盪耳畔,糾結著他的心。
一個女子尚且想得到她,那今日到場的男人呢?
又有幾個沒有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
尤其是皇弟,他對她痴狂了八年,處事一向穩重的他今日竟當眾失態,眼中惟有她,忽略旁人的存在,包括他這個皇兄。
他的執著,他的思念,他的狂喜,他的心碎,他一一看在眼裡,如萬蟻噬心埋於心底,不顯露山水。
八年,他對僅有一面之緣的她執著了八年,縱使美夢今朝破碎,他,會放手麼?
來不及思索,他的腳已背叛了他的理智,轉身,匆匆奔向葬花宮,枉顧毛離順驚詫的神情,更沒有發現,遠處,燈火通明鳳暄宮陰暗的一隅,傷心人垂淚。
x x x x
葬花宮,葬送女子大好青春,埋葬後宮女子一生幸福。
冷月,飛雪,葬花。
唇瓣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方外之人,欣賞紅塵紛亂,若非一身粗布,一臉素顏,誰能想到,神情心平氣和的她竟是在葬花宮住了兩年時光的廢后。
枯枝,似難以承受一枚玉佩的分量,咯吱作響,搖搖欲斷。
轉身,離去,似乎將玉佩系掛在枯枝上的人不是她。
高大魁梧黑影,縱身落下,筆直立於眼前,擋住她的去路,目光瞥向風雪中掙扎搖晃的玉佩,神情明顯一怔,伸手抓過,不在乎枯枝的折斷。
“你說你不認識我,這塊玉佩又是從何而來?”強忍住心中的震驚,他壓低聲音說道,儘管聲若蚊吶,依舊掩不住他語氣中滿滿的怒氣,以及被人欺騙的憤恨。
這塊成色極佳的雕龍玉佩,質地溫潤,放眼天下難尋,加之玉佩裡刻了銅錢大小的“誠”字,整個大莫皇朝惟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誠親王莫冉盛擁有,八年前他於莫城外贈予一見傾心的女子,旁人如何得來?廢后又如何得來?
答案,不言而喻。
此番夜探冷宮,莫冉盛原本是想來向她求證,大殿之上不願相認是否有苦衷,不料竟瞧見她走出破茅草屋,神情冷漠地將玉佩系掛在枯枝上。
目光,自玉佩緩緩移到莫冉盛怒氣衝衝的俊顏上,水靈靈眉宇間的淡漠不因他的憤怒有絲毫改變:“靈靈與王爺不過一面之緣,何來‘認識’之說。”平靜如水的話語,聽不出一絲情感的攙雜。
心絃猛震,莫冉盛的臉色由蒼白慢慢轉成鐵青,冷笑道:“廢后言之有理,的確是本王自做多情!想不到廢后是如此冷酷無情之人,面對一個即便不認識但有一面之緣的人,態度也那般凍人。”
早在聖天殿上,面對她淡漠疏離的冷眸時,他就應該清醒,清醒沉睡了八年的黃粱美夢。
她清冷的臉龐,空靈的美,飄渺的氣息,淡漠的氣質,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她根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女子。
他不該因塞敏娜公主的一言,而自欺欺人,迫使自己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嘴角微扯,不屑一顧別開眼,嘲諷之意無言表達,繞過莫冉盛阻擋的身軀,邁向暫住的破舊茅草屋。
莫冉盛倏然出手,緊扣住水靈靈纖細的皓腕,猛將她單薄的身子扯進懷中,恨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恥笑本王?難怪皇兄會將你黜進冷宮!”
八年的思念,八年的愛戀,八年的渴望,在此刻全部轉化為憤恨,憤怒自己的輕易傾心,恨她的冷酷無情、蛇蠍心腸,所有的憤恨,轉化為熊熊怒火,燒盡他的理智,讓他口不擇言的出口傷人,似乎惟有如此,才能稍微減輕心的痛楚。
回應他的,是水靈靈不起一絲漣漪的水漾冷眸。
“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怎麼,難道你自知理虧,無話可說?”水靈靈平靜的態度,更是刺激了莫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