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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嗆啷啷!”一陣龍吟之聲,以硯霜這種足力內力,那錢劍娥是萬萬把持不住那劍柄了。
這一腳,直把那口斬鐵斷金的利刃,踢上了半天,在空中寒光耀眼,尚發出顛抖的餘音,就像是一條銀蛇似的,頃刻己自無蹤。
隨著這勢子,硯霜已平躺著,飄飄墜地,眼看已快落地,忽見他一招“大麥浪”,全身一陣滾翻,已立著地上,一雙虎目怒視著那錢劍娥厲聲道:“怎麼樣?你還不服輸麼?快去把那赤臂尼叫出來,我們兩人的事,叫我們二人自己了!”
那錢劍娥有生以來,何曾遇過這等高手,和對方言明十招分勝負,不想才第三招,已叫人家把手中劍都踢出了手,這種羞辱是自己一生所未領受過的。
錢劍娥身為掌門大弟子,武功確已盡得赤臂尼真傳,一向為赤臂尼所器重,沒想到今夜在眾目之下,受此大辱,當時一急,櫻口一撇嚶然一聲,竟自羞得哭了起來。
哭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也是最易換取別人同情的一種動作,她這一哭不要緊,一邊的三個師妹,本來鬥志已消,此時見自己師姐,被這英俊書生只兩招已把師姐手中寶劍踢上了天。她們姐妹十數人,每人都有一口同樣的劍,劍名‘銀河’,為老尼親自大雪山下,採取萬年寒鐵,冶煉打製而成。實有坎毛斷髮,斬鐵截金之能,贈劍之時曾有劍在人在,劍失人亡之語,囑語眾弟子萬不可遺失。
這劍一失,不止錢劍娥芳心又急又怕,就是眾師妹也不由都為之變容,暗暗為她擔心。
此時三人不約而同,二次亮劍,齊向硯霜圍了上來,那錢劍娥更是邊哭邊向硯霜身前縱進,掄掌直朝硯霜面上便打……
鐵守容正叫了聲:“好一群不識時務的丫頭!”,身才縱前,欲助硯霜一臂之力,忽見硯霜雙目一睜,喝了聲:“容妹妹請下,我要沒有制服她們的本領,還敢來找她們的師父?!”
此一喝,眾女都不由嚇得一楞,齊向硯霜望去,見這年青人仍然負手而立,劍眉斜挑,星目泛威,那一襲青綢的長衫被風吹得搖曳不停,有一種凜然的豪氣,由他身上傳出,令人望之生畏,遲遲不敢下手。
守容聞言退下,她方才眼見硯霜的神威,芳心真是有說不盡的安慰,以錢劍娥那種身手,向一個空手的人遞招,居然在三招以內,就吃對方把手中兵刃給踢出了手,硯霜居有如此的身手,果真是駭人聽聞了!
錢劍娥此時已理智盡失,那口銀河劍既失,反正是死路一條,她到破開了膽力,嬌叱一聲:“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向前一竄,雙遞玉掌,以‘雙陽手’“正反換掌”的手法,這雙掌呈側狀,各分往硯霜兩肋劈下。
這種掌式是輪換著相互遞用,厲害十分,硯霜正想以寶錄中“下水啄”一招,將這錢劍娥隔空鎮住,但他轉念一想,此功中人,鮮有活命,再者在未會赤臂尼之前,冒先施出,定會給那赤臂尼一個事先驚惕,等會她就會有所防備了。
所以並沒施出這一招,正想以無形掌接她兩式,不料第一招“樵子問路”才想開架式未施出之際,眼前銀光連閃,好傢伙!三道寒光,一上兩下,各奔前胸,小腹,後肘,猛刺了過來。
硯霜見狀,長吸了口氣,雙掌箕開,吐氣開聲,向空一振,但聞霹靂的一聲巨響,一時銀光連閃,平空蕩起了三道銀光。
三女手中長劍盡出了手,人也一連退後五六步,面色蒼白,那隻持劍的手,齊根麻軟不堪,錢劍娥總算功高一籌,就空一個筋斗,翻向一旁,算是沒被這幹元掌方震著,就如此已嚇得臉色蒼白,也不哭了。
四女相互對望,一句話也說不上了,正在這不可開交之時,忽聽一陣驚人毛髮的冷笑之聲,自那紋石大殿頂上傳下。
眾人俱是一驚,仰首上視,始見一中年道姑打扮的女子隱隱出現那殿頂角上,皓潔的月光之下,但見她一身青素僧衣,腰繫杏黃絲帶,頭上烏秀長髮,長可垂腰,上面尚有三枚金環,閃閃生光。
這女尼蛾眉鳳目,櫻口桃腮,不怒自威,別有一種冰姿英氣,令人望之生畏。
四女弟子見此一現,都不由肅立一旁,不聲不動,鐵守容已不由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對硯霜道:“她就是赤臂尼忍大師,硯哥哥你可要特別小心了,”,硯霜聞言熱血上衝,五內如焚,但他仍能忍住這激動的情緒,以靜制動的不言不語,那雙眸子一閃一閃的泛著精光,直瞪著那赤臂尼,像是要墳出火來似的。
這忍大師一出來,先用如電之目,掃了四女弟子一眼,冷笑著道:“你們真是好本事,給師父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