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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了不知多少,如此厚待,吳娣當然教的更是盡心盡力。
針線活太累眼,小冬做一會兒就歇一會兒,閒閒問,“吳師傅是哪年進宮的?一直就待在針工局嗎?”
“我是元和二十一年進的宮,先前也只是在掖庭充雜役,針線是後來學的。”
小冬算了算,她在宮裡待了得有二十年還多了,“那你沒想過出宮嗎?”
吳娣放下手中的活計,笑了笑,“先帝駕崩後,宮裡放了一批人。可我出去做什麼呢?家中父母早去世了,弟弟弟媳未必肯給我一口飯吃。我在針工局也挺安穩的,出去了未必比現在強。”
吳娣也可算是這年代的職業女性了——如果嫁人嫁得不好,倒不如自己掙自己吃。
可嫁人還是第一選擇,吳娣這只是退而求其次。
吳娣開啟自己得針盒讓小冬看過,裡面不同繡針有十來種,照吳娣說這還是少的。最細的那根像頭髮絲兒一般,小冬一槍只聽說有的繡針細如牛毛,風吹得起,落水不沉,現在才算真正見著。
“這還不是最細的呢。”吳娣笑著說:“我的手藝在針工局也不算是頂好的。”
小冬笑著說:“師傅教我是綽綽有餘了。”
除了針線,她也開始每天進出廚房,胡氏不許她上灶臺,不讓她拿刀鏟,小冬也只先看別人收拾,菜要什麼樣的新鮮,肉要哪一個部位的口感更好,裡頭學問也大著呢。連淘米怎麼個淘法,用什麼樣的水蒸出來的米飯更香,大有講究。柴禾火候就更不用說了,只要留心,處處都是學問。
秦烈忙碌了起來,但是教她的事一直沒耽誤,隔三差五的過來,每次找她的時候,小冬不是捧著針線在用功,就是捧著賬冊在學著登帳。
“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慢慢來不用急。”
兩個人已經習慣了把聲音壓的低低的說話。秦烈問她:“今天白天都學什麼了?”
“吳師傅給我個樣子讓我照著繡來著,我手慢,一上午才繡好兩個花瓣。下午在廚房裡頭,看她們做蒸糕來著。”小冬笑嘻嘻的轉過身,端過一個盤子放在秦烈面前:“櫻桃糕,你嚐嚐。”
糕已經涼了,但是仍然軟糯可口,帶著濃濃的櫻桃香。小冬笑眯眯地看著他吃,燈光照在她身上,映得臉龐光潔晶瑩,融融生光。秦烈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簾,將一大塊糕都放進了口中。
“呀,慢些,別噎著。”
第三十四章 楊梅
秦烈沒怎麼嚼,兩下就把糕吞了下去,笑著說:“在外頭的時候乾糧那麼硬,也沒見噎著我了。”
“有多硬?”
秦烈笑著說:“有回遇著馬匪,有人一時沒有趁手的傢伙,拿裝乾糧的袋子去砸,把一個馬匪砸得口吐白沫了。”
小冬啊一聲,“真的?”
“自然是真的。餅做成那樣才結實頂餓,也能擱得久。”
“那麼硬,怎麼吃?”
“有熱湯的時候用湯浸,沒有的時候一口餅一口水,在嘴裡含得軟一點了再咽。”
艱辛被他說的平平淡淡。小冬過了一會兒才問:“現在還要這麼東奔西跑的嗎?”
秦烈聽出她話裡的憐惜,不知怎麼就覺得臉微微熱起來。“出門在外總是這樣。十天半個月洗不上澡,也不見得每天都能找著客棧投宿。有時候就在荒山野嶺裡頭,一走好幾天,吃和住就得胡亂對付過去。”
他一說完就後悔,小冬一向愛潔,十天半月不洗澡這話可不該說。
不過小冬的注意力可沒放在洗澡不洗澡上頭,託著腮出神:“怪不得咱們去東華山莊的時候,你烤魚這麼利索熟練。”
她左手和右手互相比劃給秦烈看:“是這裡吧?我上次練得總覺得不太對。”
“要再靠上一些。”秦烈的指尖在她手腕上點了一下。
“這兒?”
“對”
小冬捏了一下,果然自己得半條小臂都麻軟的抬不起來了。
“啊,找對了。”
秦烈笑笑,把自己得袖子捲起來,手臂橫放在桌上,“來,你在我手上找找看。”
小冬瞅他一眼:“行麼?”
“怎麼不行”
小冬試探著伸手點了一下:“是這兒嗎?”
秦烈搖搖頭。
小冬看了一下,又朝上移了半寸:“那是這裡了?”
她沒敢用力,秦烈的嘴唇抿了一下,告訴自己不要太緊繃了。
雖然……小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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