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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別讓她出門,以免有什麼麻煩。”
“嗯,昨天秦烈也是這樣說。”
第七十六章舊事
安王府沒有女主人,固然在某些意義上少了麻煩。可是也有更多的不便。比如秦氏是女客,安王府卻沒有女主人招待。於是等安王和秦氏說過話,小冬自己又當主人又當客人,領秦氏看了自己在玉芳閣住過的屋子,屋裡的一切原樣照舊,窗上的紗才換過,案上擺的鮮花也開得生機勃勃,床上掛著花鳥魚蟲的帳子。小冬眼尖,看到有一本書放在榻邊的小几上未曾收起。下人是不可能在她的屋子裡坐在榻上看書的,想必不是安王來過,就是趙呂在這兒盤恆過。
小冬心裡微微有些酸楚。不論是安王還是趙呂在這裡消磨時間,睹物思人,都讓她覺得又是感動,又是歉疚。
這些天回來得確實少了些,新生活佔據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以後一定要勤回來。反正新家與安王府離得不遠,她就是一天過來蹭三頓飯,也是方便。
這麼些年來她也算乖巧聽話,承歡膝下,忽然嫁了出去,安王必然覺得耳邊清靜寂寥。小冬的書大半已經搬到新家去了,玉芳閣的書房裡放著一些她以前看過學過現在用不到的書,有好些是在集玉堂上學時用的。秦氏嘖嘖稱讚:“這些書你都讀過?”
“也不曾全讀過。象上頭擺的那幾套就是充門面的,從搬進來了一頁沒翻過。下頭這些也是從前看的。”
“能識字看書可了不起。我就識字不多,還是成了親之後烈兒他爹爹手把手教的,可惜我那時候年輕坐不住,總沒耐心學,只是為了讓他高興些,才順著他的意思學學,寫不了三五個就要開小差打岔子,又要茶又嫌熱……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咱們去花園兒逛逛吧?安王府後面的池搪裡養了不少魚,天天有人餵食,長得肥大頭耳的,都有兩尺來長的呢。”
秦氏點頭說:“好。對了,烈兒可知道今晚咱們到王府來了?”
“知道,已經派人給他送信兒了。”
已經是傍晚時分,小冬她們說了這麼會兒話的功夫,一轉頭卻沒見著姚錦風。小冬喚了兩聲,不聽她應聲。出來尋她,姚錦鳳從屋後鞦韆架旁繞了過來。
秦氏說“你跑到外頭做什麼去了?”
“我想去看看我以前住的屋子還在不在。”
小冬看她神情,猜她大概不只是舊地重遊才生感慨。
其實,勾起人們的回憶和情緒的,往往並不是舊地。
而是曾在這舊地見過的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有句話叫做物是人非。姚錦鳳曾經住過的屋子縱然還一切如舊,但是過去的一切,終究是過去了。
不過她沒多說什麼。
晚飯十分豐鹹,算是賓主盡歡,安王府的廚子做起遂州風味的菜餚來也是十分地道,秦烈特別說,冷水豆腐糝花魚和酥葉排骨三道菜,就是遂州本地的廚子只怕也做不出這個味兒來。
安王只是一笑:“小冬的母親也算半個遂州人,府裡的廚子也就學了這麼一招半式的。”
小冬舀湯的手微微一頓。
是了,姚青媛也算得是遂州人,不過小冬也知道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遂州來了京城,所以她總是會不經意的忘記這一點。
秦氏不知想起什麼,臉上露出一點惆悵與黯然,桌上的氣氛沉了下來。小冬忙岔開了話,說起池搪裡的那大魚來“這魚日子過得也太舒服,胖得都快遊不動了。該叫人每天少喂些魚食。”
趙呂搖頭笑著說:“妹妹不要太狠心了,一條魚能活多少年啊?
以它的年紀,就算不是那池子裡的魚祖宗,也是魚爺爺,魚叔伯了,妹妹最是心慈意軟的,就權作是敬老,這魚食就不要苛扣了。”
一桌人都笑起來,把剛才的低落給蓋了過去。
用過了飯,安王再三留容,小冬笑著說:“反正離得不遠,天也不算晚,就回去吧。父親要不嫌我吵得你煩,我以後天天來蹭飯吃。”
果然按王笑著說她:“嫁了還這般淘氣。”又對秦氏說女兒頑劣,盼她好她管教之類的場面話。
這話每個當爹當孃的都會說,什麼不中聽說什麼,簡直要把自家孩子照得一錢不值,可是聽這話的人卻萬萬不能把這話當真了。有句話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縱然自家孩子真是一無是處,在父母眼中那也是獨一無二的寶貝。秦氏雖然直爽,可這個理兒她也饒得過來,然後有來有往的,也對安王把秦烈褒貶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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