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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連連點頭:“對,就是當那個。”
押寨夫人?石秀?
秦烈也走了過來,讓小冬心裡總算稍稍踏實了一點兒,背也挺直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是惡賊!強盜!”燕子衝秦烈喊:“秦叔你不要被他騙了,快些讓人來把他捉住。”
姓惠那人看起來一點兒沒有不悅,還咧開嘴一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你們那會兒一跑,我還正愁不知上哪兒找你姐姐去呢,原來你們和秦兄弟是一家的。好好,這下好了。”
小冬己經明白過來了。
石秀帶著李家三兄妹離家出走上京城,一開始必然也是走水路。他們在這一段遇到了水匪,就是這個姓惠的人,好象還看中了石秀?然後石秀她們不知是如何脫身了,一路艱辛的終於到了京城一一這算不算冤家路窄?竟然在這兒又遇上了。
“秦兄弟,這是你家妹妹?那她姐姐也是你家的了?”
秦烈搖頭苦笑:“這個可不是,你也聽說過萬山龍李萬龍吧?這就是他的女兒,現在跟著萬河大哥。”
姓惠的憂然大悟:“哎呀,原來是李家的孩子啊。”他一顆心都在石秀身上,十分努力做出個自以為最和善的表情來:“李家妹妹,你姐姐在哪裡啊?”
“啊,果然是這強盜!”
保成跳了出來,手裡不知在哪兒摸了一要竹篙,發了一聲喊,劈頭就抽了過來。他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腳步身形頗有章法,顯然是苦練過的。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一可這不代表這牛犢真的能打過虎。
姓惠的反手一抄,把竹篙端頭抓在手裡,斜側裡又一根竹篙掃來,被他旋身抬腿,一挑一撥,將那根竹篙的一端牢牢踏住了。第二根竹篙當然是土生拿著的。兄弟倆一起用勁兒想把竹篙奪回,可是用力拔了又拔,竹篙紋絲不動。兩兄弟臉漲得通紅,姓患的笑嘻嘻的看起來全不當一回事兒。
秦烈和小冬互相看了一眼。秦烈清清嗓子咳嗽一聲:“有話坐下來慢慢說,論起來也都不是外人。土生,帶保成先進艙裡去,我不發話不許出來。燕子,你也不許淘氣,老老實實的知道嗎?”
姓惠的一鬆勁兒,保成手裡忽然一鬆,蹬蹬蹬連退了幾大步,土生笛子朝後仰,重重撞在艙板上頭。
李家兄弟悻悻的,不甘心。可是他們也知道奈何不得這人、一個扯一個,拖著腳步迸了艙裡。秦烈吩咐人:“看好了門窗,不許他們再偷溜出來。”
場面顯得十分尷尬。小冬黨得,世上的事兒,有時侯說起來真是巧。
不過……姓惠的對石秀,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位就是弟妹吧?嘖嘖,秦兄弟你還真有福氣,弟珠一看就是好脾氣的人。嘿,我看上的那個丫頭,性子可烈了。”
秦烈看出了小冬的不自在。說實話,這事兒誰也料不到。
“惠兄,我們到前頭去說話。”
姓惠的嘿嘿笑了兩聲,又看了燕子一眼,才跟著秦烈過去了。
看他們走了,燕子才鬆了一大口氣,聲音裡帶著哭腔:“嚇死我了……秦叔怎麼和這惡賊稱兄道弟的……”
小冬心想,原來燕子她爹有個綽號叫萬山龍?聽起來……也不太象善男信女啊。
壓寨夫人有很多解釋,可能是原配,也可能是眾多“夫人“中的一個。前者算不上什麼光彩,後者的境況則更加可悲。
前面鬧了這麼大動靜,不如石秀在後頭艙房聽到沒有?也許聽不清,但不可能一點兒都聽不到。
第一百零五章 路窄
丫鬟回來說,石姑娘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應該是沒聽到前面鬧騰。小冬鬆了口氣。李家三個小的鬧騰也就罷了,石秀如果也鬧騰起來,那事情糟糕。李家三個好歹他們兩人還能訓能管,石秀他們是能訓還是能管呢?真是豆腐掉進灰堆裡——吹不得打不得。
小冬覺得時間十分難捱,天快黑時,秦烈才送那人上岸,兩人都一身酒氣,說笑聲遠遠地在江面上傳了出去。
秦烈回來時的腳步顯得特別沉重,臉色也難看,好像剛才那笑聲豪邁爽朗的人與他完全沒關係。小冬忙讓人將備好的醒酒湯端上來給他,酸酸的熱熱的,秦烈連喝了兩碗,出了一頭汗,吁了口氣說:“真難應付。”
小冬遞了熱毛巾給他:“這人你是怎麼認識的?看著不像善類。”
“打過一架才認識的。我第一次跑這條路是萬龍大哥帶的我,”他用力擦了兩下臉:“哦,萬龍大哥就是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