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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她先去給安王磕頭拜年,安王也已經起身,笑吟吟的給了一個豐厚的紅包。連程姨娘劉姨娘兩個也都各給了一個荷包。小冬尋思著要論身家自己比她們可豐厚多了,收她們的東西總覺得自己在劫貧濟富。可是人家既然給了,小冬又不能不接。一樣接過來道了謝,父女倆再進宮一趟,太后皇后也各有表示。等回到府裡,果然各處拜年的人就來了。秦烈穿得裡外簇新,他來得最早,磕頭的空兒還朝小冬擠擠眼,小冬估摸這人這人大概一宿沒閤眼,可看著依然精神抖擻。沈靜也來了,他穿著一身天青棉緞,修眉俊目,玉似的臉襯著鴉翅一樣的鬢,真怨不得六公主想嫁他想的都犯了宮規。
府裡的幕客都回家過年去,可張子千還在,他也換了一身過年的新衣,玄色底子上繡暗紅花的袍子,下面是高底靴子一一為著下雪防滑防溼的。這麼一走進來,小冬眼前忽然掠過另一個人的影子,心裡頭格瞪一聲。
安王看著她的臉色,打發秦烈他們幹迎來送往的活兒去了,也不是個個來拜年的都得安王親自照面。
等他們一出去,小冬就扯住了安王的袖子:“父親……那張子千他,他……”
“你看出來了?”
安王這話就等於承認小冬說的對了。
小冬費力的點了點頭:“他……是,是男扮裝的還是女扮男裝的?”
安王一笑:“你說呢?”
現在穿圓領袍子,喉結都青得清清楚楚的,女的再扮也扮不了那個呀!
“那……”
小冬坐了下來,喝口茶壓驚定神。
好吧,不用大驚小怪。
反正前幾天剛出了一個女變男,公主都能變皇子,那憑什麼秦女不能變成張子千呢?
秦女離開教坊之後小冬還真有點兒想她,一來她唱的實在好,別人比不了。二來她不象教坊其他人似的,總一股脫不了的風塵氣,秦女氣度絕俗出塵,不流於俗……那個什麼,現在一想當然不俗了,一幫子鶯鶯燕燕裡頭他這個西貝貨筒直叫太出塵太脫俗了。
他,他……小冬又灌一氣茶。
以前安王就格外賞識提攜秦女,所以總有人說安王捧著秦女是看上了她,後來再有二皇子鬧的那事兒,安王和秦女更是被傳的滿城風雨。
結果安王和秦女還真有事兒!
當然,不是外人想的那樣。
小冬覺得這今年過得簡直太刺激了。
小冬大半晌腦子都亂得很,剋制著不朝張子千那兒看,人家問她什麼她不是答非所問就是支吾了事,沈靜還有應酬先走了,安王叫上張子千:“來手談一局。”
小冬忙抬頭:“初一可別下棋。”一瞅見張子千,又想看又覺得彆扭,把頭轉到一邊去。
安王知道女兒沒轉過彎來,笑著說:“咱們正好四個人,那一起玩會兒吧,擊牌好不好?”
小冬定定神,搖頭說:“不好,我玩不過你們,你們都猴精猴精的。”
安王做勢要扭她,小冬躲了一下,出主意說:“玩堆牌吧。”
堆牌類似麻將,點子湊成一副就能贏,比擊牌強,擊牌要算,要猜,小冬跟安王玩過,每玩必輸。
關上門也不管有沒有再來拜年的了,取了一副牌來,四個人坐下來玩,小冬讓人回房去取了散錢和鏍子來,玩了半天,算一算居然贏的比輸的多,喜孜孜地樓錢:“承讓承讓。”
可是小冬心裡總憋著這件事兒,總想說,可想著這事兒要緊,又不能隨便跟誰說。後來還是和秦烈說了。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秦女?”
秦烈一笑:“記得,你哥哥不還說,那和我成了本家了,我姓秦她也姓秦。”
秦女可不姓秦,只是藝名。
秦烈聽秦女唱過兩次,倒是不大記得住人。但是架不住他也聽說過安王和秦女以及二皇子“不得不說的故事”,所以對這名字印象還是根深的。
“她不是不唱了嗎?”
“對……脫了籍之後,就沒人見過她了,有人說她是被人金屋藏嬌了,也有說她回老家去了什麼的……”
“那你怎麼忽然想起她來了?”
“我今天見著她了。”
“什麼?”秦烈差點高聲,連忙壓低了嗓子問:“她……難不成是王爺……”
小冬立馬知道他誤會了,把安王當成那個藏嬌的了。
可是某種意義上,安王也的確是藏嬌了……咳,這叫一個亂。
“其實你也見著了,咱們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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