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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多人也多,快點兒睡吧。”
“嗯……”小冬眯著眼:“五公主送了一樽很名貴的玉觀音……”
說實在的,小冬有點納悶。
明貴妃是個很謹慎的人,行事低調,從來都不做打眼的事情。這次為什麼會臨時更換壽禮呢?
“還看見了秦女,她唱的太平長生調很好聽,等過兩天父親得了閒,請她再來家裡唱一回,聽說她帶出個師妹,也是一把好嗓子。”
胡氏應了句:“我也聽說了,排行第四,人都稱四姑娘的,據說不比秦女差。”
教坊這些人也都是吃青春飯的,七八歲入行,過了二十便開始走下坡路,中間真正風光的日子也就是那麼三五年。年紀大了要麼自贖出去,要麼留在教坊中充作教習……
小冬有點睡意朦朧,聽著外面趙呂問了句,“妹妹睡了嗎?身上可好些了?”
小冬歪頭朝外看,外間比裡屋亮,隔著紗屏風,小冬看見趙呂穿著一身淺月白竹布袍子,後面跟著的應該是秦烈。
“我醒著呢,哥哥進來吧。”
胡氏把帳子勾起來,小冬看著身上的單衣也不亂,秦烈也不算外人,倒不用再另換衣裳。
“哥哥你們喝酒了?”
“久別重逢,高興,就喝了一點兒。”
怪不得兩個人一進來就是一股酒氣。
小冬現在可以清醒的,仔細的打量秦烈了。
趙呂和他站在一起,越發顯得玉樹臨風了——就是這樹細了點兒矮了點兒。少年人血氣旺,秦烈頭髮眉毛以前就長得黑而密,現在更是顯得剛硬,眉毛象是蘸了濃墨的筆用力劃出的兩道印痕般,又英武又立體。
秦烈的相貌,也不象是地道的中原人。他,還有姚錦鳳,五官都有些異族人的影子在裡頭,眉眼深邃,輪廓分明。一般人站在他們身旁就給比下去了,臉就象是張麵餅一樣扁平,而且缺乏色彩。
小冬把秦烈現在的樣子,和自己印象中原來的他比較著,原來那模糊的變淡了的形象漸漸清晰鮮明起來,心裡頭覺得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一別數年,大家都長大了,也……變樣了。
趙呂試試小冬額頭的溫度,又仔細看看她的臉色,確認她是沒事兒了,才鬆了口氣:“我聽說你晚飯沒吃多少,解暑湯喝了嗎?”
胡氏說:“湯喝了。秦少爺讓人送來的那果子郡主嚐了一個,說是很好吃。”
“嗯,多謝秦哥哥,那是什麼果子?”
秦烈微微一笑:“小冬妹妹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那年冬天咱們堆雪馬,在雪盤上畫花?”
“記得,”那花很美,形狀也特別,小冬印象很深,“是你家鄉的紅凰花,對不對?”
秦烈點了點頭:“這就是紅凰花結的果。只是這果子從枝上摘下來只能擱一日,一耽擱便會腐壞。”
“啊,從遂州到這裡好遠的。”這些果子能好好兒的運來,可真是不容易。
小冬突然想到“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頓時滿臉黑線。
咳咳,想多了。
她又不是楊貴妃,秦烈更不可能是唐明皇。
小冬有無數疑問想問秦烈,他當時為什麼不告而別?離開京城後又去了哪裡?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京城來?他現在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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