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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必是京城哪家老字號賣的。”轉過來看看傘柄:“嗯,這裡有個三,想必是三清坊的傘。來來,正好咱們用。”
“三清坊?”
“嗯,是個專做傘的老鋪子,貨好價公,我家裡還有好幾把呢。”
小冬倒沒注意自家的傘是哪兒買的,只懸覺得剛才那個吳離有幾分急智——不知他們跑哪兒去了,能不能順利脫身?
雨珠打在傘面上嘩嘩地響,聲音既輕又脆,響成一片,傘下面的小小一塊地方,象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小世界,安靜,平和。
小冬忽然想起白蛇傳來。雨中相透,書生贈傘給兩個美女——可沒想到那是兩條蛇變的。
當然她和趙芷可不是蛇精。
第十章 詩
“咦,你們怎麼過來了?”宋嫣過來時十分訝異。
“啊……”趙芷還沒說話,小冬先說:“有人借了我們一把傘。”
“是嘛,我說呢,到亭子裡沒見你們,倒嚇了我一跳,後來才想著你們是不是先過來了。”宋嫣朝裡頭看了一眼:“要做詩啦,快進去瞧瞧吧,這才是重頭戲嘛,先頭評的是花,分狀元榜眼和探花,這回評的是詩魁,只選一名,彩頭是一方青玉硯呢,好多人都是奔著這個來的。”
她們進去的已經晚了,廳裡的好位置都讓人佔了去,只剩下邊上幾張椅子。宋嫣一扯小冬的袖子:“咱們坐這兒吧。”
她們走到跟前,不愁斜裡卻有人搶上一步,先坐到了椅子上,還順帶把另兩張也占上了:“來來,這裡還有兩張。”
後頭又有兩個姑娘走了過來,宋嫣說:“這是我們先來的。”
“你先來的?誰瞧見了?這椅子你家的?刻著你的名兒啊?”
小冬覺得這人彷彿面熟,這不是上午逛書院時遇著的那——
對,就是那三個人。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宋姐姐,真是不巧。”上午和她們搭過話的那個姑娘笑盈盈地說:“你們也來晚了?我記得那邊門口還有幾張椅子空著呢,你們不妨去那邊坐吧。”
趙芷臉一沉,她們進門的時候何嘗沒看見那空椅子,可是進進出出的人,八成在那兒抖過衣裳擱過傘,椅子上水淋淋的怎麼能坐啊?
怪不得她說要來時,她表姐說最好打扮得精心點兒,敢情是怕這些人狗眼看人低欺負她們啊?
覺得她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嗎?把椅子搶了去還不算,還象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她們去坐溼椅子?
小冬也覺得這三個人實在太過份,搶先坐下的那個言辭尖刻,後來的這個雖然笑著,可是那笑容好象比刻薄的言語更傷人。
遠遠近近有人聽見看見這邊的動靜,趙芷想說什麼,小冬扯了她一下,趙芷臉漲得通紅,宋嫣看出小冬不想在這裡跟人爭執,輕聲說:“我再去那邊看看有沒有空座兒。”
殷姑娘在一旁朝她們招了招手:“宋姑娘,來這邊兒坐吧。”
她們那邊坐的是長椅,挪一挪還真騰出空兒來,又從旁邊搬了張圓凳過來,倒也能坐得下三個人。
趙芷有些悻悻地回頭看了一眼,跟著宋嫣朝那邊走去,低聲問宋嫣:“她們什麼來頭?”
宋嫣輕聲說:“那個穿黃衣的笑眯眯的是王映嵐,說話不討人喜歡的是孟霞,還算老實的是劉卉竹。”
“瞧那傲的,眼珠子恨不得長到頭頂上去了,我再沒見過……那個王映嵐,家裡做什麼的?”
“她父親是戶部尚書王嘉淮。”
“啊……”
那相當於半個丞相啊,小冬知道他,安王提起過一次,說此人是笑面虎,不太好打交道。果然該說有其父必有其女麼?王映嵐看起來也總是笑眯眯的。
“表姐,她平時對你也這麼不客氣?”
宋嫣微微搖頭:“我們平時也沒說過幾句話,今天巧了,連著兩回遇著她們。”
剛才賽花會上的那些美麗的花兒一字擺開,花香味兒,姑娘們用的香粉頭油的氣味兒,外頭帶著土腥氣的泥土味兒——為了怕雨濺進來,窗子都關著,讓人覺得胸口發悶。
趙芷探頭看殷姑娘寫的什麼詩,卻見紙上還是一片雪白的。
“殷姐姐,你參加這賽花會,是不是想青玉硯呀?”
殷姑娘一笑:“是呀,這方硯是前朝名家李山所制,後來輾轉到了區師傅的手中,這次賽花會,區師傅將這方硯拿出來,我剛聽說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雖然書院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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