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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當然不是一件體面的事。
二皇子坐了一會兒先走了,安王與皇帝談了多半個時辰,快到正午時分才來接了小冬。
“回家嗎?”
安王搖了搖頭:“我們去見太后,然後再回府。”
小冬點點頭,何公公從後面趕上來,陪笑說:“王爺,皇上吩咐了。天寒地凍的,王爺與郡主若要去長春宮,請乘輦過去。”
他一招手,果然有一乘輦抬了過來。
安王說:“與禮不合。”
小冬眼巴巴看著步輦不能坐,還得自己邁著兩條小短腿走路。
安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拉著她一隻手,緩步向前走。
長春宮裡住的是聖慈太后,皇帝與安王的生母。
即使是對著親生兒子,聖慈太后也是淡淡的。她臉上敷著一層薄粉,沒上胭脂,顯得略微蒼白。頭上也只戴著素飾玉簪,與尋常人家守寡的婦人妝扮無異。長春宮名叫長春,可是這裡清冷孤寂,連宮女宦官也顯得比別處要少言寡語。相比聖德太后那裡的花團錦簇笑語喧譁,這裡簡直……象間庵堂一樣。
“留下來——用了午膳再走吧。”
聖慈太后這句話說得沒有半點熱乎勁兒,乾巴巴的,聽起來十分勉強。
安王說:“多謝母后,只是前朝事忙,山南數城大雪成災……”
言下之意是這飯就不吃了。
聖慈太后也沒勉強,從頭到尾她連點笑模樣都沒給,除了開始時問了小冬一句冷不冷累不累,也就找不出話來說了。
“那……便早些回去吧,路上當心。”
安王應了一聲,說:“母后也要多多保重身體。”
母子,祖孫,就這麼無言告別。
小冬越想越不對勁,這親生母子,怎麼彼此間這麼生疏冷漠?要是她不知道,肯定覺得聖德太后才是皇帝和安王的親孃呢。
出了東寧門上了轎子,小冬覺得兩隻腳累的都不是自己的了。安王將她攬在懷裡,轎子抬了起來,走得又快又穩。
“餓了吧?”
小冬搖了搖頭:“不餓。”
在側殿的時候吃了不少東西。
安王抱著她,掀起轎簾看了一眼,低聲說:“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整天都吃不飽——那時候我和皇兄都是養在皇后跟前的……與母親數日見不上一面,即使見著了,也說不上話。時間一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說的象是自言自語,小冬還小,雖然是說給她聽,卻不指望她懂,更象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安王摸了下她的頭髮,卻從她髮間摘了枚碎的松子殼下來:“這是什麼?”
小冬看了一眼:“松子。”
安王拈著那片碎殼兒笑了:“怪不得不餓,原來偷吃過了。嗯,下次再偷吃了,記得要把嘴擦乾淨嘍。”
小冬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麼事,那笑意如此溫柔——
溫柔裡頭,卻透著幾分惆悵。
第十四章 烤肉
趙呂回來得比平日晚得多,卻興致勃勃,衣裳都沒來及換就跑了來。
“妹妹,妹妹!”
小冬正看著沈薔沈芳做針線,沈芳還好,沈薔卻不夠耐心,一排針腳粗疏得好象蟲子爬的印子——那蟲子還是多腳的。小冬自信要是給自己一根針,都比她縫得整齊。
“哥哥?”
小冬爬起來朝趙呂跑,被趙呂張開手抱了個滿懷。
小冬樂顛顛的被轉了個圈,才看到沈靜在他身後,叫了一聲:“靜哥哥。”
這麼一喊,旁人沒感覺,小冬自己先哆嗦一個。
靜哥哥?靖哥哥?
這又不是武俠世界,哪來的郭靖黃蓉啊。
“你和父親今天進宮了?”
小冬點頭。
“見著皇上了嗎?”
沈薔趁亂把手裡的繡布繡線團一團往桌下一塞,聽小冬說:“見著了。”
沈芳放下手裡的活計,與沈薔一起站起來,朝趙呂和沈靜盈盈一福。
“都是自己人,天天這麼禮來禮去的多累。”趙呂放下小冬還禮,又說:“表姐不用太客氣了。”沈薔問:“你們今天怎麼回來的比平日晚?”
趙呂眉飛色舞:“今天和他們賽詩來著,表哥奪了詩魁!”
沈芳來了興致,笑著問:“哦?和什麼人賽的?怎麼奪的魁?”
趙呂連說帶比還笑著,把事情講了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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