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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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場的四個人只有鄭寅是新來的,說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殿外騰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一個是一個大和尚,這個人生的膀大腰圓,虎背熊腰,可是臉上卻又慈眉善目,雙眼滿是睿智的光芒。
鄭寅雖然不懂太多歷史,但是對於道衍和尚卻是聽說過的,家鄉的縣誌上,也詳細的記錄著燕王掃北的每一個細節,因為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家鄉人,都是山西大槐樹底下的移民。鄭寅知道這個和尚可不簡單,他是朱老大的紅人兼參謀長,“要想混得好,穿個大棉襖”。可要和他老人家搞好關係啊。
想到這裡,鄭寅迎著來人道:“三寶拜見道衍師傅。”說著一揖到地。
大和尚上前攙住鄭寅,爽朗笑道:“我說是員虎將,果然不差啊。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是馬三寶。”鄭寅謙恭答道。
“馬三寶,馬三寶,果然是寶啊。主公,此人眉宇軒昂,將來堪當大用啊。”
“大用個屁,我兄弟是宦官,連那話兒都沒有,像個女人,如何用之?”朱能直白道,他是粗人,卻也單純的可愛,拿著揭人短處,似是毫不在乎。
“呵呵,朱將軍大錯特錯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打仗不全是靠力氣,靠的是智慧和勇敢,老僧此話放在這大明殿,日後見證如何?”那光頭和尚竟然認起真來。
“我看你們不如打個賭,請殿下作證,如何?”後面跟著的一位青袍將官道,來人年紀有四十來歲模樣,風霜在他臉上留下許多痕跡,兩道斧子刻出來一樣的皺紋,橫在寬闊的額頭。大鼻子,稍成鷹勾之狀,一縷鬍鬚飄在胸前,不長不短,差不多就是黃金分割的長度吧,反正看著是非常舒服。
“打賭就打賭,咱們賭什麼?”朱能挑釁的看著大和尚。
朱棣捋著胸前的鬍鬚,一直陰沉的臉龐上,竟綻放出了一絲笑容,他起身走到馬三寶跟前,鄭重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三寶啊,廣孝(道衍和尚的俗名)所言,我會記住的,今後當好自為之啊。”
鄭寅聽了,心說,領導諄諄教導,看來老子飛黃騰達之日不遠啦,他飛速的思考著該怎麼辦?須臾之後撲通跪倒,大聲道:“三寶就算肝腦塗地,九死一生,也要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朱棣聽了這句話,猛地一震,剛剛綻出笑容的臉頓時又陰雲密佈起來。
第七幕 該出手時就出手
在古代,“殿下”和“陛下”是有著嚴格區別的,這一字之差說錯了,是要殺頭的。
在場的五個人聽鄭寅口稱陛下,登時無不駭然,要知道陛下二字可不是隨便叫著玩的。
鄭寅在走一招險棋。如這招棋不成功,他就有可能被處死,消失在無人知曉的歷史長河之中。但是所謂風險大,收益就大,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一招只要成功,他就會擠入北方集團的核心。
任何比皇帝還要聰明的人,後果一般不會好,比如楊修,楊修就死在他比曹操還知道曹操。而現在鄭寅就比朱棣還知道朱棣,因為他知道朱棣的未來。
朱元璋還有四年才會死翹翹,這四年裡,能知道朱棣核心機密的人,絕對不能超過五六個,這幾個人,也將會成為他的肱骨之臣。
朱棣負手,踱了幾步,厲聲道:“三寶大膽,春風,給我拿下。”剛才令他們進門的小太監原來喚作“春風”,小太監聽到命令,立即行動,三步並兩步,撲到鄭寅前面,抹肩頭攏二臂,把鄭寅按倒在地。
鄭寅心中暗罵,好你個王八犢子,幹嘛用這麼大勁兒?看以後老子不收拾你。
這時和尚趨上前來,仍然是笑呵呵得問道:“三寶,你何出此言啊?不知道君前不可遊戲麼?”
朱能亦是臉色大變,他這人言出必行,愛憎分明,既然喜歡上了鄭寅這個兄弟,就算把心掏出來,也毫不含糊。此刻聽兄弟說出這樣掉腦袋的兩個字,哪能不急?嚷嚷道:“三寶休要胡說,是不是趕路趕糊塗了,一時口誤啊?”這人粗中有細,他還想替鄭寅解釋原因呢。
“三寶沒有遊戲,更沒有胡說。”鄭寅一梗脖子,接著道:“就是陛下這會兒殺了我,他還是我的陛下,三寶絕無半句怨言。”
道衍和尚和周圍的人大眼瞪小眼,驚愕得看著這個跪趴地上的小太監,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擰呢?
還是道衍,他還是那句話:“三寶,何出此言?”
“奴才在南京十餘年,所見所聞,知道那個皇太孫允炆實在是個繡花枕頭,好看不中用。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