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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張開嘴巴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名牛錄策馬飛奔而過，一刀割斷其喉嚨，慘叫聲戛然而止。本來有些騷亂的軍心，立刻安穩下來。

另外一顆鐵球，直接落在一名騎兵頭上，避雷針一般的頭盔並沒有太大作用。天靈蓋被掀翻，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鮮血飛散在空中，鐵球落在地上，再撞斷一匹戰馬的馬蹄。有了前面的例子，這名騎兵反應快了不少，沒有被戰馬壓住大腿。…；

老實說，泥濘的土地，讓火炮的威力降低了不少，戰績連一般都算不算。不過火炮那一種摧枯拉朽的破壞力，卻大大的鼓舞了士氣，明軍發出震天般的歡呼聲。

“該死的！”負責領兵的甲喇額真登時臉色發黑，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全軍！出擊！”

八旗軍加快馬步，密集的馬蹄聲彷彿悶雷一般，轟鳴不絕。

火紅色的戰甲，密密麻麻的馬頭，悶雷一般的前進，天地間都為之失色。

馬背上的騎兵，目露驕橫而嗜血的兇光，濃密而充滿油膩的大鬍子，根根豎起，彷彿一頭準備好爭奪王位的雄獅。

董仲揆、秦邦屏這些第一次接觸建奴的將領，禁不住心生或多或少的畏懼。他們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建奴會創下那麼大的兇名，光是這騎兵衝鋒就太過可怕了！

秦邦屏咬了咬舌頭，一股鹹中帶甜的腥味液體立刻流在嘴巴中，刺痛讓秦邦屏迅速冷靜了不少，壓下心中的畏懼。秦邦屏大聲鼓舞著：“兄弟們！背後就是渾河，我們逃無可逃了！唯有進攻！進攻！殺了蠻子，換銀子！”

樸素的口號，卻呼喚起白桿兵計程車氣。

“平矛！”

一杆杆丈多長的白蠟杆長槍放下，在建奴面前形成了一道鋼鐵荊棘林。雖然背對陽光，但槍刃依舊反射出相當的寒光。

“放！”緊接著一聲聲大喝響起。

密密麻麻的弓弦聲彷彿雨打梨花那般密集，讓人不由自主想起十面埋伏這段曲子。一波弩矢騰空而起，短小的弩矢彷彿蝗蟲那般，劃出一道充滿死亡氣息的弧線，沒入騎兵群中。

“噗！噗！……”

一連串弩矢入肉的聲音響起，不過叫人可惜的是，八旗軍防禦力非常強大。特別是衝鋒在前面的都是披甲士兵，少的都是兩層家，不少人身中三四矢都依舊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弩矢那微薄的傷害，反而激起了八旗軍的兇殘之心。八旗軍士兵一個個發出彷彿野獸般的怒吼，也不知道是女真語，還是無意識的怒吼。（未完待續。。）

。。

第303章　背水死戰【2】

八旗軍雖然兇猛，但明軍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沒有錯，現在明國已經衰落了下來，但二百多年的底蘊，豈是一個不過是崛起區區十數年的蠻夷可以比擬的呢？

老將戚金髮出一聲大吼，讓人熱血沸騰的擂鼓聲響起。

“砰！砰！……”

炒豆子般的響聲驀然響起，於硝煙瀰漫中，火光四射。五百鳥銃兵扣動扳機。

這不過是開頭，戚金麾下的戚家軍用的乃是明軍三段擊射發。並非是西方的那種，第一排過後，第二排上來，而是把射空的鳥銃遞給後面計程車兵，後面計程車兵則將提前填裝好的鳥銃遞給第一排計程車兵。每名射手都有兩名鳥銃兵幫忙，分別負責分工合作，一人專門負責填裝鉛彈，一人專門負責填裝火藥和火繩。

這個還有個名字，名為三疊陣。

連綿不絕的鉛彈從鳥銃口中吐出，打的衝在前方的建奴如同篩糠那般亂顫。哪怕他們都身穿棉甲也沒有太多用處，不是一顆兩顆的問題，而是三四顆鉛彈。

相比起中彈的騎兵，戰馬中彈更加多，畢竟那體質放在那裡。

一匹馱著身穿三層甲京章的戰馬，身上猛然綻出五六朵血花，戰馬悲鳴一聲，在慣性的帶動下，轟然倒地。馬背上的京章措手不及之下，以頭觸地，脖子扭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軀體卻還拼命的扭動著，說不出的詭異。

人馬落在地上。立刻激起一圈大大的煙塵。

一名八旗軍更是倒黴，被鳥銃擊中喉嚨，喉嚨雖然有護甲，但那個位置上都是軟甲。而鳥銃威力雖然一般般。但出名破甲能力強大。鉛彈的護喉軟甲擠壓下，迅速形成餅狀，在破開護甲後，在喉嚨上刮出一個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洞。

他無力的用原本捉著馬韁的手按在喉嚨上，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的。脖子如噴泉般，從手指的間隙中，射出大股大股的血花。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