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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別人坐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難道我不想坐檯也要理由嗎？他願意花錢是他的事，我又沒有強迫他，但是我坐不坐是我的事，別人沒權干涉！”我對著黃有銘惡狠狠地衝撞道。 “你必須去做！” “我就是不坐呢？” 我直視著她的目光。以前每次她盯著我看的時候，我都會感到有些毛愣愣的，可這次我沒有退怯。我狠狠地盯著她，眼睛裡噴射出野獸般的兇光，真恨不得猛衝向前狠狠的煽她幾個耳光，然後一腳把她踹出門外。不是你這個臭女從中搬弄是非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見我這麼兇，黃有銘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什麼也沒說，扭身出去了。走到門外，她又轉回頭來，忿忿地說：“你就這樣下去吧，有你好看的！” 好看又能怎麼著，我已經什麼也不怕了，大不了揹包回國，不見那一張張醜惡的嘴臉我反倒還落個不噁心。 我最終沒有妥協。康師傅從那天走後再也沒有來過“花樣年華”。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老闆和老闆娘的耳朵裡，於是兩個人對我輪番轟炸，我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老闆娘幾乎天天逼迫我給康師傅打電話道歉，我偏偏死咬著我的理不鬆口：我沒有錯，我不打電話，這個客人我不要，哪怕是被開除被“下放”我都堅決不要！ 老闆娘在萬般無奈中到底還是先行退卻了，衝我吼出了這麼一句話：“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的！” 我當然知道會有怎樣的結果，而且我也知道她們都氣得要死卻又為什麼放過了我。我經歷過蕭條，嘗受過冷落，可我又是紅極許久的名牌，我為她們帶來了不少的鈔票。 雖然留了下來，但康師傅這件事的濃重的陰影卻無論如何也抹不掉了。我的心裡一直鬱鬱寡歡，再加上麥克張的出差，我覺得自己好像對什麼都失去了感覺。每天做工我除了唱歌時間待在臺上之外，其餘的時間幾乎都是在歌星房內度過的。反正麥克張走之前留了三千元讓我在月底任務完不成時補花，既是沒有什麼壓力，我更是討厭和客人多說一句話。＇返回目錄＇

自尊的代價（4）

日子一天天的重複著，新加坡的經濟一天比一天不景氣，隨著股票的日益下跌和失業率的日益增高，歌廳的客人也越來越少，競爭也越來越強了，有的歌星做不下去已經被打發回國。我天天目睹著紅牡丹的日益消瘦，目睹著白玫瑰鬱金香等人眼角細紋的日益增多，目睹著歌廳裡的燈光無精打采地旋轉，目睹著宿舍外的天空霧氣濃了又淡淡了又濃。 在煩悶的煎熬和強烈的思念中，我終於等到了麥克張從美國回來。看到他瀟灑的身影出現在“花樣年華”的時候，這些天從我身上失去的感覺一下子又飛了回來。但當我無比幸福地坐到他身邊，剛剛寒暄了幾句，還沒來得及向他傾訴衷腸的時候，黃有銘卻那麼趕點兒地插了進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臉皮比黃有銘更厚的女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樣長得醜歪歪卻又那麼有手段的女人。她一坐下來，就很輕易地搶走了我說話的機會，而麥克張也像中了魔法一樣，所有的注意力立刻轉向她，生生把我撇在了一邊。看著麥克張和她聊得親親熱熱，我便一賭氣來到了歌星房。 可在歌星房我又哪裡坐得住，火燒屁股似的一會兒跑到洗手間，一會兒出去倒水，每次出去仍然看見麥克張對黃有銘那麼專注，似乎根本就不顧及我的存在。我更加氣憤，心裡想著看我今晚理不理你！我決計不再出去，坐不住，就地打著轉轉也死活不出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麥克張不僅在黃有銘坐過去之後一直對我不理不睬，而且我連唱兩場他都沒掛一朵花。第一場我還以為他聊天聊的興起忘了掛，等到第二場他仍然一朵沒掛的時候我才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了。這個王八蛋，明知道我討厭這個女人，不回來還好，一回來就這樣氣我。為了讓他徹底明白我在生他的氣，我乾脆自己寫了後兩場花，偷偷地溜回家等著他給我打電話。 為了打發時間，我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仔細地衝了個熱水澡，之後便躺在床上開啟電視耐心地等待著他的電話。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內心的焦慮和不安越來越強烈。眼看著下班時間已經到了，我的電話就是不響。這麼奇怪的情形使我不得不考慮問題的嚴重性了，於是思慮再三，我已顧不得面子，主動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你在哪裡？”我故作平靜地問道。 “我在哪裡關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麥克張的聲音不僅十分冷漠，還明顯帶著火氣，似乎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你什麼意思呀你，出去了半個多月回來對我這副態度，吃火藥了你！”我的火也上來了。 “像你這種女人還想讓我怎麼對你，我真是瞎了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