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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我的生日嘛!” “老公,如果不是感同身受,我真的無法相信新加坡竟然還有像你這麼可愛的男人!今晚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不會生氣的。” 得到我的允許,他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並立即叫黃有銘去安排。 我親愛的麥克,他給了我所有的輝煌。在這個特別的晚上,所有的歌星在臺上唱著同一首《愛你一萬年》,每個人都掛上了一條紅帶。黃有銘在臺上能說會道巧言令色,還賺了一條紫帶。 也正是從這個晚上開始,人們給我起了一個優雅的綽號:藍帶公主。在此後的日子裡,大家會經常在言語之間善意地取笑我:曉楓,你好厲害,兩個紅雞蛋賺了兩條藍帶,你這兩個雞蛋不叫雞蛋,應該叫金蛋才對,它摺合人民幣幾萬塊哪! 上午,我還在睡著,鬱金香打來電話,絮絮地說,挺困挺累的就是睡不著,心裡好煩,想出去走走。 我在床上含糊地答應她,洗漱一下馬上下去。 下了樓,鬱金香已經站在了外面,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臉上灰灰的,眼裡的血絲像紅色的蛛網,平日眼角邊不易察覺的皺紋也似乎驟然間變得深刻了許多。 夜裡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像細紗一樣飄浮在空中,陽光淡淡地散落在樓頂,街道上的車流靜靜地行駛,路邊的樹木顯得潤溼而蒼翠。 我和鬱金香茫無目標地走著,從克羅士街一直走到八寶山自然公園區。我們誰也說不清為什麼會走向這邊,雖然是優美的風景區,可名字卻不免讓人心裡犯嘀咕。在北京,走向八寶山就是走向墳墓。 “曉楓,我覺得快要撐不下去了。”鬱金香幽幽地說,一路走來她的精神都十分恍惚。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關心地問。 “真夠倒黴的,自從肯尼去了中國之後我就一直不順。昨晚我做工回來,不想老吳頭突然出現在房間裡,說什麼也要跟我一起住。一看到他,我就直想吐,每次陪他上床那幾分鐘我都難以忍受,死死閉著眼睛不去看他,整晚住在一起我怎麼能住得下去?可我又不敢攆,只好隨著他。這個滿嘴漏風的老東西,人不行,還爬在你身上就是不下來,你把他掀下去他又死皮賴臉地爬上來,折騰得一夜沒法睡覺。好不容易熬到上午,他這才摸摸索索穿上衣服溜出了門。你聽他怎麼說?他說從今以後每晚就睡我那裡,不走了,如果我不允,就別想再從他那裡拿到一分錢。”鬱金香說,一臉的痛苦、茫然與無奈。 “你怎麼會把房門鑰匙給他呢,這樣做太不理智了。”我責怪道。 “哪裡是我要給他的,我每個月的房租是他交的,生活費是他給的,他一個月至少花七八千塊錢給我,就跟我要去了鑰匙。那時我也想,如果不答應他,他一定會懷疑我有別的男人,不給我花錢怎麼辦?”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我到現在印象還非常深,你說要把客人的頭看成寶葫蘆,每天從裡面往外掏錢,就不會在乎他醜不醜爛不爛了。可你為什麼那麼受不了老吳頭呢?” “唉,當時是那麼說,還不是為了給你打氣麼。況且,我那時說的意思是跟客人出去,做完了提上褲子就走人,忍一會兒就過去了,又不是整宿整宿地陪著他。” 鬱金香總是這樣地來區別一些東西。 看著她,我又想起了紅牡丹。 在所有歌星中,我最同情的就是紅牡丹了。我總覺得她好可憐,莫名其妙地背上個臭名,天天忍受著人們譏笑的目光而無可奈何。有一次我親眼看見她被那個老陳頭掐了幾把乳房而跑進洗手間掉眼淚的情景。 近來,我明顯的感覺出她對我是十分的友善,因為從她被好友出賣之後,便很少再主動跟誰走的很近了。 前幾天她找到我,沒說幾句話,眼圈就紅了。她說:“我實在覺得做不下去了,現在真後悔又多簽了兩個月的檔期。我好想家,想我的孩子。” 當時我很驚訝,她居然家裡還有孩子。來這麼長時間,我還從沒和紅牡丹拉過家常,而且她也真不像是個已經做了母親的人。 她說她有個女兒,現在還不滿四歲。兩年前,丈夫出車禍死了,這使家裡本不寬裕的生活立刻陷入窘境。她原來在城裡的一所小學教音樂,工資很低,省吃儉用也僅夠維持日常生活。她說,她這一生也就這樣了,而為了女兒的前途,她必須盡最大的努力賺些錢,把她養大成人,讓她受到良好的教育。聽說新加坡賺錢很容易,她就把女兒交給母親,一個人踏上了這片異國的土地。 聽了她的話,我的眼眶也溢滿了淚水。想著她在這裡所受的種種屈辱,仍自咬緊牙關,有苦不言,有痛不語,把人前的笑,人後的淚,都悄悄裝進行囊,我不禁心生感慨。母性,真的是偉大的。為了孩子,她可以吃苦,可以受罪,可以承擔起任何的重負,她在風風雨雨的人生旅途中面對著黯淡的前方掙扎著一步一步憔悴地離去,都是為了把閃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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