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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晃盪在濛濛雨霧中,像一個幽靈徘徊在荒野。但我覺得此刻我已經堅強起來。你不就是個新加坡的商人嗎?你不就是有點錢嗎?你不就是有個姐夫當部長嗎?這有什麼了不起?你今天敢這樣的傷害我的尊嚴,就別怪我無情無義,我要大大方方地回去,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根本不在意你,我要昂著頭面對這一切,讓你看看無地自容的到底是我還是你。 我抬手看一下表,覺得兩場花的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就轉回身,順著來路折回去。衣服早就溼透了,緊緊裹在身上,雨滴光光地往下流。我大步走著,腳下的水踩得劈啪響。 我認為我已經充分地做好了心理準備,我認為我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一切,可當我換好演出服走進大廳的一剎那間,我還是在所有目光凝聚中有了片刻的暈眩,尤其是越不想看的人反倒越會最先看到,我第一眼就發現了麥克張,還有他帶來的那個女人,還有旁邊的黃有銘。雖然我儘量調整著自己的姿態,可是仍然覺得每一步都是邁得那麼的不協調。迎著眾人的目光,我踉蹌著走到了鬱金香她們身邊,在背對著麥克張的位置上坐下來。還好,這時客人已經來得很多,哄哄嚷嚷的,一當坐下來,我就算已經混跡於人群中,可以悄悄躲避在這裡,讓自己不至於那麼的扎眼,那麼的失魂落魄,甚至是那麼的蒼涼悲壯,否則,像大田裡的稻草人似的,那我就更慘了。 鬱金香她們五六個人圍坐在一起,氣氛由於我的加入而顯得格外的沉寂。都是明眼人,誰都不想在這種時候不小心說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可老是這樣下去大家都很尷尬,坐了一會兒,我不得不尋找個話題首先開口。 “幫我寫花了嗎?”我問鬱金香。 “嗯,寫了。”鬱金香點點頭。可能是替我憂心確實太重了吧,她到底還是接著我的開頭猶豫著提起了剛才那件事,“曉楓,排排唱時他給黃有銘掛了兩條紫帶。” “哦。”我冷冷地應了一聲。“他的事跟我沒關係,他愛給誰掛給誰掛!” “曉楓,你不要這麼倔脾氣好不好?你好好想想,你沒有客人怎麼待下去啊!” “剛來新加坡時沒客人也不是熬過來了嗎?” “那怎麼跟現在一樣呢?現在你是大紅牌,由好到不好別說公司不容你,你自己能忍受嗎?”'返回目錄'
自尊的代價(6)
“我不是說了我可以到‘海港’去嘛!” “有些情況你根本不清楚。聽人說,‘海港’那邊的歌星都是被人包養起來的,如果沒有固定的客人,你會餓死的。而且那裡是露天舞場,沒有冷氣,簡陋得很,去的都是些光著腳丫子趿拉著拖鞋的客人,死乞白賴的,又沒素質又沒錢。”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手裡現在也存了一些錢,餓是餓不死的。” “你到那邊如果完不成任務,老闆是不會給你續約的,到時同樣的會被趕回中國。” “回去就回去,我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我漠然地說。 後面不遠處有很高很響的說笑聲不時傳過來。我分辨得出,那是麥克張的聲音,他在故意向我示威,找我的難堪。我覺得那聲音像一根根芒刺紮在我的背上,扎得我到處都是冒血的窟窿。 “唉,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鬱金香無奈地搖搖頭。 “什麼都不必說,一切順其自然也就是了。” 到我上臺唱歌了。我神色從容地站了起來,昂著頭,在眾人的注目中鏗鏘走上舞臺,簡直有點大義凜然的味道。 我不知道麥克張是不是在故意跟我演戲,見我上臺,便一把拉起那個嬌小玲瓏的女孩步入了舞池。 見他這樣,我更要亮出點顏色給他看。 “各位朋友大家好,歡迎光臨‘花樣年華’!我是江曉楓,下面我把這首臺灣一代歌星鄧麗君的《美酒加咖啡》送給在座的朋友,希望我的歌聲能為大家帶來一段開心的時光。大家想聽什麼歌,也請儘管點上來,只要我會唱的,一定傾情為大家一一奉上。” 我儘量使自己的微笑自然甜蜜,並把開場白故意拖得很長,讓麥克張和那個“嬌小玲瓏”十分尷尬地晾在舞池中央。看著他跳也不是回去也不是的樣子,我暗自罵道:瞧你那點智商吧,還想使我難堪,門都沒有! 我保持著良好的儀態唱完了《美酒加咖啡》,接著演唱了兩首客人點唱的歌,然後依然保持著良好的儀態緩步走下舞臺。走進歌星房,我一下子癱在沙發上,眼淚決堤般地噴洩了出來。'返回目錄'
走了麥克張,來了“大頭娃娃”(1)
大頭娃娃卻一點也沒在意,一拍桌子道:“好,有個性,我更加喜歡你了!我會天天帶著我的弟兄們來給你捧場。會讓你成為全新加坡最紅的歌星!” 在沒有麥克張的日子裡,我的腦子裡天天迴旋著他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要讓你成為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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